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看著眼前跪伏著的人,有些措手不及,更多的是驚歎,這裏是君邪的府邸,雖然知道君邪地位和身份非同一般,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到。
景雅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可以被人如此跪拜,恐怕連米易國的太子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當然,這是沾誰的光,就不言而喻了。
深邃的目光落在眼前男子的背影上,這君邪到底還有什麼身份。
君邪沒有理會跪拜的人,徑直踏步往裏殿走去,跪拜著紛紛起身,讓出鋪設紅毯的大道,恭敬的候在兩旁。
仿佛是感覺到什麼,君邪收住了踏出的第三步,猛地回頭,見景雅仍舊呆愣的站在原地。
低沉的聲音仿佛被冰凍過的寒冷,冷邪的眼神死死盯著這個女人,“你發什麼呆,過來!”
景雅抬頭,四目相對,無波無瀾,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抽風了,腳步像是灌了鉛一樣沉,就是沒有移動分毫。
見景雅依舊不動,君邪眼中戾氣更甚,一個跨步,長臂一老,右手狠狠的緊扣景雅纖細的腰身,猛的用力,扯入懷中,柔軟的身子撞向堅硬的胸膛,緊扣著腰間的手猛然收緊,渾身散發出閻羅般的殺氣。
好痛!
景雅想要驚呼,對上男子陰沉的可以滴出水的眼眸,那句痛呼剛要脫口,卻生生被壓下。
他生氣了?
為什麼?
這是抽什麼瘋?
“若在讓我發現你的距離超過10米,就打斷你的腿!”冷酷帶著威脅的聲音,讓景雅打了個寒顫,懵懂似的點點頭。
見景雅服軟,怒火中的君邪,眼神閃過一絲滿意,拖著景雅走進了眼前富麗堂皇如宮殿的“冥倉閣”。
“雷護法,這位姑娘是誰?”一位官家似的中年男子,走進雷護法身邊低聲詢問。
剛剛跪伏中的人大多分散開來,對今天主上的舉動,甚是吃驚,他懷裏的女子是誰,心中不免有些猜疑,誰不知道主上身邊從來沒有女人,而這位姑娘和主子的關係……
想要趨炎附勢,勾心鬥角的不在少數,甚至有心人都想要打聽景雅的身份。
雷冷冷的看了那名叫梁安的管事,陰沉的開口,“當家的事,若誰敢亂嚼舌根,一律家法伺候!”
“是!小的再也不敢了!”管事連忙垂頭賠禮,君家的家法甚是嚴苛,不,或者說是殘忍,第一條就是不能詢問主子的行蹤,若有違背,定是不容輕饒,剛剛見主上和那名白衣女子十分親密,自己太過震驚才會口不擇言,觸犯大忌,頓時背脊冷汗直冒。
雷點點頭,淡淡道,“下去領罰吧!”
中年男子驚恐的睜大雙眼,瞬間失去了光色,頹廢般的跪下,“是,是,雷護法”
一旁的銀挑了挑眉,誰著雷的腳步,在眾人恭敬的眼光下,進入大殿。
景雅的腰身被堅實的臂膀緊扣,機械般的跟在君邪身邊,一邊走一邊看著周圍的景色,所到之處遍地綠綠蔥蔥,綠樹成蔭,空氣清新,小草濃綠,與大樹層層環繞,交相輝映,仿佛自己是誤闖森林的精靈,放眼都是一片生機,但似乎缺少某種顏色。
“為什麼不種花!”雖然有些害怕,但景雅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斜見這個刀削般鬼斧神工俊顏的男人,半響沒有出聲,景雅撇撇嘴,不說就不說,誰想知道。
“男人不需要花!”霸道囂張的嗓音讓不知飄到哪的景雅回神。
什麼意思?
男人不需要花?
額,腦海中漂浮著君邪站在花叢中對她微笑的場景,景雅身子一驚,打了個顫。
太喜感了!
“怎麼了!”感覺到懷中女子的顫抖,君邪問。
“嗬嗬,沒事,沒事,我們繼續走!”景雅心虛的伸手,也扣在男子腰間,兩人相攜進入宮殿。
景雅走南闖北,看過無數繁華大都市,宮殿,樓閣,卻沒有一個像‘冥倉閣’般,給她一種巍峨,霸氣,壯觀的感覺。
整個大宅坐落在街道的盡頭,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這個巨大的宅院,占地麵積大的驚人,放眼望不見邊際,景雅心中驚歎,就算不知裏麵住著何人,光見這庭院,就知道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真是土豪!
真有錢!
大的就像皇宮一樣,殿門前有兩頭鷹頭獅身的雕像聳立,正殿上空懸掛著鑲金的牌匾,上麵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君家。
這是君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