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樂嗬嗬說道:“喝完三杯,我給你保證,喝了咱們就簽約!”
我拿杯子的手都有些發抖,氣這個卑鄙小人,更氣自己不爭氣,受人羞辱。
我一定要贏,但難道真要拿孩子的生命拚?
好不容易控製好情緒,想要拒絕的時候。藺揚竟然已經站在我身後,伸手拿過酒杯一飲而盡,抬頭看了一眼馬總說道:“不擾馬總興致,先走一步!”
馬總眼神詭異的看著我們,又迅速追了出去。方澤這才過來扶我,鄙視罵道:“馬家都被這個卑鄙小人毀了,看著他那嘴臉我就想吐!”
他說到吐,我胃裏一陣翻滾,一捂嘴跑廁所裏去了,一是真想吐,二是想把胃裏的酒全吐來,這一頓吐完,隻覺得頭暈乏力,正是累得一動不想動。在馬桶上坐了一會,忍住鼻酸,去洗了個臉,才出去。
方澤竟然和藺揚站在門口,看我出來,連忙過來扶住我說道:“藺少聽說我們沒帶司機,答應我們一起回去!”我本想拒絕,又想方澤也喝了不少酒,大方跟他道謝。
我是真累,一上車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斜躺著,方澤看出我不舒服,一麵安慰一麵給我倒水。不知藺揚聽到了什麼。淡淡說了一句:“錢這麼重要?”
跟他接觸兩次都特別不開心,雖然他總在幫忙,但細細考證也不算是真的幫忙,懶得跟他解釋,就回了一句:“當然重要。”
回到市區三四天,馬總也沒有任何反應。
方澤當天被激的不行,一直在聯係別的廠家,我知道這場鬥爭要失敗了,但最多的感觸是慶幸孩子沒事。所以也懶散下來。可下午的時候,竟然接到張閑的電話,語氣不算好,讓我立刻去公司。
一到公司就看態度謙和的馬總,上來就握手說道:“張太太,當時沒有留您電話,約你詳談合同的事也找不到人,隻好不請自來了!”我有些詫異他的態度轉變,坐下說道:“歡迎歡迎,但是馬總,我有些好奇是什麼改變了你的想法?”
馬總嗬嗬一笑說道:“嗨,你馬哥我是粗人,平時做生意都這麼混慣了,實際劉總跟我提這事的時候,我心裏就有譜了,有錢誰不願意賺是不是?”他雖然態度謙和,但沒有一絲想要道歉的勁頭,心想應該也不是為了藺揚來。
於是笑道:“那就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看過樣品,我又讓改了幾處,所以合同還要重新擬,做完就讓張閑的秘書招待吃飯去,我們隨後到。
人才一走,張閑就氣勢衝衝的吼道:“你都跟他說了什麼?要跟我分家?”
我假意一愣,轉頭看向方澤,方澤趕忙說道:“張總,不是這樣的。當時馬總諷刺您,張太太沒辦法才說你們兩要做夫妻分製,她負責傳恒的項目。”
方澤的話還是有說服力的,張閑這才狐疑的看著我說:“那現在怎麼辦,剛才馬總說了,他要看到公司有你一半股份才跟你簽這個合同!”
我假意生氣說道:“哼,那有什麼,一會吃飯的時候跟他說清楚不就完!”
方澤見我生氣,連忙勸道:“張總,太太也是為了給你驚喜,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懷孕還喝酒了,都是為了公司,您這樣說她確實是誤會了!”
張閑不在多說,反而皺眉思考了一下,輕笑說道:“老婆,要不咱們做個假消息,說公司有你一半股份,然後先把合作拿下來?”我心裏一陣吐槽,痛恨自己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但還是虛偽說道:“我是看你辛苦,想幫你達成心願而已,要怎麼做你做,我配合就行!”
末了又加了一句:“不過老公,我記得以前你沒有這麼防備我!”說完再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獨自走了。
前所未有的疲憊,都到這種地步的,張閑不但防賊一樣防著我,還想讓我當墊背,假信息合同要是被發現,簽字的負責人是我,所有的事就是由我承擔,但收益卻是他的。知道絕不能這樣,但腦子卻渾渾噩噩,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就走進一家咖啡店,我身材比較瘦,所以四個月也孕態不算明顯。坐下點了咖啡,就聽側麵有人淡淡問道:“我是第一次見孕婦喝酒又喝咖啡的!”
轉頭一看竟是藺揚,輕輕笑了笑,自嘲說道:“咖啡是買來看的,藺總還真是閑!”
沒想他竟然移步到我的桌上,自然揚起手裏的報紙,悠閑坐著說道:“咖啡廳並不全是消遣的地方。”
我實在懶得跟他鬥嘴,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咖啡,想想抬頭問道:“藺總見識多廣,您這一身中有沒有遇到過詐騙行為?”
“沒有!”
“為什麼?”
“以你的智商不會明白嚴謹二字的意義!”
“嚴謹?您是說......”我再次覺得他是老天派來拯救我的神,高興站起來說道:“我算知道聽君一言,勝讀十年書的意思了,下次請你吃飯!”然後丟下一臉疑惑的他和沒有付錢的咖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