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早就知道了吧?“等到寧珂衍出去之後,太後過了半晌,才說道,她的眼光落在緩緩升起的燃點的香升起的煙霧上,彎彎曲曲,宮女在不時扇動手中的扇子,讓空氣流動。
“不是,也是。”梁德海知道太後的意思,也在一邊恭敬地回答、
“什麼叫不時,什麼又叫是?”太後不知道他的意思,轉頭望著他。
“不是,是說我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也是知道不久,本來想告訴你的,沒有想打七王爺首先告訴你了,至於說是,我是知道了,也不不會打算瞞你,你也知道的,娘娘,我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過你的?”梁德海不卑不亢,他熟知他後的脾氣,也沒有打算說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知道要是自己撒謊,是一定瞞不過太後的眼睛的。
“你知道了嗎?那麼是不是炎兒把將軍和郡主都關在大牢裏了?”太後也知道梁德海不會欺騙自己,她就接著問道,不過臉色已經緩和了不少了、
“是的,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四王爺居然把將軍和郡主關在了大牢裏麵,這是不允許的,要是給皇上知道,又是一場麻煩。”梁德海實話實說,隻要是在朝廷,誰都知道傅君夜的地位無人可及,就算是皇上都要禮讓三分,現在關在大牢,無論待遇怎麼樣,結果都是一樣的,傅君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個堂堂的大將軍以莫須有的罪名被關進去。
“你把炎兒給哀家叫進來,哀家要親自問他。”太後知道梁德海也不會知道許多,就愛幹脆讓梁德海把寧珂炎叫來。她要直接和寧珂炎對話。
“娘娘,已經不早了,你的身體也不好,要不就明天再說吧。”梁德海體貼地說道。
“不,一定要現在,哀家要知道炎兒在打什麼主意,難道你不知道的嗎?明天大軍就要回朝了,到時候要是沒有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要怎麼向軍士交代,自己的主帥被副主帥關在了大牢裏?軍心不可動搖,這是關鍵,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就是軍心,要是軍心動搖,就一切都會動搖了,你趕緊去,哀家就算身體多麼舒服,也要處理好這件事才行,哀家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後的麵色凝重,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她不會讓自己陷進險境。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聲音,原來是皇上駕到,太後想不到皇上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不由得一怔,後來還是梁德海知道,趕緊出去迎接了,把皇上請進來。
寧珂澈進來之後就自己坐在了一邊,然後才說道:“母後,母後的身體和朕一樣感染風寒,朕的身體已經好得超不多了,就是不知道母後的身體怎麼樣,朕不放心,還是想親自來看看母後。”寧珂澈的語氣很不自然,太後知道一定不是專門來看病的,以往寧珂澈來看自己,後麵的人都會帶著東西,現在後麵的人都是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
“哀家的身體好多了,皇上是一國之君,還是自己要緊,有什麼事情,哀家會讓人告訴皇上的,皇上就不用擔心了,皇上還是專心國事要緊。”太後見到皇上問候自己,也隻能是帶些敷衍地說道,她知道正題還在後麵等待皇上說出來。
果然,寧珂澈見到母後這麼說,他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母後,其實朕這次來,除了探望你的病情之外,還有一件事要和母後商量的。”
太後聽到寧珂澈的口氣,就知道事情已經讓寧珂澈知道了,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皇弟做的好事了,她還是裝作不知道一樣關心地說道:“皇上有什麼事情要和哀家商量的?說出來,要是哀家可以,絕對是會幫問哀家的皇兒的。”太後說的很親切,她在寧珂澈小的時候就經常叫寧珂澈做皇兒,寧珂澈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時光,但是又搖搖頭,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母後,其實就是關於炎兒的,朕剛才在禦書房外麵撿到一張紙,是用飛鏢飛過來的,上麵的內容,還是請母後自己看看吧。”寧珂澈示意身後的洪五把東西給了梁德海,梁德海雙手捧著,然後拿給太後,太後從梁德海的手裏接過,一看,就是自己剛才和梁德海說的事。
“你什麼時候看到的?”太後的心裏有了一個很小的疑問。
“是半個時辰之前。”寧珂澈回答道,太後的疑團解開了,半個時辰之前,寧珂衍還在和自己吃飯,他不可能有分身之術去告訴皇上,寧珂炎做了什麼的。
“半個時辰之前,哀家還在和衍兒吃飯,就是你的七皇弟,他也知道了這件事,就是不知道原因,哀家不想那麼多人知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又沒有真憑實據,隻會讓人覺得我們的是在仗勢欺人,借著皇家的威風去祈福人,傅君夜為我怎麼寧珂家族貢獻了多少,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要是在最後翻船,咱們的名聲就會受到影響的,你就看著辦吧,算了,皇上,還是在這裏不要動了,哀家讓人去把炎兒叫進來,我們好好說說,母子三人,沒什麼是說不好的,你就在這裏等著,梁德海!”太後的聲音在告訴一邊的梁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