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惟靳鐵青著臉,從房間裏出來,一拳重重敲擊在牆壁上。隔壁的門被打開,楊珊的辯護律師走到聶惟靳的麵前,“楊珊不離婚,她說要跟您交易,還要告寧母和毒蛇。”
“毒蛇?那是誰?”聶惟靳一側眉毛輕微挑起,他以為事情都是楊珊和寧母做的,現在牽扯到第三個人,“她還有說什麼嗎?”
張律師搖頭,“她的意思是等您過去,才會說出全部事實。”聶惟靳冷哼一聲,那就讓她等著好了,他轉過身,再次去找寧母。推門進來之後,聶惟靳拉了一把椅子,自顧自的坐下,“毒蛇,你以為他會來救你嗎?”
寧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結結巴巴的說道,“你說的是誰,我聽不懂你的話,”她把臉別到一旁,神色慌張,汗馬上流淌下來。
聶惟靳星眸微眯,剛才自己用坐牢來威脅,對方都沒有這樣害怕,現在怎麼會如此害怕。也對,寧母和楊珊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會有膽子來算計他。
毒蛇看來是個狠角色,聽起來像是黑道的,聶惟靳身體慵懶往後一靠著,翹起二郎腿,“我不允許生命中存在汙點,所以,你選吧,生還是死,還是生不如死,”冷眸中射出寒光。
寧母身體打了一個冷顫,“你什麼意思?”關於聶惟靳的風評,她聽到過一些,男人卻是商界的狠角色,年紀輕輕就能收攏集團內部的權利,就是靠的一個字——狠。她雙手環抱著胳膊,在給自己尋找安全感。
“我如果說了,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兩方對峙,寧母深陷入對方深邃眼眸中,渾身顫抖,整個人隻有最後一口氣。她當初以為自己拚一把,就可以拿下聶氏集團,給寶貝兒子一個更好的前程。
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寧母悔恨不已,毒蛇現在可能還不知道,她如果投奔了聶惟靳,現在還來得及,但是,她需要對方的保障。
聶惟靳嘴角微揚,淡漠的點頭,“說吧,反正你死不了,”雙眸平靜如一灣湖水,表麵上裝作毫不在意。
“毒蛇是誰,你們家老爺子應該最清楚了,畢竟,他們一起奮鬥過。我隻是被毒蛇威脅的那一個,他平常不輕易露麵,我隻有打電話能聯係到他。”寧母還想繼續說下去,門就被打開了。
寧父一臉迷茫,他剛才走錯了房間,看到楊珊,現在又是老婆跟聶惟靳在一起。“聶總,您這是怎麼回事?”他聽說寧母被告了,就匆匆趕來。
寧母臉色慘白,嘴角不時抽動兩下,“老公、老公你來了。”寧父直奔這邊過來,她眼神遊離,鼓起勇氣跟對方打了招呼。
“哼,”事情並不簡單,寧母似乎不想讓老公知道,楊珊又是私生女,毒蛇該不會是楊珊父親吧?寧母作為豪門貴婦,居然跟一個黑道勾搭在一起。聶惟靳不屑一顧的笑著,對寧家人嗤之以鼻,更傷痛寧綺。
她為這樣的人,白白付出了二十多年,竟然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聶惟靳看寧母隱瞞寧父的模樣,寧父對過去的舊曆史可能不知情。
聶惟靳站起身來,雙手插口袋,“我們還有些話沒有談完,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他看向寧父,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寧父通常是不敢忤逆聶惟靳的,隻是寧母被嚇成這個樣子,又被帶到法院來,這次的事情肯定不小,必定會牽扯到公司和整個家族。寧父深深歎了一口氣,“聶總,我也算是寧家一家之主,往日,我們確實有些恩怨,您就不能放過我們嗎?”
“事情總要有個了斷,我不過問自己的事,你覺得可能嗎?寧總,有些事自己都被蒙在鼓裏,就不想問清楚嗎?”聶惟靳使出了反間計,兩個人互相掐起來,他能得到更多信息。
寧父臉色大變,抓住寧母的肩膀,冷冷質問道,“你到底瞞了什麼,怎麼還敢在聶總身上動心思!賤女人,就不讓人省心,兒子不成器也就算了,差一點把命搭進去,你是不是要把整個家都搭進去。”
他招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這一尊大佛,寧父虎背熊腰,力氣又很大,手掌按在寧母身上,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我我我,”寧母欲哭無淚,眼眸轉向聶惟靳,“我跟聶總有些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是吧?”她嘻嘻哈哈跟對方說道。
聶惟靳可不吃這一套,“毒蛇,到底是什麼人,老實交代清楚,”他將寧母逼向了絕境,已經沒有人能夠幫她。他將律師留下的文件夾甩了過去,“五分鍾時間,全部寫清楚,等一下我讓人過來收。”
“好的,”寧母慌忙拿過筆,將手機拿出來,各種關於毒蛇的資料事無巨細的寫著。寧父皺起眉,湊過去看,卻被聶惟靳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