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正要說話,就聽到昨天那兩個假冒警官衝了進啦。看到棉被,奸笑著說:“不錯啊,小子。學會心疼女人了啊?怎麼滴,滋味爽不爽?”
少年見兩人已經進來,幹脆就把被子又蓋到了我身上。悶聲說:“舅舅,這女的高燒了一夜,我這也沒有藥,現在我都神誌不清,都說胡話了,我看你們先別管畫押不畫押的事,趕緊問問尾款什麼時候給我們打吧,不然我要死了,咱們不能總帶著個屍體跑。”
我見他這麼說,趕忙配合的抽搐著。
兩個假警官對視一看,抓起我的頭發,伸手一探,果然是滾燙滾燙的。
“M的,那小娘們還不給老子打款,是不是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假警官自言自語的嘟囔了幾句,拿起電話打了起來。我看到他們的樣子,鄙視道:“哼,還想要錢,你們知道你們害的是誰嗎?商業大亨藺揚。你們現在有命或者都不錯了,還想要錢。”
守在身旁的假警官一驚,一腳踹到我身上罵道:“死到零頭還TM廢話。”
打電話的也跟著說道:“臭娘們不接電話,肯定是出事了!”
說完,凶狠的看了一眼我,說道:“老子從來不幹賠本生意。把她帶走,總有生意可以做。”
“舅舅”
少年連忙攔住了男子。那假警官一臉凶相,一腳就踹到了少年,罵道:“一舫,老子是太給你臉了是吧?你要想自己留在這裏背黑鍋,你就呆著。搞不清狀況。”
叫一舫的少年咬牙站起身子,兩眼出現了不常見的凶狠,冷聲說道:“舅舅,你要是想一直扛著屍體逃亡,那你就走吧,這個棋子現在沒有人管,你覺得誰能給我們錢贖我?”
假警官眉頭一跳,覺得自己真是被坑了,隻好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一舫冷冷一笑,“既然有人不願見她,我們就把她送回去。不過前提是先看好她的病!”
“你可別想唬我,把這小娘們救醒了,翻臉不認賬怎麼辦?”
“舅舅,我可是別人要害死我的,我們才是恩人!”假警官還在思索,一切都停在耳裏的我立刻弱弱的說道:“紫荊園,紫荊園。”
一舫滿意的望著兩個假警官一笑,把我帶到了熟悉的醫生家中。
我求生欲望非常強烈,好的也很快。
醒來得知一舫和他的舅舅就是在道上接活糊口的混混。
當時藺揚忽然清醒,與他們搏鬥的時候叫來了幫手,和護士、其它人要下手的時候,又被一個人救走了。
隻好帶走了我,並扮演假警察,讓我簽了認罪單。
再由方箬交給警察局,沒想到藺揚醒了,我就成了棄子。
根本沒有人管。一舫說完怕引起我傷感,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這個少年給我的感覺很像馬哲斌,看似單純不靠譜,卻很聰明。
於是安慰道:“沒事,比這大的傷痛,我都承受過。這些都在預料之中。”
頓了頓好似有些不甘心,又問道:“你們去打探消息,藺宅就沒有人出來找我嗎?”
一舫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就像讓人覺得是你在謀殺,如今你不見了,估計也是個畏罪潛逃,他們不理會你也是正常。”
我心底一聲冷笑。
果然是無情的。他總是以為自己離不開他,背地裏做任何事情都以為自己不會知道,隻會像從前那樣安安靜靜的做他的籠中鳥嗎?
藺揚,本來對你剩下一絲的愧疚之心,已經蕩然無存。
歎了口氣,拉著一舫說道:“一舫,你幫我。現在就把我送回去,就說在路邊找到的我。你們的錢我以後會慢慢給你們”
一舫有些疑惑,說道:“你不覺得這樣很費事嗎?我們光明正大帶你去要錢,即能洗脫你的嫌疑,還能讓那個惡毒的人浮出水麵。”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過是個棋子,即便是你們送回去,也不一定能讓方箬怎麼樣,反而你們這樣去招惹藺家,後果不堪設想。”
“還是聽我的,反正我的仇也不是讓我困到警局裏能夠解決的。不過,紫荊園不是說進就能進的”
“放心吧,我舅舅一定能有法子進去,不然那個方箬也不會找他了,我去跟他們說說,你好好休息。”
一舫一走,我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方箬從小就聰明,怎麼可能幹這麼顯眼又蠢的事?難道我的身後也有一個人在利用我,甚至要除掉我?”
藺揚沒有一點耽誤的趕到荒廢的拘留所,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不過地板上點滴的血跡證明確實有人呆過,看著他一臉擔憂和承重。
手下試探的說道:“藺先生,要不,把消息放出去吧?”
藺揚仍然搖了搖頭,當天的情形他記憶猶新。如果有消息放出,恐怕有人立刻會做殺人未遂逃亡的消息,也有可能讓不知情的綁匪對我下狠手,哪怕是一絲的風險,藺揚也不願意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