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男人本來不就是這個樣子麼,可能他們兩個武功相當,就腥腥相惜了……”慕盈盈又道。
康芸不再說話了,不過她確是把曹初靈當成仇人了!
“皇上應該要回宮了吧?”康芸問了一句。
慕盈盈又搖了頭道:“沒有,他和胡公公一起往曹娘的院子裏去了。”
康芸又恨的牙癢癢起來:“哼……我反正是不去了,盈盈,你陪我鳳離那裏好不好?”
慕盈盈知道康芸是個心高氣傲的,今天她被這樣對待,她一定會記仇在心裏。她隻能安慰著她說:“好,我們去鳳離那裏。”
慕昊天已經平靜下來了,胡公公誇著汝真的手藝好,曹初靈吃著盤子裏的菜品,好像這裏就隻有她一個人一樣。
“國師最近與你來往麼?”慕昊天終於是這樣問了一句。
“你的人一直在盯著我,國師與我來不來往你不最清靈麼?”曹初靈看向慕昊天說了一句,接著她又看向了胡公公,“你們平時可沒照顧好皇上啊,讓他什麼事情都操心?難道你們不知道各司盡各職麼?還有,皇上,如果你一直在這件事情糾結的話,我看你還是回宮裏去的好。”
曹初靈真是服了慕昊天了,看來他在萬相寺一呆就是十幾年,對他的影響果然是不小的。恐怕他這個皇上當的,也就隻有這點兒水平了。他們明膽剛吵完架,他這個時候又提起了國師,他分明就是不想自己舒服麼,再說了,自己若真的與國師有來往,便也不會呆在這萬相寺了。
胡公公衝慕昊天眨了眨眼睛,慕昊天隻好說:“你喜歡不喜歡那香粉,那可是大月國進貢的東西。”
慕初靈本來是想慕昊天一個台階下,也想與他好好說話,好好相處,畢竟他是西涼的皇上。雖說他不怎麼會說話,甚至不怎麼會辦事,更不會處理朋友之間的關係。胡公公雖說是個不簡單的,但是慕昊天若是肯聽胡公公的話,他就不會這樣了。
不知為什麼,曹初靈心情一下差了起來。她將筷子往桌上一放,衝慕昊天道:“說句實在的,我們吃喝都是個問題,皇上送來香粉,是不是故意來諷刺我們的?如果皇上想讓我供著這香粉,那皇上還是拿回去吧。如果是歸我,讓我處理這香粉,我說賣了它吧,又怕那些識貨的說我們是偷了宮時的東西,所以皇上還得拿回去。就這樣吧,好好一天,非要弄成這個樣子!”
曹初靈說完便往屋裏去,她感覺自己後背在隱隱地發熱,她想,自己背上的紋身應該又出現了。
慕昊天完全是一頭霧水,他無助地看向了胡公公,胡公公卻歎息著道了一句:“皇上,咱們先回宮吧,改日再來看曹娘。”慕昊天這個時候也隻能聽胡公公的話了。
慕昊天一走,汝真就指桑罵槐地出了一口氣。汝赫碰碰她問:“曹娘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又生起氣來?”
“麵對著那個皇上,誰能不來氣?我看他還是好好在呆在宮裏好。有的人是奉承他,他也不用想著如何去討好別人!”汝真道。汝赫扁扁嘴,似是十分同意汝真的話。
今天是鹿兒的生辰,孟宣自然是要來的。在汝真他們睡下後,曹初靈便點燃了一根安魂香,等著孟宣來。她便是這樣堅信他會來。
果然,等月升上中天的時候,孟宣來了。樹上的範少陵接著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耳朵卻又在聽兩個人說話了。
孟宣坐在床上,他從懷裏拿出了一串手珠:“這是我為鹿兒做的,你看好不好看?”
曹初靈點點頭,臉上還帶著白天的不快。
孟宣一笑,他又從懷裏拿出了一串奶白的玉珠:“這個是我為你做的!”
曹初靈這下抿起嘴笑了,她就知道他不會隻想著鹿兒不想著她的。
“你們今天吃了什麼好吃的?”孟宣將身子靠在床沿上,曹初靈就靠在了他的懷裏。曹初靈將汝真與汝赫的手藝好好誇了一番,又講了一番鹿兒的趣事,孟宣一麵聽著一麵低低地笑。
“眼下什麼都好,就是整天呆在這個萬相寺裏不自由……”曹初靈輕輕抱怨了一句。
孟宣鬆開了曹初靈的手,曹初靈疑惑地瞄了他一眼,見他從背後拿出了一個木盒子。曹初靈眼裏冒出來了精光:“這是什麼?”
孟宣將盒子遞給曹初靈:“你自己看。”
曹初靈將盒子打開,裏麵裝的是一盒子書,還有一個荷包。荷包裏裝的是一袋金豆子,而書卻是《各國誌》。曹初靈欣喜起來。孟宣輕聲道:“我知道你無聊,這些書你應該喜歡,不過因為是那些文人寫的,有的地方會有些誇張,還有鬼怪之說,你看了不要當真才好。”
曹初靈喜的在孟宣的額上親了一口:“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麼?什麼都知道?”
孟宣笑笑:“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但我就是知道你喜歡什麼。”
曹初靈翻到盒子的底麵,見底層上還有一個紫金令牌。她拾起那令牌來問:“這是什麼?”
“你忘了,我說過要調一隊暗衛來保護你,這暗衛隻聽你的話,要知道是隻聽你的話哦,他們連我的話都不聽的。用這令牌可以指揮他們做任何事。”孟宣溫柔的聲音聽著曹初靈心裏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