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回家。”
“好。”
收起手機,顏汐最終巡場看了一樣,隻看到東北角落有一道似曾相似的人影一閃而過,心裏頓時一緊。
那種恐慌的感覺讓她氣短,更讓她想原地消失不見。
“老婆,走哇?”
顏汐還回著頭,聽到顧傾城叫她,急忙轉過臉來,眼波還殘留著些許的慌亂,那抹慌亂使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有些蒼白。
“在看什麼?怎麼心不在焉的?”顧傾城左右看了看,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感覺。
但是,他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剛剛的某個瞬間裏,他家小女人貌似很緊張,難道是肚子裏的寶寶有動靜了?
不可能吧,才多大……
“沒什麼,剛剛有個人,感覺側臉長得像我高中同學,於是就看了看,但是他走的太快了。”顏汐恨自己謊話連篇,可是又不得不如此。
偏偏顧傾城很買賬,因為他覺得能活在他家親親老婆回憶裏的人,必然非同尋常,於是追問道:“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女同學。”顏汐生怕說是男同學顧傾城不依不饒地繼續刨根問底,屆時她還要說更多的謊話來圓這個原始謊言,所以幹脆說是個女同學。
既然已經撒了謊,那麼就撒徹底一點,也算永絕後患。
果然,顧傾城隻是“哦”了一聲,就沒有再問了。
對於顏汐,他是百分之百信任的,就算她說天是綠的,海是紫的,他都深信不疑,所以盡管顏汐隻是隨便扯了個謊言搪塞他,他也根本就沒留意。
二人很開刷卡結了賬,然後打道回府。
一路上坐在車子裏,顏汐都在閉著眼睛,貌似睡著的樣子,實際上,她並沒有睡著。
怎麼睡得著?
一想到手機裏靜靜躺著的那幾條短信,顏汐就感覺渾身直發冷,還有一種惡心犯嘔的感覺。
如同,發現了一個變態跟蹤狂,那種感覺真的無法形容!
很顯然,新房已經不安全了,可是顧宮就安全了嗎?
那個人究竟怎樣才會罷休?
又為什麼要刺殺那個人?
是誰指使的這次刺殺行動?
太多的問題,讓顏汐感覺太陽穴直跳,而且是一邊跳一邊疼,可是她隻能咬牙忍著,根本不敢睜開眼。
她怕自己睜開眼,就會看到顧傾城關切又疼惜的目光,那些目光中倒映著的全是她的自私和自利,說不定,還有她的意誌不堅定。
其實顏汐自己很清楚,她不是怕連累顧傾城,而是……她明白,顧傾城如果對上那個人,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隻能束手無策。
老話說得好,解鈴還須係鈴人,她當年欠下的債,隻能由她來還,盡管當年的債務是她被迫欠下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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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府。
“鬱女士您好,我姓司,是延溯先生的私人律師,您可以稱呼我為司律師。”說話的人比較年輕,看起來不到三十歲,帶著斯文的金絲眼鏡,一身黑色西裝很修身正式,整個人的氣息很精煉,憑感覺就是個專業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