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容……”高采青叫了一聲。
舒容立刻笑著道:“以後就要多仰仗采青姐姐了!”
“嗬嗬嗬……不敢、不敢……”高采青也明白,這位舒容直接到曹初靈這裏報到,而跳過了自己與采藍,定然是身份不一般了,她怎麼敢真的讓他管園子裏的事情,興許這位舒容小哥就是人家派來監視自己的。
那,難道曹初靈真的是洪機當鋪的人?那自己與采藍是不是就有危險了?想到這裏,高采青的手不禁顫抖了起來。
“在你父母之前呢?”舒容又問。
“父親與母親倒是沒有提起過以前的事情……”高釆青回憶著,她隻記得父母的辛苦,並不記得父母對她們的身世說過什麼。
曹初靈放輕了聲音道:“洪機當鋪也是受人所托找你們,有人懷疑你們姐妹兩個是破虜將軍的孫女。”
高釆青的手一緊,賬簿被她摳出了一小塊破皮:“破虜將軍?他全家不是被抄斬了麼?”高釆青心亂如麻,她萬萬想不到曹初靈會告訴她這樣一件大事。
“當中的隱情,自然會有人告訴你,而你們到底是不是破虜將軍的後代,自然會有人驗證,隻是你不必一直這麼緊張了。”曹初靈這算是在安慰高釆青了。
高釆青點點頭,她的頭腦此時已是一片空白。
近來,好多流民從南麵湧入了西涼,這些流民並不乞討,而是進入西涼境內以後直接北上,好像他們原來就是發生旱災的遼州的人一樣。
康相總覺得事情不對勁,他立刻進宮去見慕昊天去了。慕昊天也得到了探子的回報,隻是他以為,這隻是流民的遷移而已。
“皇上,這些流民大有可疑!還望皇上明查!”康相繃著臉道。
“可疑?有什麼可疑?”慕昊天問。
“流民既然是躲避災難的,那到了太平的地方會安身下來,而這些流民一直北上,難道不可疑麼?”康相又道。
慕昊天看了一眼胡公公,胡公公臉色並沒有變。於是慕昊天又問康相:“那依丞相之言,這些流民會是什麼人?”
康相沉著臉:“皇上,這些人恐怕是東靈派來的探子!”
康相這麼說,慕昊天便感覺他的話有些過分了:“丞相擔心國家大事也是對的,隻是,東靈是小國,人口也有限,太子的謀反又傷了東靈不少元氣,它要說富強起來朕相信,但是你說東靈已經有膽子攻打我西涼,這叫朕如何相信?”
康相哭知道慕昊天不會聽自己的話,他咬了咬後槽牙,不再說什麼了。從安神殿出來康相的心情就差極了,他出宮上了馬車,馬車裏,秦儀正在等他。
秦儀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看到康相的臉色他便知道宮裏發生了什麼事了。“康相不必生氣,慕昊天終究不是做皇上的材料,這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這天下還的要靠康相呀!”
“哼!真是朽木不可雕!”康相也罵了一句,催馬車往外走了。
安神殿裏,康相走後,這裏就隻有慕昊天與胡公公兩個人了。慕昊天這問胡公公:“胡錚,你怎麼看流民的事?”
胡公公輕聲道:“皇上這事,說難就難,說容易就容易。”
“哦?”慕昊天聽胡錚這樣說,他的心情好了些,他也不喜歡康相。雖然說他是丞相,而且是自己的長輩,可是自己好歹是皇上,他說話也不客氣了。
“流民,弄不好就會變成亂民!康相說的也有道理,東靈雖然是小國,但是近幾年確實是國力強盛,而且,孟宣是個有野心的!皇上也別忘了,孟宣可是曹娘孩子的親生父親!”胡錚說話但是輕聲細語,又謙恭又誠懇,慕昊天自然會聽他的。
“派探子好好查查東靈,這些流民也盯著些,還有,康相最近好像又不老實了!”慕昊天的語氣越發深沉。
胡公公垂著頭輕笑不語。
秦儀跟著康相到了丞相府上。康相的臉上還帶著些怒意,秦儀卻是臉帶著些微笑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一直到了書房,秦儀進了書房順手將書房的門關上,康相這才開口:“慕昊天,這江山遲早就得毀在他的手上!無論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他一味地聽信胡錚的話!哼,這古往今來,宦官有幾個有是見識長,會治理國家的!真是昏庸至極!”
秦儀笑道:“丞相不必動怒,他是不懂事,可是丞相不能讓西涼的江山落在別人的手中,對吧?想來丞相也已經知道流民的事了,丞相以為這是東靈的孟宣故意這樣做的?”
“孟宣做了什麼,難道慕昊天心裏就沒有數嗎?他開荒,養兵馬,這不都是為了進攻西涼作準備麼?他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孟宣是個國君,也是個明君說他為了紅顏,那隻是對付世人的一個借口,說他有天大的野心我們這種人才會相信。”慢慢的康相的氣也消了,也是,他反正是要謀反的,到時候這江山由他說了算。他才不會大逆不道地要自己去做這個皇帝,他依然會擁護慕家的人當皇帝,比慕昊天更適合的皇子,多著呢。
“是,丞相所言極是。”秦儀奉承了一句。
“對了那個中行輕舍將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康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