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呼嚕聲震耳欲聾,我和哨子靠在牆角抽煙。
“我說哨子,你光說這兒有盜鬥的來過,但說了半天,也找不到人家的半點蛛絲馬跡。我們是不是竹籃打水啦?”
哨子悶聲吸了一口煙:“不會,既然這兒的陪葬品全都不見了,那麼就說明這兒絕對有大路可行,如果單憑上麵那口窟窿,無論如何也帶不走這麼多奇珍異寶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也耐不住無聊,就自己玩起了手機。平時在有網絡的環境待慣了,這猛地一斷網,我還真有點不適應,將手機擺楞來擺楞去,就是不是知道玩些什麼。
“咳!哼~~”胖子的呼嚕聲時響時斷,活像快要斷了氣兒似的。
我覺得好笑,便走過去,捏起了胖子的鼻子。
“嗯~~咳!~咳!~”
胖子突然睜眼,瞪著我就起身:“你丫幹什麼呢?!”
“哈哈,”我笑了笑,“我看你睡的太舒服,就過來提醒提醒你。做人嘛,居安思危。”
“哼!”胖子不滿的瞥了我一眼,“話說,你們找到出路了?”
“沒有。”我搖搖頭。
胖子沒好氣的說:“那你把我叫起來幹嘛?山爺剛夢見娶了第四房姨太太,你小子得賠給我!”
我沒去理會他,心中暗道,這小胖子還說什麼娶四房,我看一房你就招架不住!
“嗯?~”張錦文似乎聽見了我們的動靜,緩緩起身,“呼啊~怎麼了?”
“沒什麼,你接著睡吧。”我翻弄著背包,肚子感覺有點餓了。
“不睡了,睡夠了。”她伸了一個懶腰,“怎麼樣了,找到線索了嗎?”
“線索是找到了一大堆,但是有用的沒有一個。”我拿出一包糯米糖,也扔給了她一包。
哨子見兩個睡覺的都醒了,也走過來:“這間陰室棺的墓主人我們已經知道了,但似乎又有很多地方說不通。”
“什麼地方說不通?”我邊嚼邊問。
“這兒的墓主人寧可自盡也不願屈身求全,可為什麼要在暴君的陵寢做了陪葬呢?而且這種規格的陰室棺,不是一般人能夠資格的!”
“嗬嗬,我還當什麼呢。”我靠在石牆,“你不說了嗎,‘暴君’!”
“對呀!”哨子恍然大悟,“這女子雖然自盡了,可那高麗王還活著,所以她死後依然被高麗王追授封號,安放於陵寢,迫使她與其為伴!”
“沒錯!”我嘴中的糯米糖太過粘稠,已經糊住了我的嘴。
“你吃什麼呢?”胖子從我手中拿走了一塊兒糖,也扔進嘴裏,“怪不得,這玩意兒不好消化呀!”
哨子若有所思的坐在我們旁邊:“說來也怪,按理說,再好的手藝,在這種詭異莫測的地下古墓,想要出去,一定也會留下什麼痕跡。可我們之前進來那幾位也太幹淨了吧,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張錦文咽下嘴中的粘稠物:“實在不行,讓小胖一個C4。炸開個窟窿不就行了?”
“對呀!”胖子激動的雙手一拍,“說得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胖子相當高興的從背包拿出那個綠盒子,興致衝衝的就想打開,可見他早就憋著癮,想試一試定時炸彈的威力。
“哎!哎!你等會兒!”我咽下嘴中糖果,“這麼屁大點兒的地方,你一個C4能不能炸出窟窿另說,把我們埋在這兒怎麼辦啊?”
“哎呀!”胖子生氣的扔下綠盒子,“你夠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在這兒等死啊?”
哨子拍了胖子的肩膀一下:“這裏四麵牆壁,我們後麵便是方才開裂的巨大深淵,你如果炸在別處,說不定後麵是厚不見底的土壤層,如果炸在這石門,窟窿是能炸開,可麵對湍急的地下河,你又能怎樣?而且我聽歲城說了,你不是還在那底下看到了一條黑白雙環巨蛇了嗎?”
胖子想了想那條又長又寬的巨蛇,剛才的火氣瞬間就被潑滅一半兒。
“也...也對!”胖子不甘心的拿起裝著C4的盒子,憤怒的將它扔向陰室棺的中間位置。可見,他把另一半兒的火氣撒在這既沉重又毫無用武之地的定時炸彈上了。
“哢~哢~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