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清冷淡漠,帶著點不耐煩。導演瞬間明白:"打擾您了,沒什麼大事,聽說您過來。我特意訂了宴席,稍後能賞光嗎?"
周懷幸拒絕的話就在嘴邊,又轉了一轉。隔著門問導演:"時宴去嗎?"
鹿一白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幸好導演不傻,賠笑著回他:"時宴下午有個活動,請假了,明天上午才來,要不下次再請他?"
就剛在片場那一出,他不要命了才讓兩個閻王見麵呢。
鹿一白頓時鬆了口氣,周懷幸意興闌珊:"我還有事,下次再吃。"
門板微微震顫。導演看了一眼,話裏帶著點曖昧:"小周總先忙,我就先不打擾您了。"
鹿一白在心裏罵了一句,聽得人聲遠去,還不等放鬆,周懷幸一把抱起了她。放在了化妝台上:"咱們繼續算賬。"
這人說到做到,等到算完賬,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周懷幸靠著化妝台抽煙,鹿一白在煙圈氤氳中看他。
他衣冠楚楚,她一身狼狽。
"看什麼?"
周懷幸火氣消了大半,逗弄似的捏了捏她的臉,鹿一白撒嬌似的點了點脖頸:"我下午還有一場戲呢,小周總倒是下得去手。"
她皮膚嬌,一片紅痕鋪開。曖昧又色情,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周懷幸眼眸微深,語氣輕佻:"不打個標記,有些人以為誰的東西都能覬覦了?"
這人話裏又帶上了火,鹿一白討好似的貼過去,在心裏罵了一句害她的瘋子。
瘋子就是時宴。是個剛從國外回來的業界翹楚,戲是真好,一個眼神就把她帶入了人物。
劇本是破鏡重圓。那一場她被發現真相的男主強吻,本來吻戲是該借位的,可入戲情動時。時宴把她摁在了牆上,直接吻了上去。
正好被前來探班的周懷幸看了個清清楚楚。
周懷幸這人霸道專橫,潔癖又龜毛,他把鹿一白視為自己的所有物,當然不允許自己的東西被沾染。
周懷幸拉著她在化妝間裏泄了一回火,他倒是神清氣爽了,鹿一白卻是渾身疼,還得忍著疼給大少爺順毛。
"那是拍戲,又不是真吻,我也及時躲開了。"
她乖覺的不繼續這個話題,又語氣乖巧的撒嬌:"況且,劇組誰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呀?"
鹿一白這話是實情,她在周懷幸身邊六年了,圈裏人都知道她金主是極晝的太子爺,以前拍戲也都好好的,結果這次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時宴。
說實話,那場戲她拍的還挺過癮,但這麼作死的話鹿一白是不敢說的,隻能再三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又衝著周懷幸撒嬌說疼。
眼前人跟狐狸精似的,周懷幸臉色好看多了,捏了捏她的臉,語氣散漫,帶著警告:"記著自己的身份。"
鹿一白知道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心裏鬆了一口氣,麵上乖巧的答應,還不忘勾引他:"要不小周總今晚留下來,我再好好兒記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