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一聲悶響,我們腳下的沙子開始不斷的往下塌陷,胖子的工兵鏟也不小心掉進了裏麵。
哨子和我緊緊貼在流沙的邊緣,打開狼眼手電往地下照去。方才還是一片黃土的地下,竟突然出現一口不規則的洞穴!哨子打著手電,往地穴深處照去,沙子和黃土在洞穴的地麵上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小的沙丘。
“這就是三爺留下的盜洞!”
“啊?”我有些弄不明白,“這三爺下地那時候留下的盜洞,時到今天,早就該被沙子填死了,怎麼現如今還能進人?”
“這你就不懂了吧。”胖子好像很在行,但多半是不懂裝懂,“這可是三爺他老人家,怕咱們這些後來的晚生下地不容易,特地給咱們留下的,咱可不能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好意。”
“三爺當年,像是留下了什麼東西在盜洞的入口處做了屏障,確保水不會在他們進去後,立馬湧進去。至於用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小胖剛才八成就是無意戳壞了那個屏障!”哨子身邊的沙子和黃土流失嚴重,眼看就要沒到洞頂。
“咱別管別的了,我這也算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咱就趕緊辦正事兒吧。回頭我回去還想好好做個足療!”胖子的臉上沾上了些許黃土,土裏土氣的還真像個老農民。
哨子點點頭:“下去後,都別亂動。就算是被踩過一遍的雷,也保不齊留下餘孽!”
“得嘞,您說了算!”胖子態度積極,天生的基層人員。
哨子踏著流動性極強的沙土率先滑下去,我緊跟在後麵,還好我沒此行都穿了密封性極好的防水靴,要不然我們的後腳跟裏就該滿是沙子了。
“哎喲!”胖子慘叫一聲,也滑落到洞底,準確的說,是滾落到洞底,“丫的!這些沙子軟綿綿的,一看就不是我們社會主義穩固的螺絲釘!”
“得了,你趕緊拍拍屁股起來吧!咱還有正事呢!”我看他一眼,麵上不露聲色,可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這個地道不大,但充滿了灰塵,前麵黑通通的,什麼也看不見。我們三人,兩人在前,一人在後,打著狼眼小心翼翼的往前麵走去。
地道四周都是由上等的青石鑄造,每一塊差不多都有三米高,在我們頭頂更是橫著一排黑色的石板。裏麵的道路十分平坦,沒有任何不該出現的東西。
我走了大約十分鍾,貌似走到了盡頭,因為在我們的前麵,出現了一條岔路。左邊,是一展石門,但沒有打開。右麵,是一條非常破舊的道路。
“我們走哪邊?”
“我們走右邊!”哨子看了看這展石門,在石門的中間有一道裂縫,用手電照過去,能看到裏麵的一絲絲狀況。
胖子有些不願意:“有門不走,幹嘛舍近求遠!”
他把工兵鏟扔在地上,就用手指頭拚命往門縫裏麵塞,然後腰部用著力,使勁兒往後拽。
“咿呀!!!”
胖子死拽了整整三分鍾,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撿起工兵鏟,還是不肯認命:“媽的,都怪這道縫隙實在太小了。如果能再大上一點兒,山爺我一根手指就能把它弄開!”
“成!成!山爺威武!”我寒酸了幾句,“你的手指要是再細上那麼幾圈,十一根手指你也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