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歡的聲音像極了老鴇，尖酸刻薄，帶著無盡的遐想。
“你小點兒聲，小光還在睡覺！”
一想到昨晚上小光在我懷裏過分乖巧的模樣，我就忍不住心疼。
“哦！是嗎？”
果然，聽到我的囑咐，楊歡歡的聲音何止提高了八個度！
我來不及說什麼，迅速關上門，把自己和楊歡歡隔離在小光門外的世界。
我的寶貝兒，我希望他能多睡一會兒。
“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知道想要達成我的心願，唯一的選擇就是，我要立即供楊歡歡驅使。
“做什麼？你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嗎？虧你還在這個宅子裏住了這麼久！你難道不知道暮晨喜歡幹淨嗎？你看看這地板，多久沒擦過了？傭人都不擦地板嗎？”
我覺得我的頭瞬間就要炸掉！
我看的出來，楊歡歡為了折騰我，費盡心機……
無力再說什麼，其實我現在的頭腦，一片混沌，盡是缺血的感覺。
朝著淨間走去，我一秒都不想再待在原地。
“你去哪裏？”
隻是服從也並不見得就可以得到清淨。
“我去拿拖把。”
我能想到的稍微簡單一點的相處方式，估計就是順從吧。
反正楊歡歡折騰我，目的不達到，自然不罷休。
“拖把？你搞什麼？拖把能拖幹淨嗎？你把這裏當什麼地方了？怪不得暮晨的氣喘每年都會犯，你就是這麼敷衍他的？”
楊歡歡不知道大早上吃了什麼藥，我實在不明白為何如此有精力。
聽她說了這麼一大堆，甚至不惜把顧暮晨氣喘發作的大黑鍋扣在我頭上，我多少也隱約猜到了結果。
“那你說怎麼辦？”
“當然是用抹布了！煩請你用洗幹淨的抹布，跪在地上，一塊一塊地板好好擦，OK？”
果然如此……嘴角抑製不住揚起冷笑，楊歡歡折磨人的本事，竟然還是老路子啊！
無法猶豫，我知道眼下我最大的弱點，就牢牢抓在人家手心裏，在事情出現轉機之前，我必須忍，無條件的忍……
我準備好擦地的時候，楊歡歡就坐在客廳的搖搖椅上，眼睛似笑非笑地定在我的身上，她像是在看一場沒有門票的SHOW……
從客廳開始，我忍著渾身無力帶來的眩暈，本想輕輕蹲下，可是虛脫一般的感覺，讓我的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還沒來得及痛呼出聲，膝下撞擊傳來的劇痛，讓我的腦子恢複了一絲清明，不知道這算不算好處？
不願意露出自己的虛弱，我想象著上世紀歐洲莊園裏奴仆擦地的場景，一一用在了自己身上。
當然不是為了討好楊歡歡，隻是我知道，這樣做更能滿足她的心情，也可以和她少些交流。
我費力地擦著一片片地板，木質的紋理倒是沒有多大的阻力，可是這種彎腰跪地的姿勢，實在是有點痛苦。
沒多時，我就感到膝下並著小腿傳來刺痛混雜著麻木感，讓我手中的動作也遲緩了不少。
“怎麼，給我幹活，就這麼舍不得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