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沒有天亮,梁德海就過來了,他已經穿上了整齊的衣服,昨晚他幾乎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他知道太後的意思,也知道寧珂衍的意思,在私下他讓人送了不少的精致的點心還有美酒去到大牢,他不方便露麵,就寫了一張紙條附在東西上麵,隻要傅君夜見到,就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的了,他就會知道這些東西是誰送來的了。
然後在天還是蒙蒙亮的時候,就起來了,趕緊讓人去王府去催促寧珂炎過來皇宮,為了預備寧珂炎耍脾氣不過來,梁德海還連夜準備好了懿旨,要是寧珂炎不願意過來,就隻能是宣讀聖旨了,梁德海自己都沒有把握,不知道寧珂炎會不會過來。
處理完這些事情,梁德海就趕緊過去軒揚宮了,準備好太後的衣服,還有梳頭用的東西,還有準備穿的衣服,因為是正式的場合,所以衣服都是很正式,很隆重的,那些五彩的絲線就足足是五個繡娘用了半個月才繡成的,是太後最喜歡的衣服。
等到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了,皇上那邊的人已經來到了軒揚宮的外麵了,看來皇上也很緊張事情,很早就讓人過來催促了,昨晚還說不重要,不要緊,這邊就已經在催促太後了。
梁德海趕緊來到太後的床邊,喚醒太後,要是以往,太後總是喜歡在床上躺一會才起來,但是今天,她沒有等到梁德海徹底喚醒自己,她就已經醒來了,她昨晚沒有好好休息,整晚都是在想事情,等到天亮了,才睡了一會,她的心思完全放在了今天的接見上了。
梁德海為太後梳頭,不小心就梳斷了梳子,梁德海正想換過一把梳子,太後拿過那把梳子,放在自己的眼前,她不由歎息道:“梁德海,你看,梳子都斷了吧,不是吉兆,不是今天的事情會出什麼差錯吧?“太後很擔心,她拿著數字不斷在看。
“你瞧你說的,太後娘娘,就是我的手笨,一時梳斷了,不是什麼凶兆的,一個梳子斷了,不能說明什麼,太後,不要太擔心了,一個梳子罷了。“梁德海趕緊拿出一把新的梳子給太後梳頭,他知道這個時候任何一個小差錯都會讓太後以為是凶兆。
“要是事事順利,哀家的心情好好一點,就是你看,以往你怎麼會梳斷了梳子?你的手不笨,哀家看就是有事罷了,算了,反正也躲不過的,來就來吧,隨他去吧,你繼續給哀家梳頭吧。“太後沉吟了一會,緩緩說道。
“娘娘,還是不要想太多了,事情總是會過去的,你在這裏想太多,也是於事無補的。”梁德海細細地位太後梳出簡潔莊重的發髻,今天是一個隆重的場合,不能過於隨便和平淡。
梁德海從太後的手裏拿過那把斷開的梳子,然後伺候太後穿上了正式的衣裳。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外麵已經是天色大白了,太後想起了一件事,就問道:“你讓人去叫炎兒了嗎?”太後掛心,不知道寧珂炎是不是願意進來,雖然自己讓梁德海準備了懿旨,自己還是不願意拿出懿旨來鎮壓自己的孩子。
“已經有人去了,就是不知道王爺自己願意不願意來就是了,懿旨我也備好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拿出來的額。”梁德海在太後的耳邊說道,他知道太後的擔心。
梁德海的人在外麵叫了,梁德海知道是那人回來了,就對太後點點頭,就出去了。
等到回來,他帶給了太後好消息,寧珂炎願意進宮,那個人不用拿出懿旨,寧珂炎也願意進來,太後以為寧珂炎是識大體的,雖然不喜歡傅君夜,還是顧全大局,實際上不知道的是,寧珂炎是覺得自己是副主帥,起碼這次的戰功自己也是有份的,所以他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要坐實傅君夜的罪名,也要加強自己的威信,皇兄之所以器重傅君夜就是因為他的威信在軍隊之中很高,所以他要樹立自己的威信,自己要成為大元帥,使傅君夜不能再威脅自己的皇兄,他想的很周到,所以他雖然前一晚才和皇上不歡而散,但是啊他還是要進宮。
太後知道這個消息,果然很高興,不用懿旨,寧珂炎就願意自己進宮了,就不用浪費自己的一番口舌了,既然是這樣,自己的底氣也多了一點。
打扮好了之後,太後自己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覺得還滿意,就站起來,扶著梁德海的手走出軒揚宮,早就有人打著轎子在等候了,是皇上親自下命的轎子,太後坐上了轎子,就向大殿走去了,,她知道皇上一定已經在哪裏等候自己了。
到了大殿,果然見到了皇上,還有寧珂炎也坐在那裏,兩個人的麵色都不是很好,大家都沒有說話,整個大殿靜悄悄的,太後進來的聲音在大殿引起了回響。太後見到兩兄弟的麵色就知道剛才又是一番爭執,她裝作不知道,就自己坐在了寧珂澈的身邊,看樣子,大軍還是沒有來,三個人就坐在那裏驚叫地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