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這話就不對了,夙夙向來聰慧,又怎會做那等吃力不討好的事呢?”柳茹素因著鳳輕楚的事,對大房的恨意更加濃厚起來。再加上鳳輕楚如今傍上了六皇子,柳茹素自覺高人一等,自然是要揚眉吐氣了。因而她明麵上雖是幫著鳳夙,暗地裏卻是同李氏一樣諷刺鳳夙溜須拍馬。
鳳夙眉色一轉,不溫不火地道:“二嬸,說到聰慧,夙夙自是比不上四堂妹。不過祖母回來,我自然是要好好準備的。青兒,將東西呈上來。”
青兒忙地上前一把,將手中的畫卷遞到鳳夙手中。鳳夙微微一笑,將畫卷攤到桌上一一展開。紙上赫然一副玉觀音的畫象,周身以金粉覆之,端得是寶象莊嚴。
李氏頓時笑出聲來:“夙夙,這觀音象雖是畫得惟妙惟肖,可到底不過是一幅畫,又有何獨特之處,抵得上老夫人回府這樣的大事?”
鳳夙卻是但笑不語,倒是老夫人豁然站起身來,眯著眼瞧著鳳夙滿臉笑意:“夙夙倒是有心了。”這話一出,李氏臉色登時一僵,還未回過神,老夫人已然回頭衝著她喝道,“胡說些什麼,我瞧著這畫象倒是畫的極好。”
李氏一張臉乍然漲成豬肝色,不服氣地望向那觀音象。李氏的臉色登時難看起來。柳茹素順勢看去,不禁有些幸災樂禍地望向李氏,複才笑道:“弟妹也不看仔細,難怪老夫人要生氣了。這殷畫師的畫作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夙夙為了這幅觀音象想來花了不少心思才是。”
“二嬸,那殷畫師性子灑脫,卻也是個極孝順的人。聽聞夙夙是為了祖母求其畫作,再加上祖母向來樂善好施,殷畫師早有耳聞,自然是欣然應允了。”鳳夙淺淺一笑,“說到底還是祖母福澤深厚。”
“夙夙,我怎麼瞧著這觀音象頗像老夫人?”柳茹素皺眉望了半天,突然出聲道。
鳳夙抿唇笑道:“祖母宅心仁厚,早是修得一副觀音心。殷畫師怕也是這般意思,才會將這觀音象故意畫成老夫人的樣子。”
老夫人邢氏麵上頓時露出一股笑意來:“你這孩子盡胡說,殷畫師又不曾見過我,許是巧合罷了。”說罷,老夫人便派人收起畫卷。
鳳夙乖巧地站在一旁,唇角微微上翹。邢氏向來自負,嘴裏念著經,不許小輩奢侈,自己卻貪圖享受地很。僅僅是為了避暑,邢氏便要父親在郊外買了一塊地,蓋了個莊子,每年夏季送進去的薄絲綢緞都有幾籮筐。
父親的生母早逝,自幼由邢氏這個繼母帶大。若是父親稍微有點讓邢氏不如意的,邢氏就趁機哭鬧不休,硬說父親不孝。這一層心隔著,難免惹外麵人議論紛紛。
鳳夙心念急轉,麵上卻愈發乖巧,上前攙住邢氏道:“祖母舟車勞頓,父親早便命人收拾好了屋子。祖母不如先去歇息,明日夙夙再前去叨擾祖母?”
邢氏掛念那幅觀音象,抬手揉了揉眉心,道:“也好,我也乏了,便都散了罷。”
鳳傾南連忙站起身子來,當先一步為老夫人引路,翠居苑地處東邊,離主苑最近。因而不過一會兒,一行人便到了院門,除了三房李氏隨著老夫人進去了,眾人行了禮便都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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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0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