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雅聽到“砰”的一聲抬頭看去時,之間方奕的身體已經被人打得撞到在地上。門口站著一臉怒氣的徐一懶還有寵純木,兩個人看著地上的方奕,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姐姐。”寵純木跨過方奕的身體朝清雅走過來,他看著她的眼神裏滿是心疼。
“純木...”清雅終於像是在大海上漂泊了許久,找到了依靠一樣,撲倒在寵純木的懷裏,盡情的哭著。“花兒呢?花兒呢...”她心裏沒有忘記陪她一起來的夏花兒,自己都變成這樣子,那夏花兒呢,她在哪裏?
“姐姐,別擔心,花兒姐已經找到了,她就在外麵的車上,一會兒出去就能見到她了,別擔心,別哭....”寵純木輕輕拍拍清雅的背。
站在門口的徐一懶,瞥了一眼在床上失聲痛哭的清雅,眼神凜然的盯著地上的方奕。
“徐少,是她主動投懷送抱的,是真的!”方奕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徐一懶大聲的辯解道,“我以為徐少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才敢主動投懷送抱,所以我就...她真的太像顧小北了,所以我沒能忍住,徐少,我說的是真的,相信我,相信我。”
徐一懶一臉憤怒的盯著方奕,眼神仿佛獵鷹盯著獵物那樣死死的盯著他,聽到他的辯解也絲毫不為所動,他揪住方奕的衣領,冷冷的說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鬼話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是我的女人,你竟然還敢碰她,活膩了嗎?”
“姐夫,別跟他糾纏了,先送姐姐回家吧。”寵純木用薄被將清雅緊密的包裹起來,然後打橫抱起,向外走著。
“還不滾!”徐一懶放開方奕,將他狠狠地向外甩出去,看著方奕慌亂的跑走,徐一懶這才回過頭看著寵純木懷裏還在瑟瑟發抖的清雅,她把臉深深地埋入寵純木的懷裏,似乎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臉一樣。徐一懶沒有說話,轉身大步向前走著。
“姐,沒事的,我們很快到家了。”寵純木跟在徐一懶身後,將她塞進車裏,然後對徐一懶說了一句“花兒姐就拜托你了”,之後就開車想要返回別墅。
“純木...”清雅緊緊地裹在被子裏,她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道,“送我去醫院。”
“醫院?姐,你哪裏不舒服嗎?”寵純木一邊開車,一邊餘光看了一眼一臉倦容的清雅,擔心她是不是又頭痛了。
“送我去醫院,送我去醫院....”清雅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知道現在她的頭腦依舊在酒精的作用下難受的很,但是,她卻相當清醒的知道,自己要去醫院,她要去檢查身體,她不可以容忍一個陌生的她討厭的男人在她的身體裏留下什麼。
“好,好,我們馬上去醫院。”寵純木看著清雅的樣子,心裏更加擔心,於是徑直開車到了醫院,將清雅抱到她固定的病房裏,然後一刻也不敢停歇的將主治醫生喊來給清雅做全身檢查。
不安的等待著檢查身體的結果,清雅終於安心的聽到醫生說的那句話。
“身體沒有問題,隻是酒精含量有點高而已,估計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那還有能力做那種事情啊,剛才給你清理了身體,沒什麼大概,一會兒吃點安神藥,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主治醫生給清雅做完全身檢查,然後十分鄭重的跟她解釋著,她的身體很好,讓她安心,不要總是讓腦神經繃的那麼緊。
清雅終於安心的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太好了,太好了,原來方奕真的是在騙她的,他沒有碰過她的身體,太好了。可是為什麼方奕會出現在那裏,為什麼還要說那些話來騙她?這些對現在的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清雅閉上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清雅那一刻,腦子裏想的竟然是,她還是徐一懶的人,她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真的是太好了。
心情放鬆下來,身體也放鬆下來,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的沒有那麼緊張了,清雅在酒精作用下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但願一覺醒來,一切都還是美好的。
“姐夫,你說,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徹底的查一查蔣欣兒?”寵純木站在病房外,給徐一懶播了一通電話,他看著病房裏熟睡著的清雅,聲音裏透著一絲刺骨的冰冷。
那一夜,清雅毫無防備的參加了蔣欣和她姐妹們的girlsnight,聚會上她們一起瘋一起鬧,一起聊著各自的八卦,那些平時看來都端莊高貴的千金小姐們,此時此刻在隻屬於她們自己的歡樂國裏,毫不顧忌形象的大聲唱歌,開懷暢飲,好像要把她們平時偽裝淑女的痛苦全部都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