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 / 2)

也可以說,是因為她。

那天,她被那些人追到了哪?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年她一直住在泥塘後巷嗎?還是去了別的地方……手又是怎麼回事?

睡眠質量一向很高的喻蘭川翻來覆去了一宿。

幾回接觸下來,甘卿這個人看起來隨和,其實城府很深,絕不是交淺言深的人,這些他迫切想知道的事,直接去問肯定沒結果,尤其這麼多年過去,她看起來好像已經不記得他了。

“沒關係,”喻蘭川心想,“你等著。”

甘卿一向早睡早起,早晨摸出手機看時間,才發現昨天微信聊完秒睡,連頁麵都沒關,她一邊爬起來洗漱,一邊順手翻喻蘭川的朋友圈記錄解悶。

小喻爺的微信名就是“喻蘭川”,頭像是他自己的手寫簽名,非常簡單粗暴,發的朋友圈從來不刪,甘卿隨便瞄了一眼,隻見裏麵全是些“貨幣政策趨勢”、“XX法新規解讀”、“全球XXX”的大長文,看得她一個頭變成兩個大,還以為自己點進了一個財經新聞公眾號。

就在這時,朋友圈更新提示,甘卿順手一刷,發現隔壁的盟主先生一大早就轉科普長文,這回的標題是“不忌口,是享受生活還是放飛自我?”

文章配圖是曲奇餅幹和“肥仔快樂水”。

甘卿:“噗……咳咳咳。”

她差點把牙膏沫嗆進嗓子裏。聯想起昨天喻蘭川在麥當勞門口的臉色,甘卿懷疑這話他憋了一宿了,說不定連覺都沒睡好。

六點半,甘卿準時出門尋覓早飯,早豎著耳朵聽動靜的喻蘭川立刻跟著動,並且在手機備忘錄上記了下來“六點半出門”。

兩人在電梯間“偶遇”,甘卿驚訝地問:“小喻爺上班這麼早?”

喻蘭川矜持又含蓄地回答:“嗯,提前到公司處理點事。”

甘卿:“唉,可不是嗎,賺點錢都不容易。”

“不容易”的喻總不到六點三刻就抵達了公司,寫字樓裏黑燈瞎火,連清潔工都還沒到崗,他突然之間這麼努力,搞得同事們都疑心他打算篡總監的位。

而經過了一個禮拜的努力,喻蘭川摸清了甘卿的作息時間——她不分周末和工作日,每天都是早晨六點半左右出門,八點一刻左右回來,收拾一下,九點半左右去上班,晚上沒有極特殊情況,九點多點就會回來,十點半以後不回信息。

每周日中午,她發十二星座一周運勢預測和好運穿搭指南,隱晦地提醒信她邪的那幫人,該給她送錢了。隔一陣子去小商品批發市場進貨一次,關店半天,這不要臉的會提前一天發朋友圈,聲稱自己要“閉關”體悟星辰軌跡。

隻要不是睡著了,她信息一向回得很快,表情包奇多,朋友圈裏看見什麼都點讚,可見她日常工作就兩件事——忽悠人和玩手機。

甘卿則發現,最近小喻爺變得“抬頭不見低頭見”了,以前大家雖然住隔壁,但一個禮拜打不了一次照麵,近來卻至少一天偶遇一回,隔三差五的,還總有些意外發生——比如隔壁的快遞送錯到她這裏,隔壁東西壞了過來借扳手……喻蘭川可能是不愛欠人人情,道謝從來不口頭謝,麻煩別人一次,他第二天就會送點東西過來,都是幾袋堅果、兩斤櫻桃之類的小玩意。

甘卿借住一百一十號院,就想悄悄地找地方一窩,沒打算和任何人有交集,不料居然因為一堆雞毛蒜皮,莫名其妙地跟高冷的鄰居混了個臉熟。

十幾天後,甘卿因為吃晚飯時又被孟老板教育,不小心多吃了半斤烤雞翅,肚子有點撐,回家時特意繞了遠路,打算多溜達一會消食,經過家附近的商場時,正好看見聶恪提著兩包日用品從超市裏走出來。

這男人身處流言蜚語中心,逮誰跟誰賣慘,簡直成了當代“羅切斯特”。向小滿就算放出來,以後大概也是精神病院一條歸宿了,據說現在已經有好事的大媽在給聶恪介紹對象。

甘卿懶得看他那副“情深義重、可憐可佩”的嘴臉,就故意磨蹭了一會,等聶恪走遠,隔開幾百米,免得和他同路。

就在聶恪在最後一個路口拐彎的時候,本來在低頭玩手機的甘卿忽然瞥見了一道黑影,追向聶恪的方向,快得好像車燈掃過大樹……

然而這會路口並沒有車。

甘卿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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