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賢在村子裏閑逛了一個多小時,她津津樂道的為我介紹村莊內的一切,甚至連村子的發跡史都一清二楚的給我說了個遍。跟她聊天很輕鬆也很愉快,隻是這姑娘幹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我想問的話一句也套不出來。隻能任憑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我在她的陪伴下,不斷的擺笑臉,熬了兩個多鍾頭,我們才終於回到了村長家。如果時間過的再慢點,我非得笑出個麵癱不成。
這一夜,我睡得很安穩,沒有鋪子外的車笛喧囂,更沒有小孩哭鬧。隻有瑟瑟的風聲和時不時的幾聲狗叫......
一大早,睡在我旁邊的胖子就把我給揪了起來。我非常不情願,甚至還有點起床氣。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隻見胖子一臉愁容的盯著我看。
“怎麼了?”
“城子,不好了!”胖子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剛才金子勝給我打電話,咱們的貨,被政府給扣下了!”
“啊?!”我頃刻睡意全無,我的眼珠子都快蹦出去了。這個消息,比十八級大地震來的還要激烈!
我匆匆穿上衣服,連臉都沒洗,阿賢叫我吃早飯,我也隻是冷冷的敷衍了幾句,就趕緊出門。我坐上胖子的麵包車,帶上溫雨閣便一路駛向市區。因為我心中再清楚不過,我們的那幾樣裝備,專業探土的工具沒幾件,除了幾箱子罐頭、方便麵外,就是那一箱封的嚴嚴實實的軍火!
下地盜鬥可不比別的,遇不上粽子是萬幸,可遇上猛獸怪蟲,僅憑腰間一把工兵鏟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全身而退的!
我們疾馳了一個小時,將兩個小時的路程縮短了一半。到了我們下車時的那個候車廳,金子勝已經在那兒等著我們了。
我跳下麵包車,就直問重點:“金子,你打聽清楚了嗎?扣下我們裝備的,真的是雷子?!”
“是啊,隊長!這麼重要的事,我也不敢騙你呀!”他的麵色難看,像是也被突如其來的橫禍嚇得不輕。
朝鮮的法律我不懂,但這裏也和國內一樣禁槍,事情如果捅大了,不判個十年八年,我們是甭想回去了!
“通知你消息的人在哪?”我焦慮的神色再也抑製不住,完全暴露在我的臉上、語中。
“就在那兒!”金子勝說著,指了指一旁那供應早餐的小餐館。隻見那裏有兩個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正在那兒吃著打糕。
我晃了晃腦袋,理清了思路,將嘴角有意識的裂到最大。
“等等!”溫雨閣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你不能過去!”
“怎麼?還閑事情不夠亂!”我幾乎快要破口大罵。
“你看看那兩個人,一門心思的在那兒吃飯,神色不慌不忙,一舉一動不急不慌。如果真是查獲了軍火,他們也應該立馬派警隊過來支援,而現在隻有兩個穿著不明製服的人員坐在那兒吃早餐。你試想一下,他們像是知道了箱子的東西嗎?”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怎麼就沒往這方麵想想呢?!走私軍火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重罪,白道上一旦知道了消息,就算不為了社會穩定,也會為了自己的仕途,格外用心。政績這東西,可比一遝子錢,有用的多!
“你說的是啊!我差點就不打自招了!”我慢慢平複起伏不定的心緒,重新規劃了一下思路,“金子,你吃飯了嗎?”
金子勝搖搖頭:“還沒,我一接到消息,洗了把臉就衝過來了。哪還有什麼吃飯的功夫!”
“哈哈~”我輕鬆的笑了笑,“正好我們也沒吃飯呢,咱就一起過去嚐嚐朝鮮的早餐什麼味兒吧!”
我們幾人不慌不忙、不快不慢的走到了那個早茶小店。器宇不凡的落座後,很有底氣的點了幾樣特色小吃,隨後又一人叼上一根煙。
幾碗麵很快就端上來了,可以說連半支煙的時間都不到。我草草吸盡了剩餘的一點香煙,囫圇吞了一口還冒著熱氣的麵條。麵條很細,呈淡黃色,麵湯清淡,透著海帶的味道。
我細細的吃了幾口,麵條的口感很勁道,我總感覺就像是加了熱的冷麵,麵頂在象征意義的放上一點蝦皮、紫菜,就搖身一變,成了一碗暖身子的熱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