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的好早,就和我想的一樣,我從昨晚半夜就站在這裏等你了。”寧珂炎對著夏侯雙兒,很平靜地說道,他知道夏侯雙兒今天一定會回避,但是他有話想對夏侯雙兒說,這些日子,夏侯雙兒不斷地回避自己,自己也很配合,不再娶找她,甚至是不再故意路過她的房門,但是昨晚,實在是難以入睡,他決心要和夏侯雙兒說清楚,他不想自己再那麼辛苦,這些事情,遲早都麵對。
“什麼事情?你今天不是要娶親嗎?怎麼還站在這裏,劍南還有楚成風不是應該陪著你,準備去娶親的嗎?你站在這做什麼?”夏侯雙兒故意裝作很冷淡,手還抓緊房門,隨時都準備關上房門,她不知道寧珂炎要對自己說什麼。
“我有話想對你說,我說完就走,不會讓你為難,我們是站在這裏說,還是進去說?”寧珂炎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衫,不知道的人,不會想到寧珂炎今天是去娶親。
夏侯雙兒今天穿了一身淡黃色的紗衣,就好像是早上的精靈一樣,她沒有化妝,素顏一張臉,她也沒有心思化妝。
“就站在這裏吧,裏麵我的床還沒有收拾好,不想你進去看到,說吧,反正在哪裏都一樣的,我想,你說的也不應該是很重要的話了。”聽到夏侯雙兒的話,寧珂炎心裏一陣難過,不過他還是壓抑下自己的心情,咬咬嘴唇。
“好吧,你要在這裏就在這裏說吧。我想告訴你,今天我是要去娶親,不過,娶回來的王妃,不會得到我的心,我的心,早就給了一個人了,這個人,你是很熟悉的,沒有比你更加熟悉了,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要是你需要儀式,等到三個月之後,我可以再娶親,隻要你喜歡,好嗎?無論今天的王妃是多麼漂亮,多麼好看,在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請你相信我,好嗎?”寧珂炎深呼吸一下之後,就緩緩說道。
夏侯雙兒聽到了在夢裏無數次聽到的說話,她曾經希望這些話可以從寧珂炎的嘴裏出來,現在終於聽到,她的心裏卻感到一片淒然,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吧?
“夏侯雙兒,你聽到我說話嗎?”寧珂炎等了好一會,見到夏侯雙兒都沒有反應,就問道。
“王爺,謝謝你的好意,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大家都在等你了,還是快點過去吧,要是找不到你,大家會著急的。”夏侯雙兒低頭,避開了寧珂炎的眼神,她不想讓寧珂炎看到自己眼裏的難過和不舍,還有,就是高興,寧珂炎終於對自己說出了自己期待已久的話。
“夏侯雙兒,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自願要娶的,是太後的旨意,我隻能遵從,我對你,是”
寧珂炎沒有可以說下去,夏侯雙兒抬起頭,已經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她輕輕說道:“當初是我硬要進到王府的,當時我就知道,你不會娶我為妻,現在看來是真的,我的身份配不起你,你去另外娶親是對的,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後再說吧,今天我約了句心出去,我不想句心在外麵等久了,以為我有什麼事,有什麼以後再說,好嗎?我今天沒有心情。”
夏侯雙兒的手就想關上門,不再和他說話,誰知道,寧珂炎的手一下子就按住了夏侯雙兒的房門。
“要是你沒什麼,為什麼你會哭,你的眼睛出賣了你,你看看你的眼睛,雖然你擦去了淚水,但是已經變紅了,夏侯雙兒,為什麼你要自己欺騙自己,隻是一次娶親而已,到時,我正是娶側妃,雖然你不是正妃,但是你在我的心目中位置比正妃還要高,難道,還不夠嗎?”
寧珂炎見到了夏侯雙兒的眼睛已經變紅了,他知道,夏侯雙兒哭了,他的心裏也很難過,不過也有一點欣喜,也不就是說,夏侯雙兒的心裏有自己嗎?正是因為有自己,所以才會難過。
想到這裏,寧珂炎的心就安定了一點,這麼長的日子以來,他都不敢去麵對,他生怕夏侯雙兒不喜歡自己,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但是自己又不能正麵去問,隻能是自己難過,今天,他終於鼓起勇氣,他希望給夏侯雙兒一個正式的承諾,希望夏侯雙兒可以相信自己。
他希望夏侯雙兒知道,自己不過是履行一個儀式,不是要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而夏侯雙兒聽到寧珂炎這麼說,就知道自己和他的差別在哪裏了,寧珂炎是認為,隻要自己的心在夏侯雙兒身上,就算自己娶上多少個女人都無所謂,但是在夏侯雙兒看來,要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是很艱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事情,傅君夜起碼做出了承諾,但是寧珂炎,就連承諾都做不到!
或者,他們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