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初的驚呆過去之後,夏侯雙兒又回身,繼續吃自己的包子,喝自己的米湯。
見到夏侯雙兒對自己的到來沒有一點表示,寧珂炎滿心怒火,顧及還有劍南和其他廚師在場,他也不方便發脾氣,隻能忍住。
“你有什麼解釋?”見到夏侯雙兒對自己一點都不重視,本來自己準備向夏侯雙兒示好的心情完全被破壞,他決定收回示好的意思,準備要和夏侯雙兒說清楚,什麼是王府的規矩。
“什麼解釋?要什麼解釋?解釋我吃包子嗎?”夏侯雙兒當然知道寧珂炎什麼意思,不過她也不想和他好好說話,那天,自己好好給他擦冰,他的態度那麼惡劣也不要想自己有什麼好態度,反正就像自己剛才說的,他也不敢把自己趕出去。
“你們都出去!”寧珂炎忽然對所有的人說了一句。
沒有人敢出聲說話,句心本來想留下,劍南悄悄拉了句心一把,讓句心也出去。句心看了夏侯雙兒一眼,再看看寧珂炎的麵色,隻能跟著劍南悄悄出去了。
“你什麼意思?就連讓我吃頓飯都那麼難嗎?”夏侯雙兒等到所有的人出去之後,也沒有心思吃飯了,隻剩下她和寧珂炎在這裏。
“王府吃的東西都的是,你要吃多少沒有人可以製約你,你不是自持有我的母親撐腰嗎?要是你去皇宮告訴我的母親說我沒有喂飽你,要是母後怪罪下來,我可承擔不起,是不是啊?夏侯雙兒郡主?”
“你知道就好,我不想整天都拿太後來壓你,但是我想你知道,我不是一個東西,可以隨便侮辱,你出去是因為句心覺得今天是廟會,她想去湊湊熱鬧,我們就是因為貪玩,所以要才遲回來一點,時間不對,我們承認有錯,可是,罪不至死吧,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犯了什麼死罪。”
夏侯雙兒把受傷的包子放在一邊,她真是不知道寧珂逸什麼意思。
“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寧珂炎冷冷地提醒夏侯雙兒,他的臉色比水缸的水還要涼。
“我的什麼身份?王府裏的王妃嗎?”夏侯雙兒知道他在提醒自己的身份。
“你覺得你是王妃嗎?”寧珂炎冷笑一聲,母後知道這一點,不會強逼自己接受夏侯雙兒成為王妃的,畢竟他還記得自己的諾言,要是皇兄,就是當今的皇上,沒有自己的子嗣,他不會有自己的王妃。
“那你覺得我是什麼?”夏侯雙兒氣呼呼地問道,自己的身份真的很尷尬,王府裏的下人以為自己是王妃,實際上自己是從後門進來的,就連侍妾都算不上,不過因為王府裏沒有其他的女人,自己在下人的麵前才勉強算是王妃。
“你,不過是一個住在我王府裏的女人,或者說,是屬於我的某一個女人,不要以為自己是王妃了,皇兄是下旨把你賜給我,但是沒有說讓你成為我的王妃,你最好清楚這一點。”
“是,我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在你的心裏,我可能就是一個隨叫隨到的泄欲工具而已。”寧珂炎的話讓夏侯雙兒想起了當初他對自己的侮辱,他對自己,不過好像貓捉老鼠一樣,在殺死獵物之前,盡情玩弄獵物而已。
“泄欲工具?”寧珂炎不知道這個名字,不過聽起來應該不是什麼好的詞語。
“你不用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像你這種人,知道也是白費勁。”夏侯雙兒還是坐在那裏沒有動,她知道寧珂逸在說完自己的話之前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不說也罷,不要說我不告訴你,剛才的那個人,不是普通人。”
寧珂炎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他要知道,到底夏侯雙兒和傅君夜是什麼關係。
“什麼人?”夏侯雙兒想知道寧珂炎到底想說什麼,就裝作不明白。
“他是當場的大將軍,手裏握著兵權,他的位置,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是一介武夫,身邊的女人多到從街頭排到街尾,你去,還排不上。”
“我當然知道他是大將軍,我還知道他叫做傅君夜,家裏還沒有娶妻,是一個正當盛年的男人,手裏的兵權可以馬上調動五十萬的兵力,在戰場是是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其他國家的很多兵士對他是聞風喪膽,對嗎?我知道的,是不是你都知道?或者是你忘記告訴我的?”夏侯雙兒都不知道寧珂炎是什麼意思,她讀寧珂炎把傅君夜說到好像一個莽夫一樣,他都不知道,傅君夜對自己比他對自己好很多,剛才要不是傅君夜,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遇險。
想到剛才的險境,她的思緒又飄開了,回來的路上,她就和傅君夜商量,是不是要直接和太後說清楚,傅君夜認為不是太後派來的人,但是不是太後派來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夏侯雙兒有任務在身?傅君夜希望由自己去幫助夏侯雙兒查清楚整件事情,但是夏侯雙兒不想傅君夜過於陷入這件事之中,她想找個時間進宮去問清楚太後,不過她沒有告訴傅君夜,她不想傅君夜擔心。她隻能暫時敷衍傅君夜,說自己暫時還沒有決定。
接下來要怎麼辦?不進宮去問清楚,自己的心裏不踏實,要是真的是太後派來的,自己去問,不就是自投羅網嗎?要是不是,太後沒有防備,那麼,是誰在背後操縱。
夏侯雙兒在想自己的事情,沒有留意到寧珂炎已經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寧珂炎看到夏侯雙兒凝神思索的樣子,真是異常憤怒,見到傅君夜這個所謂的老鄉,還不知道別人的底細,以為是大將軍就了不起,以為是大將軍沒有娶老婆自己就有機會了是嗎?這是一個什麼女人?見到一個男人好一點,就不想放過,是嗎?
夏侯雙兒沒有發覺寧珂炎的臉已經越來越近,她還在想著要不要進宮去告訴太後,不過傅君夜的警告她也沒有忘記,太後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或者那個刺客真的是太後派來的,不過是來試探自己的,要是自己把持不住,告訴太後,後果會怎樣,沒有人可以知道。
寧珂炎的臉湊近到夏侯雙兒的麵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彼此都可以聽到大家的呼吸聲。
夏侯雙兒等到寧珂炎的臉湊到距離自己不足十寸的時候,才發覺,她小小的驚叫神,噎在喉嚨裏,她不會讓自己像句心一樣,沒有出息地大叫。
夏侯雙兒沒有出聲,她忽然覺得空氣裏的氣氛很詭異,她停止了思考問題,想抽身起來,和寧珂炎保持距離。
但是寧珂炎不會輕易放過夏侯雙兒,他撐起雙手,扶住了夏侯雙兒背後的桌子,把夏侯雙兒困在了他的兩臂之間。
“你想做什麼?”夏侯雙兒感覺到寧珂炎的呼吸在改變,變得沉重,他的身體變得僵直。
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夏侯雙兒熟悉這種信號,知道寧珂逸想做什麼。
“你說呢?”寧珂炎的臉越來越接近夏侯雙兒的麵頰,夏侯雙兒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他的眼睫毛,好長,男生居然會有這麼長的眼睫毛,好好看啊,要是自己能夠有這種天然美麗的眼睫毛就好了,在現代,自己有時為了辦事,達到美人的效果,要粘貼假睫毛,那些續集愛的東西常常使夏侯雙兒的眼睛發炎,後來差點要洗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