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雙兒可沒忘記自己是盤算著要博得太後好感,以後給自己做後台的,連忙乖巧地應承:“兒媳自當日日進宮給母後請安。”太後你可千萬要說不用了啊,每天進宮我可受不了啊,夏侯雙兒暗暗想著。
“不用你日日進宮,你隻要每月記得來看哀家幾次,哀家就心滿意足了。”果然是聽到了我的禱告啊,謝天謝地!夏侯雙兒心裏都開花了,看來太後還蠻好說話的嘛,禽獸炎,我們走著瞧,你媽都快被我擺平了,我就不信我還擺不平你!
哼哼!
“給母後請安是兒媳的本分,夏侯雙兒以後一定恪守本分,經常來看望母後。”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的,為了讓那個所謂的禽獸炎,她怎麼地也要討好這個婆婆。
太後似乎對這個兒媳比較滿意,嘴角噙了笑,又對夏侯雙兒說:“快給你娘奉茶。”
我娘?我娘是誰?這一屋子的女人,我怎麼知道誰是我娘啊?夏侯雙兒求助的眼神瞥向身後的句心,句心用眼神示意她:右邊第一個。
夏侯雙兒順著句心的眼神望去,才發現右邊第一個中年女人長得的確跟夏侯雙兒很像,那婦人穿著一身淡綠色的宮裝,神態親和,微微帶著笑容,年紀跟太後差不多,卻顯然沒有太後保養得好,皮膚的色澤有些暗沉。她正期待地朝著夏侯雙兒望過來,那眼中是滿滿的笑意。
夏侯雙兒凝著,不由得嘴角也輕輕的泛起一絲笑,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種親和讓她感到暖意。她趕緊從丫鬟的茶盤裏端起一杯茶跪到那女人麵前:“娘,夏侯雙兒給您奉茶。”
那婦人凝了她一眼,手微微顫抖著手接過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之後,順勢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又用雙手扶起夏侯雙兒:“夏侯雙兒,以後你就為人妻了,凡事不可以再任性,要好好服侍王爺,娘希望你們夫妻能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以後你進宮給太後請安的時候,也別望了來看看你娘。”女人說著說著眼角就掉出了兩滴淚。
問題是禽獸炎不願意跟我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啊,況且寧王宮離皇宮也不遠,我想來看你是件很容易的事,你不用做出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吧?夏侯雙兒最討厭哭哭啼啼的人了,奈何麵前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現在是她這具身體的娘,她也隻好做出心痛狀安慰:“娘,您別難過了,夏侯雙兒一定聽您的話,好好服侍夫君,以後常來看你。”說著還抽出手帕給女人擦眼淚。
句心在一旁籲了口氣,她原本還擔心她家郡主會出差錯來著,昨晚說自己腦袋被撞壞的人,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現在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不認識了,她在心裏都為自己的主子捏了把汗,可是你瞧現在郡主做得多好啊,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太後看著夏侯雙兒母女在一邊傷懷,趕緊打岔說:“好了,夏侯雙兒你也給眾位太妃娘娘奉一杯茶吧。”
夏侯雙兒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屋子的女人是太妃。古代的皇帝也太色了,沒事納一屋子的女人,他忙得過來啊?想到這裏,夏侯雙兒的臉不禁紅了紅,昨晚那禽獸可剛猛得很,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她脖子上還有很多吻痕呢,還是句心早上細心,給她脖子上圍了一條絲巾,不然現在肯定要被這一屋子的中年女人取笑了。
丫鬟陸續端來了茶湯,夏侯雙兒一杯杯端起,又一杯杯輪流給左右兩排的女人奉上:“太妃請喝茶。”
端茶端到手軟,夏侯雙兒暗罵皇帝老兒真缺德,他後宮三千倒是享受了,享受完了自己升了天,留下一堆女人在這裏讓她挨個奉茶。不過想到這群女人怎麼說也是那禽獸炎的長輩,以後說不定誰還能派上用場,她也就滿臉堆笑地一個個奉完。
這些太妃每人都帶了賀禮,喝完茶就讓貼身丫鬟把禮物送上,一圈茶奉下來,夏侯雙兒也收了一箱禮物。
奉完茶夏侯雙兒重新回到太後身邊,太後拉著夏侯雙兒的手讓她挨著坐下,然後取下自己左手上的一枚翡翠扳指送給夏侯雙兒:“哀家也沒什麼好送的,你跟炎兒新婚燕爾,哀家總得表示表示。這枚扳指是先帝送給哀家的,現在哀家送給你,權當是送給兒媳的見麵禮。這扳指你也可當作哀家給你的信物,拿著它你可隨意出入皇宮。”
哎呀這不就是通行證麼?這麼好的東西當然要收下了。夏侯雙兒一臉喜氣,卻不露半分貪婪之色,隻做出受寵若驚的表情:“謝母後恩賞,夏侯雙兒一定好好愛惜這禮物。有了這翡翠扳指,夏侯雙兒以後來看望母後可就方便多了,不用通過層層上報。”瞧!多會說話的一張小嘴兒!太後聽了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又說了會兒話,已差不多到午膳時間,眾位太妃起身告辭,太後留了夏侯雙兒和她母親在靖安宮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