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雙兒睡倒自然醒,她當然知道除了句心,不會有誰來關心自己的事情,句心要是沒有特別的事情,不會很早就叫醒自己,她醒來,在床上賴床,想起昨晚的一幕,心裏還是氣憤難當,沒有想到寧珂炎會是這樣的卑鄙小人,居然會讓自己如此出醜,等著瞧,自己不會讓他好過。
睜開眼睛盯著上麵有一會,她才叫句心進來,句心一般都已經守在外麵了。
“郡主,你醒來就好了剛剛宮裏有人進來傳話,說是太後讓你進宮一趟,我還想著要是你還沒有醒來我就要叫醒你,你現在醒了就好了,我趕緊給你盥洗更衣。”
“什麼,太後讓我進宮一趟,我不是昨晚才剛剛從宮裏回來嗎?怎麼又要去?”夏侯雙兒一聽到這話,就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反正剛才有人來是這麼說的,還有,宮裏來的轎子已經在門口了,讓你趕緊,你還沒有吃早餐,我到廚房拿了幾個包子,你就將就一點吃下去,然後就上轎了,要是讓宮裏的人等久了,可不是好事。”
句心的動作很快,很快就給夏侯雙兒梳好了最簡單的發髻,插上了幾支珠釵,夏侯雙兒反對也沒有用,進宮去見太後,還是莊重一點比較好,句心還想給夏侯雙兒擦上胭脂。
“這個就算了,句心,我可不想變成猴子的屁股,我不要擦這個。”
句心聽到夏侯雙兒的反對,看看鏡子裏的郡主,夏侯雙兒的臉色紅潤,就算不擦胭脂也好看,句心就放下了胭脂,給夏侯雙兒擦傷了一點茉莉花的香粉。
“對了,王爺知道太後要我進宮的事情嗎?”不要讓那個混蛋起疑才好。
“王爺知道了,剛剛要出去辦事的時候就碰上了宮裏的轎子,就是他讓我快點手腳給你打扮好的,說太後不喜歡別人遲到,要是遲到,太後的臉色不會好看。”
句心一邊說,一邊在鏡子看看夏侯雙兒的打扮,一身粉紅色的紗衣,內裏是紫色的抹胸束腰長裙,簡單的垂練髻,端莊高雅,這個樣子進去見到太後絕對不會失禮。
夏侯雙兒知道進宮太後肯定就是詢問臥底的事情,自己昨晚的回答一定不能令太後滿意,所以今天才要特別宣召自己進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了宮裏,看那個老太婆說什麼才隨機應變就是了。
就在步出房門的時候,居然見到了寧珂炎,他一身湖藍色的書生裝扮,頭上束著同色的發帶,身上沒有一絲富貴的痕跡,卻有一股英氣和天然的貴氣散發而出,要不是昨晚的事情,夏侯雙兒還覺得眼前的人很好看,現在,她隻是覺得眼前的人很可惡。
她眼角都沒有看他一眼就想走過去了,寧珂炎在夏侯雙兒走過自己的身邊的時候,他輕聲說道:“看來你很會討母後的歡心,你的手段很高明,不過提醒你一句,不要以為討好了母後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還是一個不起眼的王妃,或者說是,不能算是王妃的王妃!”
“你!”夏侯雙兒聽到氣到握起拳頭準備砸過去,卻被寧珂炎一手就握住了拳頭,寧珂炎把臉湊在了夏侯雙兒的麵前,兩人之間相距不足一尺,夏侯雙兒都可以聽到寧珂炎的呼吸。
“打扮得這麼漂亮,是不是準備進宮去勾引誰啊?我那個弟弟很單純,自小就生活在深宮,他很好騙,我和他雖然是異母兄弟,可是從小我就也算是看著他長大,要是你膽敢再勾引他,後果,我看,就不是你可以承受的,進宮,就老老實實地陪著母後說話就好,我也不想被人戴綠帽子,也不想被人說我的王府裏就會出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
寧珂炎的笑就好像春風一樣溫和美麗,說出的話語卻像冬天的風霜一樣冷酷無情。他的眼神告訴夏侯雙兒,他不是在開玩笑。
“不可以承受是什麼意思?要是發生了,不一樣是要承受?多謝王爺的教誨,可惜,要是王爺不放心我,你就可以跟著進宮,隨時查看我的言行是不是符合你的要求,看看我是不是隨時都想勾引男人給你丟臉,還有,你的弟弟是一個好人,我和他是朋友,我們之間很單純,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猥瑣,你不要以為你是那樣的人,就認為全天下就是那樣的人,不要忘記了,你怎麼看別人,別人就怎麼看你。要是想我做的好一點,你怎麼不對我好一點!”
說到鬥嘴,夏侯雙兒在二十一世紀還沒有輸過多少次,寧珂炎的威脅話夏侯雙兒可以一句頂回十句,她不會認輸的,眼前的這個男人,給自己侮辱,實在是太大了。
“喔,原來,你想我對你好一點?怎麼才算是好一點?”寧珂炎聽到夏侯雙兒的話,不懷好意地笑著,另外一隻手,擒住了夏侯雙兒的下巴。
“你是不是想我在床上或者某一方麵對你好一點,你需要的是哪一方麵的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