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景雅剛準備坐下,一道大喝聲,從門口傳進來,來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性,沉穩內斂,看起來地位比仆人要高一級。
“琴姑姑!”
“琴姑姑!”秋雨和碧桃兩個女婢紛紛跪下,有些惶恐的顫抖。
被稱為琴姑姑的女子根本沒有在意跪下來的兩人,而是扭過頭,眼睛直直的盯著景雅,那目光帶著深沉,複雜,景雅微愣,眸光中閃過一絲情緒。
這不是一個仆人或是管家該有的眼光,似乎……
“都什麼時間了,宴會已經開始了,還和主子在這裏閑聊什麼,都想違背命令嗎?”女人嚴厲的嗬斥著兩個跪下的仆人,甚至根本沒有注意景雅也在其中。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嗚嗚。”
“女婢知錯,再也不敢了,姑姑就原諒我們這次吧。”
碧桃和秋雨紛紛求饒,似乎這個女人很有手腕,讓所有的下人對她產生畏懼。
景雅對於教訓奴婢不在意,但她好歹坐在這裏,這個女人從一進門就對自己表現出一副不屑和敵意的態度,她就搞不懂了,他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以前也更不可能偶遇,那她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這尊大佛了?
“耽誤家主重要的宴會,你們擔當的起嗎?再說,家主還沒有確認景小姐的身份,你們怎麼可以隨意稱呼她為夫人,不是毀了景姑娘的清白嗎?……”
“行了,他們以後就伺候我了,現在幫我選些配飾吧。”景雅有些不耐煩的大量這這個女人,真是笑話,從一進門就說他們是在耽誤時間,可若不細想,是誰在她麵前喋喋不休的懲罰奴仆,導致她沒辦法離開。
景雅眨著眼,若這次真遲到了,恐怕君邪會拔了她的皮,時間也不早了,景雅心情焦慮,沒時間瞎晃了,在者,這個女人從進門就拐著彎損她,什麼不能用夫人稱呼,這明顯的敵意,景雅要還是分不清,簡直不用混了。
“你們兩個過去給我挑件首飾,聽見沒。”景雅緩緩說道,根本不理會這個琴姑姑。
萬琴皺眉的看了景雅一眼,緩緩道,“姑娘,應該主意自己的分寸,這裏是君宅,不是什麼市井之地,有地位尊卑之分。”
“噢,那你教教我,什麼叫尊卑?身為仆人的你,竟然以下犯上頂撞我這個君家未來的夫人,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尊卑。”景雅笑的詭異,目光透著不屑。
“做好你的本分,別肖想你所不能得的。”
“拿首飾給我。”景雅豪邁的坐下,倨傲,囂張的像個女王。
比架勢誰不會,姐姐我前後兩世為人,看的不比你吃的多。
“多謝夫人!”
“多謝夫人!”
兩個女仆一前一後的為她佩戴首飾,唯獨鎖骨處總也沒選好合適的配件。
“這是家主吩咐的,你必須戴上。”被景雅冷在一邊的琴姑姑,伸出右手,遞給景雅一個黑色鎏金的木盒。
景雅正準備打開,見琴姑姑目光死死的盯著木盒,像是不可思議般的眼神,有些眷戀和惋惜,惆悵,像是她最心愛的東西,被人奪去了,想要卻不能要的糾結表情。
景雅被那道視線看的有些頭皮發麻,不經意的與對方對視一眼,女人快的收回目光,像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什麼都沒有發生。
“請主子務必佩戴。”說完,頭也不回,傲然離去。
景雅咋舌,有些好奇問著身邊兩個丫鬟,“她是誰?這麼拽。”
秋雨低頭順眉的答道,“奴婢們稱她為琴姑姑,聽說是家主帶回來的,什麼身份我們也不清楚,整個山莊的人,都聽她的。”秋雨說的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了什麼。
“夫人,快打開盒子看看吧,時間快到了。”碧桃比秋雨大兩歲,做事沉穩許多,分得清輕重緩急。
景雅收回目光,緩緩點頭,打開木盒,淡雅清幽的芙蓉花香四散開來,整個空間處處都是蓮花的香氣,明媚的眼眸望著盒中之物,閃過一絲驚豔,白皙的臉上,映襯出光豔的色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謙卑恭敬的聲音,在寬敞的大殿齊齊響起,黑色大理石地麵,跪伏著無數朝臣和各國使節,低頭匍匐的人臉上除了尊敬與奉承。
今日是倫薩的皇帝,唯辰的壽辰,所有的品級都是皇室最高的待遇,倫薩皇帝是整個倫薩國百姓的精神支柱,可這麼為皇帝,卻選擇在君家,這個倫薩第一皇商的君家家中舉辦壽宴,無時無刻不透露著其中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