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礦迷城(四):新生(2 / 3)

“唉~”我又哀傷的歎了一口氣。心想,算了、算了,跟個多年未見的老友,我還算計什麼?再說了,我出門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自己錢包還有錢沒錢,我早就做好了是這麼個結果的打算!

我看看一旁的小堃,精瘦的臉被昏黃的路燈一照,更黝黑了,兩道高聳的眉額骨倒是給他增添了幾分氣魄,可惜他初三畢業體檢時,測出鼻腔上方長出了一顆瘤子,隻能開刀割開鼻梁,取出那顆毒瘤,這麼一來,他不僅英俊的鼻梁盡毀,還落下了一吃熱東西就愛流鼻涕的毛病。

我打開手機,劃開屏目,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我攔下一輛出租車,把小堃硬塞了上去,問司機:“師傅,到虹樓路口多少錢?”

司機搖開車窗,說:“40塊。”

老天,我坐公交2塊錢就能到,就算白天打車也用不了這麼多錢,撐死花個一半的價錢,這個賊司機,看現在沒公交車了,想坐地起價。唉,隻能認了,我總不能拖著個醉漢,把他扛回家吧。

我一臉的嫌棄,用非常不耐煩的語氣砍價,道:“我們剛吃完飯,身上就剩下25塊錢,你看著辦!你要拉,咱就走,你不拉,我們可以找下一輛,這個時間雖然沒有公交了,但也正是飯點結束,外麵出租車最多的時候!”

“嘖,唉,行吧,我遇上你們了,也算是和你們的緣分,上車吧,”司機唉聲歎氣的回答道,好像是讓我們占了多大便宜。

到了虹樓路口,我把錢遞給出租車司機,也沒再跟他多說話,拉著小堃就走去虹樓西邊的小區。

我憑著印象,數樓數,硬是數出了小堃家的位置,我拖著他,爬過四樓樓梯,停在了他家門口,門上貼著的植物大戰僵屍裏土豆雷的粘貼,竟然還沒被刮去。

我摁了幾下門鈴,沒有反應,看來年久失修,小堃家門鈴已經壞了。我用手背拍拍防盜門,發出幾聲金屬的撞擊聲,立馬我就聽到了拖鞋的走路聲,不由得暗自慶幸一下,幸好他家沒變,也有人在家!要不然我還真得把他拖回我家,讓他在我的床上睡一覺。

一個不算高,身材較好的女人給我打開門,我心中又是一驚,這是誰,我是不是又走錯地方了?

我一時驚的啞口無言。剛想道歉並趕快離開,好緩解這個尷尬氣氛,可誰料想,這個女人卻先開口了,說:“是繼堃的朋友吧?”

欸?我更是納悶了,她究竟是誰?我出於禮貌的問:“您好,請問您是?”

女人衝我笑了,說:“我是繼堃的媽媽啊,你是小城吧,怎麼都把我忘了?”

嗯?這女人是小堃的媽媽,可我印象裏,她不長這樣啊,也比現在矮些,比現在胖些,更比現在老些。還是我一吹風酒勁兒提前犯了,糊塗了?我多留了個心眼,半信半疑的說:“哦哦,是阿姨啊,您還記得我全名叫什麼,第一次來您家,您招待我的是什麼嗎?”

女人“嗬嗬嗬”的笑出聲,說:“你叫汪歲城,是繼堃最好的朋友,你第一次來阿姨家,阿姨用棒棒冰招待的你,還是藍莓口味的。”

聽她這麼回答,我瞬間疑心全無,因為她說的一字不差,在我印象裏,也就是那藍莓味的棒棒冰還記憶猶新。至於她為什麼變化這麼大,可能就是我酒喝多了,犯糊塗了吧。人隔三日需刮目相看,何況都隔了這麼多年了。

我把小堃搭在她的肩上,說:“阿姨,小堃就交給您了。咦?屋裏怎麼不開燈,叔叔呢?”我才意識到,小堃家在還不到九點的時間居然一盞燈也沒開,還是樓道聲控燈泛黃的光線照到屋內,才讓我依稀看到了屋子裏家具的輪廓。

女人用非常輕的聲音說:“繼堃他爸啊,今天出去應酬了,還沒回來,我今天加班,太累了,就提前休息了。你大老遠特意送繼堃回來,肯定累了吧,快進屋歇歇。”

我趕緊做出不用了的手勢,並說:“不了,不了,今天您已經很累了,我怎麼能再麻煩您呢,何況等等您還要給小堃收拾收拾。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和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