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軒揚宮,果然太後已經在等著自己了,夏侯雙兒深呼吸一口氣,就跪在了太後的麵前。
“怎麼樣?孩子,見到你的娘親了嗎?”太後很緊張,她很希望知道答案是自己想要知道的,她自己都不能確定是不是護國夫人,就隻能說看夏侯雙兒去判斷了。
“是的,太後娘娘,其中一個就是我的娘親,護國夫人。”夏侯雙兒沉靜地說道,她的眼神寥落,神情肅然,她努力使自己最大程度的麵無表情,讓太後覺得自己的悲傷已經看不到頭。
“你怎麼看的出來?這些人不是已經麵目全非了嗎?就是衣服什麼的和夫人穿的差不多,你怎麼知道是你的娘親,孩子,要看清楚,要是不是你的娘親,就差遠了。’”太後聽到夏侯雙兒的話,心裏很高興,但是竭力平息心裏的情緒,要是給夏侯雙兒看出來就不好了。
“就憑這個!”夏侯雙兒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羊脂白玉的手鐲,她將手鐲舉在太後的麵前。
“這個是什麼?”太後看不清楚,周圍已經點起了蠟燭,太後看不清楚夏侯雙兒手上的玉鐲。
梁德海走上前,接過了夏侯雙兒手上的玉鐲,然後把玉鐲放在了太後的手裏,太後借著光線一看,羊脂白玉,晶瑩剔透,在燭光下發出淡淡的光芒,完全是一片美麗的光暈,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玉鐲,不是一般的玉鐲,隻有達官貴人才會有的。太後記得了,這個是戴在護國夫人的手上的,護國夫人當初還當做寶貝一樣給自己看過,請自己鑒定是不是真的。
“這是我的娘親一直不離開的玉鐲,是我們家裏的傳家之寶,相比太後也是見過的,當初我的娘親說了,是給過太後娘娘幫忙鑒定的,說是真的,一直都是戴在我的娘親的手上,剛才我在一個屍首上麵找到了這個,可以證明那個就是我的娘親,而且她身上的衣裳正是我去年送的,就是她很喜歡的綠紗的衣裳,就是這樣兩樣,足以證明那就是我的娘親,太後娘娘,既然知道了是我的娘親,我想請太後讓我帶我的娘親回去,我的家裏在京城還是有府邸的,我想帶著娘親回去自己的家裏,她應該也想回到自己的家裏,不會想冷冰冰地睡在這裏。”夏侯雙兒的麵色凝重,自己望著地板說話,她不敢抬頭見到太後的麵色,她知道太後一定是在觀察自己的反應。
太後看到夏侯雙兒的樣子,和梁德海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讓梁德海把手鐲放回了夏侯雙兒的手裏,梁德海一邊把玉鐲放回在夏侯雙兒的手裏,一邊就扶起了夏侯雙兒,早就有宮女端來一張椅子,讓夏侯雙兒坐在上麵,梁德海還讓人拿來了手帕,太後都看到了,夏侯雙兒在暗暗垂淚。
“可憐的孩子,不要傷心了,你不是還有哀家嗎?就算夫人不在了,還有哀家疼你,不用傷心,哀家知道了,也明白你的心情,孩子,要節哀順變啊,孩子,剛才你說要帶夫人回去,就算了,不要說什麼帶夫人回去了,就在這裏住著吧,以前你都是和夫人住在清心殿的,現在還是住在清心殿吧,你家裏的府邸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住過了,都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了,還是住在皇宮裏,有什麼事情,也好有一個照應,既然知道是你的娘親了,哀家絕對不會虧待夫人的,你就好好跟在哀家的身邊,哀家會照顧好你的。”太後一副慈祥的樣子對夏侯雙兒說。
“知道了,謝謝太後娘娘的關心,隻是我一向是住在將軍府的,要不我就不麻煩太後娘娘了,我就回去將軍府住了好了,反正傅君夜算是我娘親的女婿,也算是親家,我的娘親隻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就算是在親家的家裏,也不算什麼。”夏侯雙兒知道太後的意思,暗暗心驚,不想再呆在皇宮,她知道太後是想監視自己,自己不能留在皇宮。
“你這是什麼話?這個孩子,你要知道,你雖然和傅君夜是未婚夫妻,可是終究還沒有成親,你的娘親去世了,算起來,你還是要戴孝三年的,怎麼可以就這樣住到未婚夫的家裏,你還是聽哀家的,先住在皇宮,然後看著要怎麼辦才好,你一個弱女子,自己能有什麼打算,這裏是皇宮,什麼都是最好的,你有什麼不省心的?”太後一再阻止,她有自己的謀劃,不會讓夏侯雙兒就這麼出去,她要看看夏侯雙兒的表現。
“對,太後說的對,夏侯雙兒,你還是暫時留在皇宮裏好了,”說話的是傅君夜,他正從外麵走進來,他的樣子和剛才的完全不同了,沉穩踏實,但是可以看出很輕鬆了。
夏侯雙兒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傅君夜怎麼會讚同讓自己留在皇宮?他不是對太後對自己的態度很反感的嗎?怎麼會讚同自己留在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