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夜想到這裏,不禁深深為夏侯雙兒擔心,今天夏侯雙兒一定不會在王府,王府那麼喜慶,按照夏侯雙兒的個性,她不會留在那裏眼睜睜地看著寧珂炎娶親回來的,她一定在哪裏躲了起來,不想讓人知道,一定是的,一定是躲在了哪裏,想到這裏,傅君夜就覺得坐不住了,想起來告辭了,他很想知道夏侯雙兒在哪裏。
“傅將軍,請問你要去哪裏?”說話的是楚成風,他受到了寧珂炎的命令,專門看著傅君夜,不能讓傅君夜在中途離場,其實寧珂炎是怕傅君夜去找夏侯雙兒。
“我去哪裏,不需要向你交代吧?你都會叫,我是將軍,難道我去哪裏,都要告訴你嗎?”傅君夜知道楚成風是什麼人,他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對方看。
“既然將軍知道我是什麼人,就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就請將軍不要讓我難做。”楚成風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足以讓傅君夜聽話,他隻能避重就輕。
“我要回去自己的府邸,是不是也要向你交代,就連皇上知道我要離開,都不會阻止我,你是什麼人,居然可以阻止我離開?你不覺得很好笑嗎?”傅君夜知道楚成風不是一個壞人,也不想和楚成風翻臉,他已經很好態度了。
“我知道將軍沒有給我耳光就是已經很給麵子了,不過我想,將軍要是知道為什麼,就不要讓我難做了,好嗎?我也是照章辦事而已。”楚成風的樣子很誠懇,他希望傅君夜可以坐到宴席結束而已。
“我現在不舒服,我要回去,你要是還要阻止我,我就和太後和皇上去說,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拒絕我的,你說呢?”傅君夜終於覺得不耐煩,寧珂炎有什麼了不起,自己要離開,誰可以阻止?
楚成風見到傅君夜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禮貌,他心裏也是一緊,但是他不能退讓,他隻能繼續禮貌地說道:“要是將軍實在是不想留,我當然沒有資格對將軍說什麼,但是將軍,你也要知道,夏侯雙兒已經不再是郡主了,她已經是王爺的人了。”
楚成風見到自己沒有資格再說服傅君夜,他隻能說出事實。
“是王爺的什麼人,你說說看,是王爺的什麼人?據我所知,夏侯雙兒根本就不是王妃,是側妃嗎?還是侍妾?一個都沒有,是不是?夏侯雙兒說起來,還是自由之身,你說是不是?要是夏侯雙兒喜歡,她還是可以離開的,不是嗎?你要知道,夏侯雙兒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看著她白白受欺負的,她在哪裏,你都不知道吧?她現在不在王府,她在哪裏,是我最擔心的,夏侯雙兒曾經和我說起過你,要是你真的關心夏侯雙兒,就應該讓我離開,去找她,她在哪裏?我很擔心,你不擔心的,是不是?你的眼裏,是不是就是隻有寧珂炎一個人,就算明知道他做錯,都是讓他繼續嗎?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就算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我一個人承擔,絕對不會找到你的頭上,你需要做的是,離開這裏,當做沒有看見我,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你看,寧珂炎的儀式就快完成了,你還是趕緊回到他的身邊,他會需要你的,去吧,就當做是為了夏侯雙兒,好嗎?”傅君夜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方便發火,他隻能耐性子說下去,他記得夏侯雙兒說起過楚成風,知道楚成風是一個好人,不過,似乎對寧珂炎有點過於忠心耿耿。
楚成風知道傅君夜說到了重點,他也有點擔心夏侯雙兒,他也很想知道夏侯雙兒的現況,他記得早上見到夏侯雙兒的麵色不是很好,寧珂炎是不可能去找夏侯雙兒的了,那麼讓傅君夜去找夏侯雙兒,就真的不好嗎?
傅君夜見到楚成風的神情,知道對方動搖了,他拍拍楚成風的肩膀:“兄弟,讓我出去,你回去那裏我再走,就當做你錯眼不看見我出去了,好嗎?”
楚成風沒有再說話,他轉身離開,淹沒在人群裏,但是傅君夜也可以很快看到吹吹風已經回到了寧珂炎的身邊。
傅君夜起身,裝作是在看熱鬧一樣,逐漸移動,慢慢地,就消失在人群裏,大家都沒有注意傅將軍不見了,隻有一個人看見了,她的眼睛逐漸濕潤了,她的手裏有一張剛剛收到的紙條,是傅君夜讓人人送去給她的,護國夫人,她見到了傅君夜的筆跡,他告訴夫人,自己絕對不會讓夏侯雙兒受到委屈或者傷害的。
護國夫人看著台上的寧珂炎,再看看手中的紙條,她不知不覺歎息了,不知道夏侯雙兒,現在在哪裏。她知道自己的母親在擔心她嗎?
出了宮門,傅君夜騎上一早就準備好的駿馬,沒有一絲猶豫,就騎著馬離開了,他隻想盡快找到夏侯雙兒,無論她在哪裏,傅君夜一定會找到她,一定不會讓她獨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