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綺將紙條放在手掌心,欲扔進垃圾桶,可還是晚了一步,聶惟靳已將她抱了起來,扭過身體朝著自己,“啪啪,”在寧綺的手背上重重拍了兩下,火辣辣的疼,寧綺縮回手來。
紙條滾到了聶惟靳的胸前,人贓並獲,聶惟靳展開紙條,開始一字一字的讀著,先看到齊賢的那一麵,臉色就陰沉到不行,再轉過來的時候,已經如冷颼颼的結冰了一般。
寧綺感覺不妙,還是先溜走吧,她猜想丁圓一直不出現,應該也不在醫院了,她還是想辦法去解救齊賢吧。女人快速跳下床,走了沒有兩步,後脖頸就一緊。
“去哪啊?精神病房?要不要也把你關進去?”聶惟靳剛才聽了電話,心情還非常不錯,現在秒變冰山臉。他想想自己也是太天真了,竟然會以為寧綺會在乎他。這個勾三搭四的女人,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寧綺知道聶惟靳不開心,無非就是在乎麵子,可是,她也沒有錯,她一把打向聶惟靳的大掌,“聶惟靳,你為什麼把他關進精神病房,你不覺得很幼稚?”
聶惟靳折磨一個人的手段有很多種,這真的隻是小兒科了。如果寧綺不質問他,不那麼在乎齊賢,他倒是能夠釋懷。可是,要命的是這個女人的態度。男人深邃的雙眸發出兩道精光,森森寒意在空氣中彌漫著。
寧綺不躲不閃,直視著聶惟靳的目光,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她如果求饒反而會顯得十分低賤。如果要尊嚴還是要懲罰,寧綺情願選擇前者。
“你在意嗎?聶惟靳嘴角微微上揚著,神情邪魅而殘忍,讓人無法預料會做出什麼事情,“我問你,是不是很難受,恨不得馬上撲過去?”聶惟靳想要確認答案。
雙眸迷上了一層霧,寧綺神情有些呆滯,聶惟靳,你希望我回答什麼?“如果你要懲罰我、報複我,就來吧,我不在乎。”她沒有那麼在意齊賢,隻是對聶惟靳的做法不滿,你不在乎我,為什麼還要折磨我,為了所謂男人的麵子和尊嚴,這聽上去真可笑。
愛情在她看來應該是至高無上的,真正相愛的人,為了愛情可以放棄一切,包括金錢、尊嚴、麵子。如果你心愛的人都不再了,你要麵子有什麼用。可是,這些聶惟靳是不會懂的。
因為聶惟靳是沒有心的,或者是不懂她。聶惟靳的心在別人那裏。以前,她也那麼恨過齊斐,天旋地轉,以為一切都崩塌了。可是,她慢慢就釋然了,如果齊斐真的快樂,即使他不愛我,又有何妨。真愛一個人,就要讓對方快樂。
而不是抓住過去不放,那樣折磨的不是別人,隻能是自己。聶惟靳,你就那麼放不下過去,你的自尊、你的驕傲,是嗎?那她就來成全你!
聶惟靳看著寧綺發瘋一樣,眼眶紅紅的,如一頭發怒的獅子,自己從來沒有看她這樣過。在潛意識裏,他拒絕著那個答案,於是,聶惟靳又問了一次,“你聽清楚我問你什麼,你……是不是在意他?”語氣無奈又不甘心。
“哈哈,”寧綺冷笑了兩聲,“是,非常在意。”寧綺故意將非常兩個字加重了。聶惟靳,這樣你會氣瘋了嗎,會更加恨她吧,那樣最好。一個不懂得愛的人,也不配擁有愛。
很好,聶惟靳腦袋嗡的一下,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一聲巨響,他閉著眼睛,因為怒火上衝所以有些眩暈,嘴唇顫抖著,大掌緊緊攥住了寧綺的胳膊。“從明天開始請假,我出院之前,都不能離開這裏一步。”聶惟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寧綺低下了頭,直直的頭發垂在兩邊,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更殘酷。“不可能,如果請假那麼長時間,我會失去工作的。”現在,工作是寧綺唯一能夠抓住的,是她對於未來的期望。
“那不是剛好,你來聶氏集團上班,我幫你留出位置。”聶惟靳邪魅的笑著,如審判她的死神一般。
開什麼玩笑,用腳趾頭都能知道,在聶氏集團上班,肯定被聶惟靳變著花樣的折磨。“聶總,我還不想英年早逝。”寧綺冷冷的說道,趁著剛才聶惟靳鬆懈的時候,跟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寧綺,你沒得選擇。”聶惟靳看著寧綺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不要試圖逃跑,你到哪裏,我都能把你給揪出來。”
寧綺沒有回頭,走到門口,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放心吧,我今晚不會逃跑,但是明天就不好說。”寧綺沒有說謊,聶惟靳的臉實在讓人倒胃口。
一出門,寧綺就快步跑了起來,朝著齊賢所在的樓層,救護車上的護士就在前麵,她看到寧綺跑的一臉大汗,“喂,你去哪啊?這麼著急?”護士以為聶惟靳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我要去洗手間。”寧綺指了指拐角處,淡然清雅的笑著,她現在穿著小高跟鞋,這樣跑起來,確實有些太不淑女了。但是,寧綺顧不上那麼多了。她看過很多報道,精神病科會給病人注射藥物,是會對身體產生副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