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和拍著桌麵,笑道:“方司長,說到我心裏去了。吃飯就得開心一點,今晚大家都不準談工作,隻談生活,就當老朋友重逢後見麵。如果誰犯規的話,就自罰一杯。”
溫靈提著酒杯,嫣然一笑,道:“那我先自罰一杯啊,就說這麼一句。姐夫,你現在是京官,手中權力不小,可一定地關心咱們漢州的發展呢。”言畢,溫靈一仰頭,露出白皙的脖子,就把八錢酒杯的酒給幹了。
方誌誠提著酒杯,抿了一口,笑道:“那是自然。”
他心知肚明,溫靈這是故意給自己抬高身價,讓眾人知道她與方誌誠的關係。
駐京辦的這幫人,都是飯局高手,各種段子紛至遝來,所以氣氛還是挺不錯的。大家聊的話題,也多是家長裏短,很少談及政事,主要也是因為在燕京這個氛圍中,大家都謹記莫談國事的原則。
飯局上,溫靈急於表現,所以酒喝得特別多,中途出去過一次,顯然是用特殊方法恢複戰鬥力,等回到位置上之後,溫靈又開始與眾人你來我往。
方誌誠幾次想要撤退,都被溫靈給拉了回來。酒喝得差不多,大家都放肆起來,尤其是溫靈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幾次拽著方誌誠的胳膊撒嬌,衣服穿得本來就少,胸部肆無忌憚地在他胳膊上蹭來蹭去,搞得他尷尬無比。
左思右想之下,他隻能找了個機會,給秦玉茗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接溫靈。
等秦玉茗趕到,飯局已經進入尾聲,方誌誠與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帶著溫靈準備離開。
溫靈見到秦玉茗,一臉醉態地衝過去,摟住秦玉茗,滿口酒氣地笑道:“姐,你怎麼來了啊?”
秦玉茗無奈一笑,道:“還不是擔心你。”
溫靈打了個酒隔,道:“原來是姐夫給我打小報告了啊。”
秦玉茗歎了口氣,道:“你啊,怎麼喝這麼多酒啊!你是女人,也不怕吃虧嗎?”
溫靈搖頭,口齒不清地說道:“有姐夫在,誰敢惹我啊?”
秦玉茗朝著方誌誠一臉歉意地笑了笑,扶著她上了轎車。溫靈剛上轎車,忍不住吐了起來,秦玉茗倒也不心疼,弄髒了轎車的真皮座椅,隻是覺得溫靈喝成這樣,而且被方誌誠看在眼裏,難免心生愧疚。
方誌誠歎了口氣,道:“我跟你一起送她去酒店吧,我怕你弄不住她。”
秦玉茗點了點頭,道:“那行吧,你應該攔著她點兒。”
方誌誠無奈道:“誰能攔得住她?”
秦玉茗對溫靈的性格有些許了解,也是搖了搖頭,方誌誠坐在前排,溫靈和秦玉茗坐在後排,秦玉茗聽著溫靈含糊不清地說著,“姐夫,你必須得喝這杯……姐夫,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姐夫,你可是我最崇拜的人,千萬不能不給我麵子啊……”心中不僅有些五味雜陳。
女人特別敏感,溫靈毫不掩飾感情,秦玉茗其實早就看破了端倪,隻是礙於大姑姐和弟媳婦兒的關係,從來沒有說破而已。
到了賓館之後,方誌誠坐在外麵客廳喝茶,溫靈在秦玉茗的幫忙之下,簡單地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終於躺在床上睡著了。
“走吧!”秦玉茗提起自己的紅色小挎包,目光複雜地望著方誌誠,“或者你留下?”
方誌誠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若是想留下,就不會通知你來收拾爛攤子了。”
秦玉茗點了點頭,在方誌誠的頭上摸了摸,微笑道:“你還是挺乖的,這個底線堅持得不錯呢。”
方誌誠歎了口氣,道:“你得給我想個辦法,讓她死了這條心呢。”
秦玉茗搖了搖頭,苦笑道:“這是她心中的怨念,除非死了,心髒不跳了,你恐怕才能免於麻煩。”
方誌誠翻了個白眼,道:“我是普通人,她這麼糾纏下去,我指不定哪一次就淪陷了。”
秦玉茗狠狠地掐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軟*肉,警告道:“你敢!”
方誌誠苦笑道:“我不敢,但她敢下手啊。”
秦玉茗皺眉想了許久,歎氣道:“我給秦朗打個電話,讓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媳婦吧。”
方誌誠連忙阻止道:“千萬別,秦朗見到溫靈,就像老鼠見到貓,到時候我別被反咬一口,讓秦朗誤以為,是我先騷擾她的。”
秦玉茗咬著玉指,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方誌誠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盡量躲吧,她不是想來燕京嗎,那就讓她來吧,我在燕京也不會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