餐桌上,怪異的一幕發生了。
傅清逸俊逸英挺的鼻子上貼了一個創可貼,身上抱著沈寧羽,身邊坐著沈悠悠。
對麵,是沈鬱寒和顧蕁。
桌子的一角,坐著滿目警惕的蕭楚。
顧蕁對於眼前的一切已經安之若素了,反正也不會更亂了!
“我給你盛碗飯。”顧蕁起身要去拿傅清逸已經吃空的碗。
傅清逸的眼神閃了閃,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明顯的蜷緊了一些,可是最終還是鬆開了手,任由著顧蕁拿走了碗。
顧蕁起身離開餐桌,盛好飯回來,放在了傅清逸的麵前。
餐桌上安靜的仿佛掉一根針都能聽見,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吃東西,但是沒有一個人的心情是好的。
“顧蕁!”
顧蕁剛剛坐下拾起筷子,傅清逸就開了口,目光誠然的落在她的身上。
“剛剛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但是,我依舊覺得,把小羽放在你們這裏是個錯誤。”傅清逸不滿的掃了沈鬱寒一眼,想到剛剛的一幕,他就惱火,哪有這樣的父親,竟然如此看輕自己的孩子!
顧蕁唇線繃緊,躊躇的看了沈寧羽一眼,“不瞞你說,這個孩子對我確實有偏見,畢竟我不是他的媽媽。可是傅清逸,你也不是他的什麼人,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他能夠回到母親的身邊。”
“哈哈!”傅清逸忽然笑了,嘲弄的樣子,就如初見一般,“你現在想到孩子不能離開母親了?那你把霈霈趕走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
“我沒有趕她走!”顧蕁握緊了手中的筷子,盡量克製著情緒。
“你敢說你沒打她,你沒有欺負她……”傅清逸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都站了來。
“夠了!”沈鬱寒惱火的摔了筷子,“傅清逸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參與我的家事?”
餐桌上再次劍拔弩張,顧蕁看了一眼抱著碗沉默的沈悠悠,忽然有些心疼。
“傅清逸,”顧蕁艱難的開口,雙手摳住餐桌的邊緣才勉強站了起來,“我是打了蕭霈霈,但是我打她為什麼,你不清楚嗎?你說我欺負她,難道我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才叫不欺負嗎?那真抱歉,我沒那麼仁善。”
“沈鬱寒和蕭霈霈的曾經我不管,我隻知道,現在他是我的男人,我們之間是受法律保護的。蕭霈霈這個時候橫插一腳,就是第三者!你告訴我,我守衛我的婚姻,錯在哪裏?”
“我沒說你有錯!”傅清逸撇開了頭,他沒有辦法麵對顧蕁紅著眼睛的樣子。
顧蕁的腳步微微踉蹌,身後的椅子被撞的在地板上摩擦出尖銳的聲響。
“顧蕁。”沈鬱寒握住她的手臂,臉上的冰冷化作了擔憂。
“我沒事。”顧蕁擺了擺手,惡心的感覺襲來,她慌得捂住了嘴,推開椅子,就朝衛生間跑去。
沈鬱寒冷冷的瞪了傅清逸一眼,這才轉身跟上顧蕁。
蕭楚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
“嘔——”
顧蕁還在吐,剛剛吃過的東西已經全都吐了出來。
沈鬱寒一邊給她拍著後背,又一邊的給她遞紙巾。
“要不然去醫院吧?”
顧蕁搖了搖頭,紅著眼睛看向沈鬱寒。
“別和他吵了,他心裏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