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啦,你們關心我嘛,不過我現在好好的,不想去心煩那些事情,有這個心思啊,就好好關心一下自己的事業吧,想象怎麼把幸福花店的生意做大啊,也許將來的某一天也能像純木那樣做一家自己的公司呢。”清雅不想去想那些事情,是因為她自己知道她身體的狀況,她的腦部神經現在非常的敏感,如果她逼著自己去想那些她不堪回憶的事情,就會腦中淩亂,頭痛得很。她隻想讓自己的大腦放鬆,能不去多想就不去多想,這也是遵醫囑,如果堅持的時間久了,對她病情的恢複也有好處。
“嗯...偶爾這樣憧憬一下也不錯。”夏花兒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臉看不到未來的表情笑著說道,“不過,如果按照花店現在的狀況,我真的很擔心它到底能不能做大呢,三天兩頭的就關門不做生意,就算名聲做的再大再響,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呢。”
“這能怪我嗎,誰讓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呢,連我自己都覺得受不了了,不然幹脆還是出國算了,我再回西雅圖去,說不定在那裏很快就能完成我這個憧憬呢。哼...”
“還敢說回西雅圖,就不怕被徐一懶聽到,又把你撲倒在床上...喂喂喂,我開玩笑的...”
兩個人在星巴克裏,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相互揶揄幾句,聊得差不多了就去銀座逛逛,挑一兩件自己中意的衣服啊鞋子啊包包什麼的,清雅一開始不同意買的太奢侈,因為畢竟如果要自己創業,初期肯定要攢錢攢資金,而夏花兒則說算是對自己劫後餘生的一個補償,於是當下拉著清雅買了好多東西。
這一天,似乎是清雅這麼久以來過的最開心的一天,她和徐一懶兩人幾乎是敞開心扉的接納了對方,而她,現在也在跟自己最好的姐妹一起無憂無慮的逛街玩耍放鬆。一直覺得幸福很簡單的清雅,此時此刻,覺得她正被上天眷顧著,被幸福圍繞著。
如果這一天,能夠就這樣停住,或者在未來的日子裏不停地循環,她也是開心的。遠離那些她不懂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纏上自己的煩惱,遠離那些她根本不想去思考的事情,在她的幸福花店裏,在她愛著的人的陪伴下,就這樣幸福的度過一生。真好。
清雅和夏花兒逛了一整天,傍晚的時候才大包小包的拎著回了花店,還沒到花店門口,夏花兒就遠遠地看見一個人站在花店門口不停的徘徊。
“清雅。”夏花兒碰了碰清雅的胳膊,示意她看花店門口的那個人,“我沒看錯吧,那是楚蕭吧?”
清雅仔細看了看,腳步突然放慢,“沒錯,是他。”
“這個臭小子,他還來這裏做什麼,我去把他趕走。”說著夏花兒就把手裏的東西往清雅懷裏一塞,然後幾乎是擼著袖子朝楚蕭走過去的,清雅抱著一堆東西幾乎擋住了她的視線,沒有辦法阻攔夏花兒,隻好由著她去了。
“花兒姐。”在幸福花店門口不停地踱步的楚蕭看到夏花兒,於是趕緊迎上去,他沒看到跟在她身後被懷裏的一堆購物袋擋住麵孔的清雅,正想詢問夏花兒清雅呢,她怎麼樣了,可是還沒開口,就被夏花兒先斥責了一通。
“楚蕭,你還來這裏做什麼?你已經是有婦之夫了,再來找清雅就不太好了吧。”夏花兒語氣並不憤怒,但是卻充滿了嘲諷,“而且啊,我夏花兒真是眼拙,這麼容易就看走眼。我一直以為楚大少爺你是個不錯的人,跟那些紈絝的公子哥兒不一樣,誰知道有了老婆,就不管我們這些以前的朋友的死活了是吧?”
“花兒姐,你聽我解釋。”楚蕭下午就來花店了,可是不見花店開門,敲門也沒有反應,猜測清雅不在,所以就一直在門口等著。
自從那天夜裏他接到寵純木的電話說清雅在蔣欣兒舉辦的姐妹聚會上不見,他就不顧一切的衝出去找,蔣欣兒一夜沒有醒酒,他就在外麵找了一夜,最終終於從怒氣衝衝的寵純木那裏得知已經找到清雅,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他想要去看望清雅卻被寵純木毫不留情的阻攔。
怏怏地回到之後,等著蔣欣兒第二天酒醒了,他便冷漠的逼問著蔣欣兒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蔣欣兒隻說自己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有司機作證雲雲,他不肯聽她解釋,直到把她逼問的受不了哭了起來,楚蕭才肯作罷。
這兩天蔣欣兒因為心裏自責,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踏出房門一步,這讓楚蕭多少也有些愧疚,所以他今天來花店想要親眼看一下清雅,直到她好好的他就放心了。在花店門口左等右等不到,又不敢給她打電話怕她更不肯見自己,現在終於等到了,可等到的卻是夏花兒,自己什麼話都還沒說就被她劈頭蓋臉一陣嘲諷。
“你以為你這樣輕描淡寫的解釋一番就行了嗎,不管怎麼說,事情都是因為你家蔣欣兒引起的,我不喜歡她,所以現在,連帶著也不喜歡你。清雅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請自便吧。”夏花兒雙手抱臂,帶著一臉不待見的表情將臉側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