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
傭人心中戰栗,將茶端到寧母麵前,寧母伸手去接,還沒有拿到。寧父就伸手過來,將茶杯扔在地上。“你究竟做了什麼,那個年輕女人是誰。”寧父在走廊裏聽到了楊珊大呼小叫。
楊珊跟寧母的關係並不一般,如她口中說的,寧母是她媽媽,而父親另外有人。寧母在寧家這麼多年,吃香的喝辣的,對一眾家人都是頤指氣使,怎麼分分鍾就冒出一個私生女?
“老公,你怎麼了?”寧母被熱水燙到,噌一下站起身,麵對著聶惟靳,她已經夠狼狽了,現在回家還要受窩囊氣?她麵對聶惟靳害怕,是因為對方背景實力強大,可是並不害怕畏手畏腳的老公。
寧父扭過頭,直視著寧母,“我怎麼了?這幾年,我們寧家都不招惹聶惟靳,就是害怕舊事被翻出來,聶惟靳是個好欺負的主嗎?”心頭的憤怒一時難以平複,他拿起桌上青花瓷茶杯,用力摔了出去。
“砰、砰、砰,”寧母嚇得發出了尖叫,“我、我都說了,不是我招惹他的,我隻是被寧綺連累了,誰知道寧綺又做了什麼,還算計到我的頭上來,惹怒了那個聶太太。”
寧父義憤填膺的說道,“我怎麼就不信了,你會認識聶太太,聶太太會平白無故的找上你,寧綺離開這麼多年,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會招惹你,也是太閑!你這個女人,我要是不收拾你,就不姓寧!”
環顧四周,寧父找到了捆綁窗簾的繩索,衝到寧母身邊,就要往她脖子上套,“你說不說!”
寧母嚇得魂都沒有了,往後麵退了好幾步,被逼到了牆上,臉色煞白,“我真的沒有,你……啊,”繩子套在脖子上,瞳孔瞪大,手臂來回抓撓,雙腳來回踢著。
管家趕緊衝了過來,“老爺,這可不行啊,有話好好說,要出人命了!”寧父不為所動,這母子兩人把寧家都要敗光了,他顧念親情才沒有計較,現在老婆又背著自己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寧父已經殺紅了眼,在對方還剩一口氣時,才放開了手,“說啊,那個男人是誰!”
寧母奄奄一息,不得不將過去的事情交代了,不管是聶惟靳還是毒蛇,可能都不會讓她好好活下去。
狹窄幽深的小巷裏,一個人雙膝著地,跪在地上,“噗,”他吐出一口濃濃鮮血,汗已經濕透了T恤。他被身後的兩個人一通狂揍。
聶惟靳低下頭,看著腳下的男人,他是從毒蛇據點附近抓回來的。雙手插兜,聶惟靳緩緩說道,“人在哪?”
“咳咳,”他劇烈咳嗽起來,猩紅血液從嘴角流下來,“我真的不知道,老大把幹部區分開,我隻是一個小嘍囉,並不知道那麼機密的消息……”,話還沒有說完,他又挨了一下。
聶惟靳轉過身,正準備離開,被人一下子抱住了大腿,“等一下,”他既然被抓住了,毒蛇就保護不了自己了,不如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至少保住自己的命。
“我不知道,但是知道誰知道……”,聽了對方的話,聶惟靳給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手下將毒蛇的小嘍囉拖走了。
困了男人,放置在車裏,聶惟靳的手下另外找了一個地方藏起來。車燈閃過,“吱呀,”一輛車子在不遠處停下,男人搖搖晃晃的下車,聶惟靳的手下悄悄溜過去,把人給困了。
他們一開始以為對方喝醉了,拉到小黑屋審問時,才發現對方是吸毒,正處於幻覺中。沒花很多功夫,他就將毒蛇最近的行蹤給交代了。雖然沒有馬上找到人,但是離關鍵人物越來越接近。
黑暗中,一個車隊朝著郊外駛去,“聶總,那邊的情況還不了解,您先回去,可能有危險。”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黑道,手下擔憂的說道。
聶惟靳微微轉過頭,目露寒光,他從來不聽人指揮,“多嘴。”他這兩天隻睡了三個小時,一閉上眼就是寧綺被捆綁在床上的噩夢。他夢到寧綺身上有無數的針孔,小寶躺在血泊裏。
“加快速度,怎麼還不到!”聶惟靳冷冷的說道,司機麻利的遵命,但是,不出五分鍾,車子靠邊停下了,“怎麼回事?”聶惟靳剛要發火。
手下壓低了聲音,趕忙解釋道,“前麵都是菜地了,我們開過去容易被發現,隻能步行兩公裏,委屈您了。”
聶惟靳顧不上猶豫,拿了手槍,就匆匆往目標處趕去。先頭部隊在前麵,聶惟靳也快步跟著,沒走多遠,他就發現手下身上停留著跳動的小紅點。
“小心,趴下,”聶惟靳一喊之後,大家都跟著趴在地上。“砰砰砰,”對方射擊卻空靶。大家分散開來,朝著菜田中的小木屋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