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長津(五):重賞之下,必有勇夫(1 / 3)

“那你們把我老娘鎖在醫院是幾個意思啊?她老人家本就患有先天性心髒病,能活到今天,全靠我們父子兩代玩命!現在你們抓了我爹,軟禁了我娘,想害人性命嗎!”一個福建口音的男人坐在牆邊兒的青花瓷旁,翹著二郎腿,一副桀驁不馴。

“對啊,我弟弟被你們以稀奇古怪的罪名給拘留了,如果不及時拿出有力證據,起碼要判無期的!”

“我媳婦兒還大著肚子呢!你們隻因為聚眾賭博,就強行把她給架走了,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老子直接打到台灣,刨了老蔣的墳頭!”

見已有出頭鳥,幾個坐在那福建人旁邊的一幹人,紛紛怨氣四起,蠻無理數的叫罵起來。

“安靜!”寸頭男一跺腳,門外保鏢頃刻間一擁而入,將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連我們這些裝啞巴的無辜旁觀者,也不能幸免於難。

這些黑衣保鏢,渾身肌肉,全部留著寸頭,在他們的腰間有一個不起眼的凸起,如果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裏麵其實藏了一把手槍!

那不滿的幾人,雖然心窩子積了不少怨氣,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老話,他們可是一清二楚。迫於無奈,便老實本分的坐在位子上,不再出聲。

寸頭男粗獷揮手,黑衣保鏢又迅捷有序的倒退而出。

“各位,我們雖然做了些過分的事,但老將軍可以保證你們家人的安全,隻要你們幫他老人家了卻那莊塵封已久的心願,包你們全家終身富貴!”

他說完,拍了拍手,四個壯漢竟抬上來一個巨大的保險櫃。寸頭男熟練的解開密碼,對著我們打開了那沉重的鐵門。

“哇!”我們台下人中,有個按奈不住情緒的,不由自主的驚叫出聲,“我的天呐,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金銀珠寶啊!”

台下眾人紛紛議論,有幾人竟已望著黃金流出口水,連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

“哐!”

就在眾人垂涎欲滴之際,寸頭男突然重重的撞上了保險櫃的鐵門!

他別有意味的看了看四周眾人:“想要嗎?”

“想!想!”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個安耐不住的老小子,屁股已經粘不住了,爭相高呼,以示自己的立場。看架勢,隻要錢到位,給那黨國老將軍當條哈皮狗也願意。

“好!”寸頭男站回老將軍身邊,“在座各位不是小有名氣的摸金校尉,就是尋龍探穴的風水大師,此番大捷交給諸位,一定能大獲成功!”

“甚至!”說到這兒,寸頭男忽然轉頭看向我,“我們更是請來了天家的領頭人!”

我心中一顫,我們什麼時候成了天家的領頭人了?!我多麼希望,在我的身後還有一個人多好,可我的身後除了冰冷冷的牆壁,一無所有。我下意識的扭扭身子,而他的眼睛就像鎖定了我的雷達那樣,緊跟著轉過來!

在我微微試探的幾秒鍾內,滿堂一片嘩然,他們與其說難以置信,不如說厭惡至極!

“他怎麼來了?”

“天家幾十年沒露麵,怎麼這時候突然過來了?!”

“我們家做事曆代規規矩矩,不可能招惹上他們那群瘟神啊!”

......

他們所說之話,一字不落的灌進了我的耳朵。我表情不變,依舊神態自若,我雙手自然的交叉於胸前,目不轉睛的看著寸頭男!

“都靜一靜!”寸頭男大吼一聲,製止了大堂內所有喧嘩,“天家引魂守墓一派,早在黨國執政年間,就已經被我們盡數剿滅了!所以現在剩下的,隻有撈屍、蠱咒、掏米三派!”

隨著寸頭男話音落下,堂內又是一片嘩然。

“太好了,那些瘟神早就不在了,害的我們家擔驚受怕了幾十年,連個像樣的鬥都沒敢下去摸過!”

“哼,你那還算好的!我們家自民國以後,代代都是窮人,在那個艱苦歲月,都快餓死了絕戶!”

“死的好!以後我們下地,看誰還有膽子阻攔!”

......

我淡淡的聽了他們的幾言抱怨,不過是一群隻會吐口舌之快的懦夫蠢貨。麵對這些人,我甚至不願多看一眼,若不是看在馬四連的麵子上,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