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恐懼,是滿目的黑暗不見天日。那時的我就有這種感覺。我的焦點已經散亂,眼前全是重影我並看不清他的模樣,但隻裴勇這個名字從腦海一閃而過,我就覺得整個人被推到山崖邊上,而崖下插滿了尖刀。
我不怎麼能說出話來,甚至有種莫名的愉悅,那是迷幻藥的作用。我的胳膊軟綿綿抬起來想掰開他的腳,另一隻皮鞋先一步踩踏上來,壓住了我這隻手,他全身重量便完全踩在了我的手上。
“疼嗎?”
聽到我微弱的呻.吟,他很興奮的笑了聲。他的指梢狠狠掐著我的下巴,仿佛要掐下一塊肉來:“戈薇,你說說你他.媽到底是天女下凡,還是天生的狐。狸精?老子想弄死你,怎麼就這麼不容易!現在可好了,沒人會幫你了,姓顧的在他們結婚紀典完成前除了鄭君怡那毒蠍子,哪個女人他也不敢碰,不然他老丈人過些天親自來北京聽到點兒風風雨雨,惱羞成怒把昌盛7%的股權賣給顧振邦,他他.媽一輩子都別想再翻起身來!古向佐也自顧不暇吧?他那看著像白癡一樣的傻媳婦...嘖嘖嘖可不簡單啊哈哈哈哈”
我隻能聽著,他說什麼,卻不能夠讓我大腦有一絲思索,我已經混亂了,就像做夢一樣,也感覺不到疼,隻是嘟囔著你為什麼掐我嘴巴,我疼。
“疼?老子不僅要讓你疼,老子他.媽還要你痛不欲生!”
他開始踹打起來,他好像恨我已經恨到骨子裏去,尖頭皮鞋挪開後,一腳一腳往我後背上踩踏,我不知道反抗,甚至一不留神就會忘記自己在挨打,隻是嘴裏不知在說什麼,像蟲子一樣隨著不到一秒就會忘記的疼痛,在地上胡亂蠕動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停下,他好像累了,喘了很久的粗氣:“張處把那姓鄒的騙走沒有?”
“沒呢勇哥,但也不礙咱事兒。不是咱升爺買通佳潤投資副總,透點兒風讓他姓張的抓住把柄查稅查出個底朝天,金局怎麼看得上提拔他,他又哪兒來的今天?他就是咱升爺養的一條狗,好多把柄手裏握著呢,姓鄒的小子偏偏帶這婊.子往槍口撞。現在,他不會管,那鄒小子就一莎娜的小經理,正麵兒撞上都隻有裝孫子的份兒!”
“嘖嘖,而且現在咱也有他把柄了,誰知道這麼大一官兒還是單位模範,不僅油水兒刮得夠在一環買兩三套房子,還是個癮君子呢?就可惜咱那點兒貨了,那可是勇哥你用開公司的錢走私過來的啊。”
“...你說什麼?‘
“啊?勇哥我說...哦哦,我啥都沒說,啥都沒說哈哈哈“
一陣肆虐的笑後,我感覺我頭發被人揪起來,我無意識喊著疼,他狠狠抽我一嘴巴。再鬆開手讓我重重磕在地上。
“真他.媽的好玩!誰能想到這麼標誌一美人兒疼惜都來不及,能讓人壓在地上跟狗一樣踹呢?戈薇,老子他.媽沒在女人身上吃過這麼多虧,偏偏就是你每次吃不到還讓老子栽一大跟頭!現在,老子不伺候,不給你那機會,老子先他.媽好好爽爽!回去再慢慢照顧你!”
我聽到一陣解衣鬆帶的身影,片刻後巨大的手掐住我的喉嚨,一把將我提起來扔在沙發上。我感覺有頭散發著惡臭的野獸在撕碎我的衣服,我無意識踢打著,卻隻能迎來他暴戾的笑聲;我肚子突然感覺被什麼壓到,所以完全沒有控製,噎在喉嚨裏好久的東西,一張嘴就吐到那張貼近我嘴唇的臉上。
我聽到啪的一聲,我隱約意識到是被扇了耳光,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整個腦袋都是麻麻的,皮膚也感覺在發燙。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感覺到他快氣炸了,再次掐住我的脖子,十分用力,十根手指一點一點合攏,好像要將我掐死在這裏,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