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礦迷城(十一):摸金校尉(1 / 2)

看見胖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問:“昨天晚上你幾點回去的?”

胖子滿臉疑惑:“我昨天都沒出去過,上麵領導要下來走基層,我一直躲在辦公室整理文件!連飯都沒工夫吃。”

你少扯皮,你違不違心?可能是這兒人多,他不好意思說,我也沒打算多追究,畢竟他請我吃了那麼大一頓飯,我總要給他留上幾分麵子吧?我嫌棄的問:“王小胖同誌,我們去做‘買賣’,你跟來幹嘛?不怕一不小心伸腿瞪眼就去見了馬克思呀?”

王胖子本就是厚顏無恥之徒,指了指自己的警徽:“在東北地區發生過不止一起人口失蹤案,這次我請命去東北調查本市的失蹤案件,正好跟你們一路,還可以順便保護你們一下,你們應該感謝才是!有我這麼個鐵骨錚錚的人民英雄,保你們前途無憂!”

我往車裏看看,副駕駛坐著一個身材消瘦、古古怪怪,眼神總是時不時的往太陽方向瞅的男人。王胖子後麵還坐著一男一女,生的俊氣秀麗,臉上總浮現這一種稚嫩懵懂的樣子。

我有點不解,問:“喂,這兩個還是學生吧?”

胖子看看他們:“這是警校撥過來的實習生,以後具體紮根在哪還說不定呢,來咱這兒隻是掛牌鍛煉的。”

我急了,我們去的地方哪是能容人鍛煉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就追悔莫及。我生氣的說:“王博山,我警告你,趕快把他們送回去!”

聽我下達逐客令,胖子還沒說什麼,那個男學生就坐不住了,他說:“領導,我們絕不會影響任務進程的,這對我們將是最大的一次考驗,也是最大的一次曆練的機會。我們保證服從您的安排,求求您就帶上我們吧!”

聽著他過於形式化且稚嫩的懇求,我真是不想答應。此行,我是迫不得已,但他們可萬萬沒有親身犯險的必要。我還猜不透他的心思嗎?他不過是想在實習期搞出點成績來,以後轉正好方便高升。這小兔崽子應該在學生會待過,深知官場精髓。

這官場上,隻要自己不犯錯誤,廉明清正,遇上案子“大事往小壓,小事往大提”,升官發財是遲早的事。

我剛要拒絕,那個女學生也在眼巴巴的看著我,好像如果我拒絕了她得恨我一輩子。我轉怒為喜,盡量輕鬆的說:“我們這趟書本裏可從沒教過,萬一撞上無常,豈不悔恨終生?”

男學生氣宇軒昂的拍拍胸脯:“請您放心,我們寧做戰死鬼,不做窩囊廢!”

看樣子,我是說什麼也攔不下了。我立馬將臉皮子拉下:“如果有意外,我們可概不負責!”

說完,我將行李扔進後備箱,便紮進車裏,坐著最後一排,悶悶不樂。張錦文見我進去了,鎖上喬老頭子家的大門,也上了車,坐在我的旁邊兒。

王胖子看人到齊了,也準備妥當,就發動了引擎,朝高速路的方向前進。我們要開車去東北啊?這一路上,可有的熬了,但不這樣也不行,剛才我已經瞧見了,車背上綁著的,還有後備箱裏裝著的,大大小小的裝備、補寄坐火車是絕對不可能帶上去的。

車子駛過市區,逐漸進入農田。看著窗外那秋天的味道,我的怒火也被平息了一半。我心平氣和的問:“兩位小同誌都叫什麼?”

那個男學生率先說話:“我叫高建宇。”

女學生也低聲說:“我叫方芸薇。”

兩個學生的名字起的還挺文藝,我咳嗽幾聲,裝作成熟,其實我比他們大不了幾歲。

“我姓汪,你們叫我老汪就行了。”

男學生毫不客氣,說:“是!汪領導!”

女學生倒十分不好意思:“怎麼能這麼叫您呢,我們叫您汪老師吧?”

我趕緊推塞:“別!我一介莽夫,達不到老師那個心境。你們也別客氣,就叫我老汪。你們的名字,我看也太複雜了,幹脆我給你們起個小名。一個叫小黑、一個叫小白得了。”

二人相視一眼,沒感到什麼不悅,就點頭答應下了。

無關緊要的事情已經落定。該處理那個從我剛上車就一直吸引了我的注意的古怪男子了。我率先問:“副駕駛那位先生,您就是摸金校尉吧?”

古怪男人沒回頭看我,像是心中有所抱怨。他調侃說:“我還以為是多好的‘筢子’,就給我找來一個毛頭小子,老喬頭兒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吧?”

這人呐,說來也怪,家裏的事,自己人之間怎麼挖苦也不嫌過分。可輪到外人摻和,他就算說出一句“不好”,也聽著別扭!我不樂意了,說:“這位朋友,你既然找上天家,那就得順著天家的意思來。我們喬大王爺是什麼身份啊?天家的主家!你們不還是自己沒本事,才求王爺派人下去摸人嗎?你們要是信不過王爺,那小爺我還不走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