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怎麼對王爺這麼好了?你不是說很討厭王爺的嗎?”句心聽到夏侯雙兒要紙筆是為了寫藥方給王爺治病,不禁感覺好奇。
“我是討厭他,但是我不是惡毒心腸,要是他因為吃了我給夾的魚肉過敏而死,我就是寡婦了,我可不想成為寡婦,多難聽的稱呼。”
夏侯雙兒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她不想引起句心的懷疑,也不想告訴句心自己看完了以前的筆記之後為自己對待寧珂炎的行為有點內疚。
句心摸不透夏侯雙兒的行為,不過夏侯雙兒說什麼,她隻能照做。
就在自己發呆的時候,夏侯雙兒發現句心去拿紙筆了,自己一個人站在門口,她自己一個人往裏麵走,走著走著發現自己迷路了,不知道到了哪裏。
夏侯雙兒不方便自己叫嚷,總不能到處告訴別人,自己是超級大路癡,就連生活了比較長時間的王府都分不清方向吧。
隻能自己摸索著走,經過一條曲折的回廊,夏侯雙兒見到了一池水,雖然已經是秋天,湖上已經沒有了荷花,還有幾支蓮蓬在婷婷站立,好像一個個瘦身挺立的美人一樣,風吹過,散發出陣陣淡淡的香氣。
就在夏侯雙兒欣賞眼前的景色時候,她聽到了可以稱作是慘叫的聲音,是寧珂炎的聲音,他在叫什麼?
夏侯雙兒回身才發現,原來這裏就在寧珂炎的書房外麵。
“王爺,你忍著點,要是不能去掉紅腫,你就會越來越癢的,你又不肯讓太醫來看看,要是你要消腫,就隻能用冰塊用力擦了,你不要動,再動,我就下不了手了。”
是劍南的聲音,看來劍南在用冰塊給寧珂炎消腫。
寧珂炎看來是疼痛難當,不過聽到劍南的話,還是極力忍著,不讓自己隨便亂動。
夏侯雙兒在窗戶外麵看進去,發現寧珂炎睡在一張躺椅上,劍南正在小心翼翼地用冰塊在為寧珂炎擦拭嘴唇,寧珂炎的嘴唇已經高高腫起了。
夏侯雙兒悄無聲息走進去,劍南發現是她,正想叫,夏侯雙兒豎起手指,讓劍南噤聲,劍南會意,夏侯雙兒從他的手中接過冰塊,俯身為閉著眼睛的寧珂炎擦拭嘴唇。
夏侯雙兒出於內疚,她看到了,寧珂炎不隻是嘴唇高高腫起,還有就是身上也起了很多紅色的疹子,她知道這種疹子,痕癢難當。她有點後悔選擇這種方式報複寧珂炎,想到這裏,手下更加慢了,不想進一步加深寧珂炎的痛苦。
夏侯雙兒的手會輕揉慢搓,比劍南的力道好狠很多,寧珂炎覺得很舒服,也不再叫嚷了,靜靜地躺在躺椅上。
“劍南,你看你,要是換一種手勢還是很好的,就是水滴也沒有了,就是這樣對。”寧珂炎感覺到嘴唇上的痛感漸漸在減弱,他感覺舒服,幾乎要睡著。
就在寧珂炎感覺就要睡著的時候,夏侯雙兒說了一句話:“你把你的手放好,老是垂下來不行的,冰水都流到到處都是了。”
寧珂炎聽到夏侯雙兒的聲音,一下子就睜開眼睛,他嚇到一下子坐直了起來。
夏侯雙兒見到寧珂炎坐了起來,她的手也停了。
“你幹什麼?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又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付我?”寧珂炎看著夏侯雙兒手中的冰塊,想起就是因為她的報複自己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沒有了,看到你那麼難受,劍南也不會,所以我才進來的”
“你那麼有空不會回去自己的房間裏呆著?你那麼好心給我擦冰塊,我受不起,你快走!”想起那塊魚肉,寧珂炎還是氣憤難當,自己當初隻是把比較甜的東西夾給她吃,還不至於讓她如此難受,而她,居然會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夏侯雙兒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的方向感超差,找不到回去房間的路,又找不到句心才會來到這裏。
“走就走,就你這個臭臉,誰願意看你的臭臉!”夏侯雙兒想起本來自己想來向寧珂炎道歉的,一想到其實當初是寧珂炎對自己的侮辱,自己才會報複他,想到這裏,自己有點歉意的心情全部都消失了。
沒有等到寧珂炎再說什麼,寧願自己迷路走到死都不會求寧珂炎指路。
“王妃,王妃!”劍南想叫住夏侯雙兒,但是見到寧珂炎正在怒視自己,又不敢再叫了:“誰讓你給她進來的,你難道沒有聽到我說的嗎?要不是她,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王爺,剛才要不是王妃,我看你也沒有那麼舒服啊,就是王妃進來給你擦冰,你才沒有叫,我笨手笨腳的,你越叫我就越緊張,王爺,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劍南為夏侯雙兒說話,實在是為夏侯雙兒叫屈,剛才夏侯雙兒可是萬般細心為寧珂炎擦拭。
寧珂炎見到劍南的樣子,又聽到劍南的話,他不再說話。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伸手給你一巴掌,又給你一個糖果,以為我是誰?小孩子嗎?
寧珂炎壓住消腫不少的下唇,心裏感到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