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就這樣直接睡過去了呢?你這樣睡下去了,仿佛什麼事情都不管了,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欠了多少的事情,等著你醒過來一點兒一點兒的還,包括我肚子裏的孩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是誰的嗎?我現在就可以直接的告訴你,他就是你的孩子,你親手把自己的孩子送上了死路,這一點你難道不想醒過來自己去償還嗎?”童馨坐在床邊,自己的那一雙小手從陸瑾年臉上輕輕的撫摸,到一直握住這個男人的大手。
仿佛是在跟別人談心一般,她不急不慢的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所有話,她覺得這個男人應該是可以聽見的,一種莫名的直覺。
“你可就不要這樣睡下去了,你欠我的那麼多東西,還等著你醒過來慢慢的還呢。”童馨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隻是眼角流下來的淚滴,告訴她,自己有些心痛。
她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了,若是再待下去的話,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的,她這才急忙的轉身,拉開病房的門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傅老爺子一行人本來就焦急的等在門口,見她出來以後急忙的想要上前詢問情況,卻沒有想到童馨一個人都沒有搭理,轉身就徑直的往電梯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說陸瑾年醒過來了,大家這才放棄了去追童馨的念頭,已經慢慢的湧進了病房。
傅恩澤可沒有隨著大眾走進病房,他往相反的方向去追童馨,恰好在電梯打開的那一刻,他抓住了童馨沒有讓她走進電梯,童馨有些驚訝的回頭看著,抓住自己的這個男人,滿臉的疑惑。
“上一次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嗎?你說你想要報仇,而我想要拿到公司的繼承權,你要是讓他一直這樣沉睡下去,難道不是最好的方法嗎?為什麼你要把他喊醒?”傅恩澤語氣裏似乎帶著一種被欺騙過後的激動,仿佛下一刻他就壓抑不住自己這種激動的情緒,不過他現在正在努力的克製住自己。
童馨目光掃過他神情激動的麵孔,而後才淡淡的開口:“你可並沒有跟我說的這麼的直接,我這人腦子並不好,有什麼話你要說直接,而且就讓他那樣昏睡下去豈不是便宜了他?應該讓他醒過來,然後慢慢的看著我怎麼摧毀他。”
這話說的時候帶著一絲絲惡毒的語氣,抓住她的傅恩澤明顯有一絲的呆愣,顯然都還沒有明白過來這個女人怎麼會有如此危險的思想,看來自己之前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他正打算說些什麼,這女人就從他的手上掙脫開了,電梯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摁了,現在再次打開,童馨利落的鑽進電梯,而後飛快的關上了門。
傅恩澤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不免的輕聲笑了出來,看來自己還真是找到了一個好的合作夥伴,看她那麼信誓旦旦的神情,他覺得這個女人實力不容自己想去。
童馨回來的時候,麵色通紅,喬少梁就一直安靜的在病房裏麵等著她,因為被童馨明令禁止不許跟著她,所以說再見到這女人激動的跑回來的那一刻,他一直高高掛起的心終於落地了,急忙的走上前去詢問。
“什麼都不要問,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童馨此刻太陽穴有些微微的脹疼,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隻是覺得自己心中沉甸甸的難受。
“你現在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不然到時候你的精力跟不上,你整個人都會很疲憊的。”喬少梁貼心的扶著她,走到床邊,照顧她躺下,見他安靜的閉上了眼,他這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好像自家養大的女兒,現在終於能夠獨當一麵的感覺。
隻是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他實在是難受,童馨能夠獨當一麵,那是不是也就是說不再需要他了?
童馨這邊睡下了,陸瑾年那一邊則是熱鬧非凡,畢竟躺在床上的男人終於睜開了眼。
陸瑾年首先入眼的就是天花板的白色,而後環視周邊一圈,入眼的都是大片大片的白色,他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灌入鼻中的是刺耳的消毒水味道。
蘇子染見他費力的睜開眼睛,自己整個人隻有直接猛撲在了他的身上:“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多長時間?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有多擔心。”
本來陸瑾年醒過來,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十分的費力了,這女人還使勁的往自己身上一趴,讓他忍不住的劇烈咳嗽了起來,旁邊會看眼色的人,急急忙忙的就把蘇子染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