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坐在他對麵的大叔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我也是相當尷尬,隻覺得兩隻耳朵燒的厲害,但一咽口水,還是沒皮沒臉的說道:“那...那什麼,我沒帶錢包!”
藺揚眉頭跳了跳,伸手一指門口一臉懵逼的芃芃:“你的朋友也沒帶錢包?”
事到如今隻能如此,我強撐著臉色淡定自若的笑容點頭說道:“是!”他眉頭又跳了跳,瞥了一眼對麵笑得一臉通紅的大叔,出其不意的打了個響指。
然後一本正經的對服務生說道:“如果沒有記錯,這兩人在湖邊小亭用的餐。跟你們警衛說一聲,她們要吃霸王餐!”
what?這跟設想的套路根本不是一個劇本!
就這樣我跟芃芃被服務員無情的帶到了前廳,差點當作搗亂人員處置。付錢出來了好遠的路程,芃芃才回過神來,茫然問道:“李小繞,你是鐵了心要跟張閑離啊?”
我裝了一肚子氣,沒好奇說道:“剛才就跟你說了,我跟張閑離婚好久了,哦不,是被離婚了!”
“被離婚?”
看她終於來了興趣,幹脆把事情前前後後都跟她說了一遍。
雖然把她氣的半死,但我知道以後還有很多需要她幫忙的地方,而且現在爸媽都在張閑的陣營裏,萬一芃芃不知因果,被他利用,我才沒地方叫冤。
但說了這事,兩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一路都在沉默。
快到家的時候,芃芃才說道:“小饒,你要小心張閑,我覺得你搬到叔叔阿姨家裏住吧,我怎麼覺得你先走的處境特別不安全,而且下次,如果是張閑親手給你拿藥,你吐了包起來給我!”
以前不知五味俱全到底是何意思,被她擔憂的一交代,真是確切感覺到了。但除了鼻酸,多了一些感動,這世上除了張閑,還有愛我的父母,疼我的朋友。就算寶寶沒有爸爸,我也相信他能在一個充滿愛的環境下長大。
可惜這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
晚上,很久沒有主動給我送藥的張閑,真的給我送藥了,我故技重施想把藥片吐出來,可張閑似乎比我更小心,我才將藥放進嘴裏,他把我頭一板竟然吻了上來,硬是讓我混著水吞了藥,還把濕粘的舌頭抵進來攪來攪去。
這是我發現他出軌後的第一個吻,除了讓我覺得惡心和抵觸根本沒有別的感覺,而且明顯是為了讓我吞藥,身體上的各種抵觸清楚一並爆發出來,才把他推開,胃就忍不住翻騰起來,嘔了一床單都是。
抬眼的時候,張閑的眼神十分犀利,也特別陌生。我不敢跟他對視,慌忙將他推開躲回了衛生間,我覺得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或者買學區房的事情讓他很不高興。如果是這樣,我的計劃一定要加快才行。
心理七上八下,卻一眼看到了馬桶水箱,直覺肯定裏麵有東西,迅速把門一鎖,繼續幹嘔著搬開了蓄水池的蓋子,因為加了清潔球,水池裏的水一片深藍,看不出有什麼東西,但伸手一撈,竟然真的要讓撈到一個小小的藥瓶,好像放維生素C的那種藥瓶,外麵還有兩層密封袋。
我也不敢多耽誤,直接又放了回去。
剛打開門鎖,張閑就開門進來,迅速瞄了一眼馬桶,才將手裏的水遞了過來,但表情卻有種說不出的冷漠。
我喝了水,心說這種情況不說破,反而會讓他覺得我察覺了什麼,所以耍賴般牽了他的衣角說道:“老公,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最近一直吐,你都不喜歡我了是不是?”
張閑試探的看了我一眼,才用手撫了撫我的頭發說道:“沒有,就是公司最近事多,有些累!你早點休息吧?”
我偷偷打量他的表情,想看他有幾分是裝出來的,又想試探試探他,故意說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今天吃飯的時候,同學的朋友竟然是傳恒文化的董事,就是那個藺什麼....”
“藺揚?”張閑眼睛明顯一亮,有些激動的問道。
我假裝埋頭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像是吧,我也記不太清楚,好像那個朋友是相親對象,人還挺溫和的,我們的飯錢也是他付的。”
張閑表情明顯好了很多,吧唧往我額頭上一親,故作淡定說道:“是嗎?什麼時候請你朋友來家裏玩,我給你們做拿手菜,最近一直忙都沒組織讓你熱鬧熱鬧了!”
我配合一笑,掐了他一把說道:“難為你還能想起我,我明天問問看吧?你不會跟他也有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