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半躺在椅子上,對這不速之客很是抵觸,如果還是出去閑逛,那就勞煩您自己去吧。
“你給我起來!”江靜嫻繞到椅子後麵就把我給揪了起來,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你又遇見小白臉啦?這麼著急。”我極不情願的從椅子上起來,看了一眼還在籠子裏睡覺的小蠢狗,瞬間倍感羨慕。
“禹靈已經三天沒回家了,連個招呼都沒打。我都快急瘋了!”她愁容滿麵,這幾天一定不怎麼好過。
我靠在桌子上,抹著下巴:“他以前最晚幾天沒回過家?”
“最多一天,而且不算晚上!”
“哎喲,那這就有點兒問題了。”我也開始納悶起來,既然龍禹靈是個極其顧家的人,那他不可能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三天。
“你快想想辦法呀!”江靜嫻今日來的匆忙,長款大衣內,還穿著吊帶睡衣。
“他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舉動?”我緩緩將她按在我的椅子上,想讓她盡量靜下心來。人在焦慮的情形下,即便做出判斷,也不會是什麼正確判斷。
“好像沒有。”江靜嫻搖了搖頭,“記得三天前,他和我吃完晚飯也沒表現出什麼奇怪的舉動。”
“這就有點難辦了,幹他們這一行,不比其它,慘死在陰溝暗巷,那是常有的事情。”
“你別嚇我呀!”原本就有些焦躁的江靜嫻,被我這麼一激,更如火上澆油。剛坐下還沒兩分鍾,就又坐不住了。
我翻了翻大衣的口袋,拿出一張名片:“你安安靜靜坐下,我打個電話問問。”
江靜嫻急躁的心情難以抑製,但她最終找到了我,說明在這裏她還是沒什麼朋友。不然怎麼會讓我這個,認識不足一年的新麵孔,幫她解決這麼大的事。
沒過半分鍾,電話那頭便接通了,一個甜美嫵媚的聲音隨之而來。
“你好,哪位?”
“你可能已經不記得我了,我們在一件暗房,有過一麵之緣。”我看著杜娘那時給我的名片,心中暗道,怎麼這麼像旅店房間從門縫塞進來的那種。
“是汪家的當家人呀。”杜娘倒是記性好,竟還能回想出我的名字,“您無事不登三寶殿,應該是因事而來吧?”
我真想立馬罵出來,廢話,要是沒事兒,誰會給你打電話!不過我也就是想想,有求於人,自矮三分,我盡量緩和著語氣:“我想跟你打聽打聽龍禹靈的消息。”
“喲,龍哥呀?我都已經半個月沒見他了。”
“那你知道,誰有他的消息嗎?”
“白先生應該知道,他是龍哥的生死兄弟,有什麼事都會與他商量。”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記起來那個油膩大叔樣的男人:“你知道他在哪嗎?”
“知道。”
“能告訴我一下嗎?”我刻意發聲的輕鬆自然。
“當然不行。”她想都沒想,當即回絕了我,“您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沒點警覺性,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是像您這種貴客,我才能相敬如賓的同您聊天。”
我想了想,她說得也對。他們這種罪孽深重的惡人,白天要躲著政府,晚上要與同行相爭,沒點真本事,九條命也架不住折騰。
“我真的有急事,他都已經很久沒回家了。他姐姐急得要命,再見不著他,她姐姐都要報警了。”跟這種人打交道,拐彎不行,就隻好直言相告。這也算我老爹教我的本領之一。
“這樣啊,”杜娘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那你現在就過來吧,白先生就在我這裏。有什麼事,你可以當麵問他。”
“用得著這麼麻煩嗎?電話裏講不行嗎?”我倒不是擔心他們的賊窩殺機畢露,而是單純的不想多動。屋子好不容易打滿了熱氣,我這一出去,空調不就白開了?
“真是對不住呢,電話這種東西,未知數太多。若真有急不可耐的事情,您還會在乎這兩步?”
“好吧,告訴我地址。”她說得似乎很有道理,我本來就是有求於人,當然要可著人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