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啊,還真是可惜了。”我的語氣難掩失望。
他扶著我起來,手臂上的力道很大也很溫暖,我將身體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疑惑的問,“你怎麼過來了?”
“你是我老婆,你說我為什麼過來?”
陸煜城這話說的輕巧,但卻像一把重錘砸在了我的胸口,不疼,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滿足。
我上一個老公活生生的踢死我們的孩子,還把我趕出家門,這個男人我同他領證才幾天,他卻無數次的拯救我於危難之中。
陸煜城帶著我直接走出警局,上了車之後還貼心的幫我係好安全帶,我沒想到我可以離開的這麼順利,不解的側過頭,“就這麼走了?”
“你老公這點本事還是有的,有人想要把你關進去,我自然能把你撈出來。”
陸煜城說完就直接踩下油門,最後車子停在一間小餛飩店。
我被他拉著坐下,“這是我小時候就開始吃的店,嚐一下?”
我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心裏雖然有一萬個疑問,也奇怪陸煜城為什麼不問事情的起因,為什麼不在意這麼晚了宋程飛會出現在我家,我又為什麼會對溫露露動手。
他修長的手指捏著勺子輕輕吹了兩下,才塞進嘴裏嚼咽幹淨。
“溫露露被你打成了腦震蕩,這會還在醫院,不準備說說為什麼半夜會跟前夫在家,又跟她動起手來嗎?”
陸煜城說著抬頭直直盯著我的眼睛,“我說林溪,你不會剛結婚就給我戴綠帽了吧?”
“沒有……沒有……”我心裏一驚,慌亂的擺手。
他笑出聲,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你緊張什麼?”
“我在小區碰到宋程飛,他硬是跟著我到家,接著那女人就出現了……”我半真半假的說著,因為摸不透陸煜城是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太過於神秘,每一次出現都那麼恰到好處,決定的事情我完全不清楚他的想法。
我一向對這樣的男人敬而遠之,也明知不是我這種人能夠招惹的起,但現在既然已經深深的羈絆住,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於男人毫無保留。
吃一塹長一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話並不是說說而已。
現如今這種處事原則已經被我深深的鑲嵌在血肉裏。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都很平靜的過去,我沒在公司裏碰到過宋程飛,同樣的我也聽說溫露露一直住在醫院。
我不知道陸煜城使用了什麼手段,讓溫露露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我麻煩,但我也樂得見到這種結果。
我出了一口惡氣,並且沒有遭受到任何報應。
林慶凡的病情根本瞞不住,好在陸煜城給了不少的錢,這些錢也夠支撐著他化療的醫藥費。
不知道是人走到了盡頭待人處事都會改善,還是林慶凡真的是見錢眼開,因為陸煜城的關係,總而言之這段時間我跟他相處的倒是相安無事。
這種狀態,在我的記憶中幾乎是從沒有過,而這一切都跟陸煜城有關。
這個男人不遺餘力的幫助我,但我卻不能為他做任何事情。
次日,我上班的時候隱隱覺得公司的氛圍不太對,我每走一步都有人在背後偷著說話。
我疑惑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卻怔住,林思媛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溪姐,我攔了兩下但是沒攔住,一直說自己是病人,我怕她訛我……”
“沒事了。”我直直的盯著我的辦公桌,電腦屏幕被人用紅色的筆寫下了四個大字,“小三,賤貨。”
桌上的東西碎的碎砸的砸,一片狼藉。
我知道是誰做的,但也發自內心的覺得可笑,一個搶走我的男人破壞我的家庭害死我的孩子的真小三,卻能夠冠冕堂皇那麼不要臉的找上門,反過頭來指責我是小三。
陳經理走了過來,“那個林溪,帶薪休假兩天吧,這裏我會讓保潔整理。”
我很冷靜的坐下,“不用了,我自己來。”
身處上海最頂尖的寫字樓裏的這群白領,工作之餘最熱衷的就是八卦。
十樓的誰包養了情婦,哪個部門的誰出軌被抓,包括我被人赤裸裸的貼上了小三的名號。
午休的時候顧冉風風火火的過來,拉著我就往門外走。
“怎麼了這是?”
“你說怎麼了?現在整棟樓都知道你是小三了,我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