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微妙的地方,是土壩下一個斷層的裂口,背著光,剛好能鑲進一雙人。他好像有刻意偵查過,不想有人打攪他和我。
他狠狠撕咬著我的嘴唇,那種疼就像在傷口撒鹽,被他撕咬住的嘴皮火辣辣灼痛著。我內心突然湧出股極大的怨怒,我本以為他和我分開後第一次兩個人躲在靜悄悄角落,他會安慰我,最不濟也真如故人般噓寒問暖,他,卻依舊在傷害我,而且毫沒猶豫過。
從心髒迸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讓我猛地將他推開。我幽怨的眸盯著他戲笑的臉,仿佛彼此血海深仇。
“你就這麼恨我嗎顧南軒...”
“你有什麼資格恨我!”
他低低笑了聲,不管不顧再次狠狠吻了下來。我眼一閉便死死鎖住牙關咬得他舌尖滲出血腥,他褪出後一把掐住我的下顎,十分用力。
“他的嘴是什麼味道的,比我的更喜歡?如果是這樣,我就把你沾染過他的每一寸嘴皮,全都咬下來。”
他的嘴?
我兩眼倏然迷惘,我突然想起古向佐剛才幫我吹沙時停頓了下,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什麼。
我突然很不明白古向佐為什麼這樣做,我知道顧南軒是誤會了。但看著他陰悚到極致的眼,我本想解釋,硬生生被一口氣全給吞進了肚子裏。
“沒什麼味道。”我笑的很挑釁:“但比你更有技巧。”
他的手猛然緊縮,我感覺整個下巴骨都要被他掰斷了。他狠狠的吻下來,是種凶狠的撕扯,我能看見他眸中要將我燒化的火苗。
血液,一絲絲自嘴角滴落,我想喊疼,他也似乎在等我求饒,那口氣噎在心髒卻讓我怎樣也不能跟他妥協!他更加惱火,猛然一推,讓我砰一聲撞在堅硬的石壁上,軟軟跌坐在密布碎石的夾隙。
早就該崩潰的淚腺,在那時不知道為什麼倔強,我依舊笑著,盡管手已劃破心撕裂的疼痛!我隻是近乎狂妄的笑視著他,說:“那你呢?”
“你的嘴唇,今天又是什麼味道?童沐瑤那樣甜美的女孩應該喜歡甜食,鄭君怡大抵帶著薄荷煙和紅酒的微澀,還是味道太多,您自己也辨不清了?”
“別吃醋。”他突然陰笑兩聲,俯身重新掐住我的下顎,吻了下,是那種正常的吻:“你這張小嘴,依舊是我最喜歡品嚐。再多女人,不妨礙我永遠記住你的味道。”
是麼,果然有很多,你終於肯向我坦誠了對嗎,顧南軒?
我心裏突然感覺那樣落寞,我笑的狂妄,便再也支撐不住,變得些許苦澀:“顧南軒,我是不是沒說錯...”
“是不是從一開始,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替代品,傀儡,附屬品?你有再多女人我也必須選擇接納,我離開你,在你眼裏也卑微的別無選擇。”
他銜起支煙,用煤油火機pingping的點燃。深納一口,再從嘴角一股噴薄出來,笑的很陰冷。
“隻有我眼裏最美好的女人,才配得上我顧南軒縱容到這樣沒有底線。隻不過像個娼.婦短短幾天就找到新歡而已,何必這樣自卑呢?“
娼婦...
我的笑完全失去感情,是種死寂的淒涼:“這樣說,我倒該感到得意?顧總您這樣優秀的男人如此看重我,我現在選擇誰都可以,卻偏偏不會是你!“
哢
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那種力氣,讓我感覺快要窒息,我覺得我會被他給殺了。他將一切惱怒全掩藏在對我嘴唇與下巴的啃咬,帶著血的長舌,在我耳根刮過,潮熱氣息,夾帶他戲謔而陰厲的聲線噴進耳朵裏。
“不論你有多少選擇,你是我的。“
他驟然鬆手,我猛吸一口空氣,大腦暈眩幾乎要傾倒了。他居高臨下俯瞰著我,背光,我看不清他表情,隻聽到他似笑非笑:“恨嗎?“
“戈薇,你恨不恨我?“
我倏然懵住了——恨嗎?
他都這樣對我了,我恨他嗎?
我突然感覺很可悲,就算他這樣近乎蹂.躪的對待我,我隻是怨,怨他太心狠!不管我做了什麼,他怎能忍心這樣對我?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