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聶惟靳不會輕易放過她,既然他糾結於過去的傷口,寧綺就讓他慢慢麻木吧。愛情到最後的樣子可能就是將兩人推向絕境,然後一同毀滅。
聶惟靳伸出手來,用力的掐住了寧綺的脖子,“你是想死嗎?惹怒我,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男人此刻已經怒火中燒,幾乎快要爆炸了。
寧綺的臉上有一道紅色的印子,是聶惟靳剛才弄出來的。女人倔強的昂著頭,“不管是什麼下場,也不會比現在差到哪裏去。”雙眸篤定的看向聶惟靳,高高的昂著下巴。
女人的臉十分嬌媚,即使沒有濃妝豔抹,也透露出一股性感迷人的氣質。清淡的眉毛、圓而大的眼睛、神情堅定,同時又透露出一絲憂鬱。聶惟靳心中微微顫抖,這是因為他嗎?但是,手仍然不打算放開,死死掐住那纖細的脖子。
體內的氧氣一點點消耗殆盡,寧綺的臉越來越紅,但是她始終咬牙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也不向聶惟靳求情,“殺死我,那樣你就解脫了,我也解脫了。”寧綺不是一個意誌消沉的人,但是生活有時候給我們的選擇非常有限,如果就這樣放手也不錯,死在聶惟靳的手裏,還她曾經欠下的債。
寧綺慢慢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的結局,這時候恰好有一滴眼淚掉了下來,滴在了聶惟靳的手上。聶惟靳緩緩放開了手,他用力搖晃著奄奄一息的寧綺,“你不能這麼死,那樣太便宜你了。”
“咳咳,”氣息順了過來,寧綺開始劇烈的咳嗽著,頭很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缺氧了。“聶惟靳,你快把我的魂都搖出來了。”寧綺憤怒的瞪著他,每次都被這樣折磨來、折磨去。聶惟靳就是一個大變態。
聶惟靳看見寧綺蘇醒了過來,雙眸重新聚焦,冷凝出寒氣,“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死。”他雙手一放,寧綺的身子重重往後倒去,頭磕在了茶幾上,發出“咚”的響聲。
寧綺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後腦勺磕的生疼,聶惟靳早晚有一天,不是我把你弄死,就是你把我弄死。寧綺抓起旁邊聶惟靳剛才喝過的檸檬水,大口吞下,坐在地上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聶惟靳換了一身西服,又衣冠禽獸的出門了,經過客廳時不發一言,好似寧綺不存在一樣。聶惟靳有些後悔剛才的舉動,但是他不敢看寧綺,害怕內心的恨意又慢慢溢出來,傷到了自己,也傷到了別人。
趁著聶惟靳離開,寧綺快步爬到了樓上,臥室的門仍然緊鎖著。“切,你會撞門,我就不會嗎?”寧綺走上前,來回瞄準幾次之後,飛快撞了過去。寧綺的人倒了下來,門卻紋絲未動。
“媽的,”寧綺朝著門飛踹了幾腳,仍然無濟於事。算了,她沒有那麼大力氣,“喂,齊總,我可能去不了,因為沒有適合衣服。”寧綺給齊賢打電話,如實已報。
齊賢嘴角微微上揚,“你這是在變相的拒絕我嗎?”修長的手指拿過手機,將其放在了另外一邊。許多女人喜歡玩遊戲,比如欲擒故縱。
“不是,我是覺得既然站在齊總身邊,就應該穿著得體才可以。”寧綺用很少嚐試的溫柔女人音說道,自己感覺都有些吃不消了,“所以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齊賢拿起外套,朝外麵走去,“麻煩不麻煩,是我說了算的,你現在到新天地商場來,我陪你買衣服。”
寧綺哭喪著臉,怎麼感覺自己套路了別人,可是我沒有這個意思,“齊總,這樣不好吧。”新天地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人多眼雜,大家肯定都會知道的。
“機會是把握在自己手裏的,你可要考慮好。”齊賢的語氣低沉、富有磁性,讓人不自覺的會沉浸到裏麵。
寧綺思索了片刻,她不想再做一個井底之蛙,被聶惟靳耍弄,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做些挑戰自己的事情,“好,我去找你。”
“恩,半小時後見。”齊賢已經開著車子出去了,撥電話給秘書,“把新天地的女裝品牌給我發過來。”作為總裁秘書,工作最看重的就是效率,如果你晚了幾秒鍾,競爭對手很可能就會跟別人簽約了,到時候秘書隻能被炒魷魚了。
一分鍾之後,齊賢拿到了女裝品牌的目錄,逛街的時候也更加有效率了,等他把這些品牌梳理一遍之後,寧綺的身影正好出現在了門口,左右張望著,不時看一下手表。寧綺穿著白色針織和印花短裙,相較於平時的端莊正式,更加柔美可愛。
沒有著急打電話,齊賢看著不遠處的寧綺,雙眸發出異常的亮光,這個女人必須屬於自己。
寧綺剛準備拿起電話,就感受一雙手圈住了自己的腰,她一陣緊張。誰這麼大膽,居然在街上就動手動腳,寧綺擰著雙眉,就抓住了那雙手,準備給她來個過肩摔。她雖然不是黑帶,但是也練過空手道,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