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鳳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香味,應該是沐浴時的肥皂或者沐浴乳,方誌誠坐在她對麵,那股帶著荷爾蒙氣息的挑逗性味道,不停地往鼻孔裏鑽。方誌誠隻能讓自己轉移注意力,目光落在文件上,雖然自己不懂銀行的專業知識,但批閱這些文件,倒不是困難,畢竟官場有互通性,材料是否好壞,用經驗可以掌握尺度。
所以官場中,經常會有些人員換崗,原本負責財政的,去負責工商之後,一樣能夠掌握局麵,得心應手。
方誌誠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鍾,就把材料全部看完,文鳳見他批得這麼快,眼中閃過懷疑之色,瀏覽了幾份,笑讚道:“以前文迪誇你有天賦,我當初也隻是聽聽而已,但現在事實證明,你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若是我要改這些材料的話,起碼要一個小時,你不到十五分鍾就解決,而且邏輯清楚,點評到位,讓人驚訝。”
方誌誠謙虛地笑了笑,道:“都是在文迪書記手下當秘書的時候,練出來的!”
文鳳擺了擺手,道:“聽說你當時是以銀州市公務員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市委辦的?”
方誌誠點了點頭,笑道:“公務員考試,運氣要占百分之八十以上。”
文鳳卻道:“還是得看實力!”
文鳳又該了一陣,打了個哈欠,方誌誠遞了一杯茶給她,她笑著抿了一口,重新換了個姿勢,方誌誠站在她身側,順著她雪白的香肩望去,能看到她胸口匍匐綿延的線條。方誌誠剛才沒發現,文鳳竟然沒有穿內衣。
女人都有這麼一個習慣,回到家中,喜歡解放身體。
方誌誠看了一眼那胸前凸起的紅扣,立馬就受不了,下意識弓起胯部。文鳳何等精明,方誌誠的小動作引起她的注意,心中既有點尷尬,又有點欣喜。女為悅己者容,方誌誠因為自己的魅力,有了男人的反應,這也證明自己依然還有吸引力。
方誌誠暗吸一口氣,繞著文鳳坐在她的對麵,辦公桌擋住了尷尬之處,精神上的換屆,讓生理上的衝動變得不可收拾,方誌誠隻覺得野獸想要衝破牢籠,漲的發疼。
“誌誠,你怎麼滿頭大汗?”文鳳見方誌誠麵色不佳,以為他剛才酒喝多了,現在還有後症,便抽了一張濕巾紙,遞給他。
方誌誠接過濕巾紙,輕輕一捏,膩滑的水就漫過指尖,抹了抹額頭,努力轉移邪祟念頭,微笑道:“還有點醉,等晚點就好了。”
文鳳歎氣道:“以後就不跟你喝酒了。”她無疑是地抬了一下腿,腳麵碰到了方誌誠的小腿肚,隻覺得方誌誠渾身一顫,又道:“不好意思,碰到你了。”
短暫的肌膚接觸,讓方誌誠又是一陣銷魂。方誌誠現在努力讓自己冷靜,根本沒法判斷文鳳究竟是故意還是無意。
終於方誌誠還是吐了一口氣,即使文鳳是故意引誘自己,也不能跨這雷池,否則,以後與宋文迪見麵時,那該如何麵對?
方誌誠又坐了片刻,找了個借口,退出了書房。
望著方誌誠離開的身影,文鳳眼中閃過一絲迷惘,無奈地搖了搖頭。
方誌誠回到房間之後,將被子掀到一邊,平躺在床上,文鳳中間推了一下門,終究還是沒有進來,讓方誌誠有些遺憾,又覺得是種解脫。
第二天淩晨五點,方誌誠找到已經晾幹的衣服換上,沒有跟文鳳道別,留了一張紙條塞在她的臥室門縫,然後直接離開。
沒有與文鳳打招呼,是因為害怕藏在心裏的魔鬼暴露出來。
出門之後,方誌誠給郭勁遠撥通電話,讓他開車來接自己,然後自己順著小區的街道往東門走。走了大約一刻鍾,出租車停在路邊,從後麵慢慢走出個少女,穿著尖嘴高跟鞋,頭發爆炸式,化著煙熏妝。
下車之後,有點重心不穩,出租車飛速地駛離,她踉蹌幾步,撲在花壇邊,狂嘔起來,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方誌誠再仔細一看,雖然化妝已經麵目全非,還是認出她是昨天剛見麵的苗黛兒,財政部副部長苗漢成的女兒。
“看什麼看!把你眼珠扣掉啊!”苗黛兒隨手抹掉口中耷拉下來的涎水,瞪著方誌誠,怒道。
方誌誠歎了一口氣,往路道的中部挪了挪,暗忖躲著她才是。
剛與她錯肩而過,前方停了兩輛跑車,一輛是保時捷,一輛是捷豹。保時捷上下來的是一個短寸頭,捷豹下來的是一個莫西幹。聽到後麵有喊聲,苗黛兒眼中露出驚慌之色,緊張地說道:“你們怎麼跟過來了?”
短寸頭朝方誌誠瞪了一眼,暗示他不要管閑事,歪嘴一笑,道:“黛妖精,你也是真能溜,眨了一下眼睛,就不見了。說好跟哥們一起玩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