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了半響,又折回房裏,聶惟靳還沒有回過神,痛得呲牙咧嘴的,風度全失。
寧綺火速拉開他的衣櫃門,挑了一件看起來最長的襯衫,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身。
雖然隻是堪堪遮住了臀部,但聊勝於無啊。
她正要邁腳走人,卻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拉近了一個火熱的胸膛。
“寧綺,你敢穿這樣出去?你信不信我將整個寧家都玩殘給你看!”
寧綺脾氣上來,已經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她倔著性子回敬他:“聶總還是先看看你自己殘了沒有吧!”
話音剛落,抱著她腰身的手臂就收緊了些,聶惟靳在她身後咬牙切齒道:“你馬上給我叫醫生過來!特麼的,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寧綺才不鳥他,回應他的是狠狠的一腳,然後飛快地奪門而去。
她一口氣跑出了院子,然後在花園的大鐵門外渾身顫抖地喘著粗氣。
氣,很氣,很氣很氣。
聶惟靳這個小氣吧啦小肚雞腸小人得誌的烏龜王八蛋!居然這樣耍她!
然而更多的,是深深的悲哀。
她何至於落到這樣的境地?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做錯了什麼!
寧綺忽然很想抱著頭痛哭一場,但從小到大一直偽裝麻木,早就已經習慣了。
她正想掏出自己的手機交個出租車,卻悲催的發現,包還在——
哦,還在聶惟靳的車上呢。
真是天要亡她。
正悲哀著,忽然一道刺眼的光照了過來,她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睜開的時候後,隻見門口緩緩停下了一輛銀色的賓利。
車上走下金童玉女一般的兩個人。
寧綺揉了揉自己澀痛的眼睛,看清來人的時候,隻覺得天雷滾滾狗血滂沱啊。
來人正是她的前男友齊斐與他的未婚妻丁彩莉。
“寧小姐這是——被聶總拒之門外了嗎?”丁彩莉踩著九厘米的高跟鞋優哉遊哉地走近寧綺,語氣裏滿滿的幸災樂禍。
寧綺淡淡地晲了她一眼,聲音冷淡:“我看丁小姐眼神不是那麼好,我身上穿著他的襯衫呢,我這樣子,像是被趕出來的嗎?”
丁彩莉掃了她一眼,雙目明顯有些吃驚,倒是齊斐,瞬間臉色慘白。
“既然如此,請寧小姐去通報一聲聶總,就說我們夫妻來訪。”丁彩莉語氣倨傲,眼底有淡淡的得意和不屑。
寧綺不悅地皺起了眉,用同樣諷刺的目光掃了臉上妝容精致的丁彩莉一眼,語氣有些怠慢和懶散:“不好意思,今晚聶總的所有時間都是我的,我不希望有無關人士打擾。”
“這樣啊——”丁彩莉拉長語調,有些無奈地摟著齊斐的腰,撒嬌道,“老公,你說怎麼辦?那我們這結婚請柬,怎麼送給聶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