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宣微微你了眼睛問:“我攻打西涼為了什麼!還是為了你?我是要讓你們母子在我的身邊!你現在卻來指責我?我做的一切對你來說反倒成了麻煩?你怎麼如此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不知好歹的怎麼不是你?是你自己感覺不出來你在做錯事,反倒是埋怨別人不領你的情!若果不是為了不讓我任人擺布,我做洪機當鋪做什麼?明明可以用安靜的方法解決的事,為什麼非要興師動眾?”
“你是在說我多管閑事麼?”
“你何止是在多管閑事,你就是在惹是生非!”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不但要攻打西涼,我還要將他吞並!你有本事就來阻止我吧!”
孟宣甩了袖子便往宅子外麵去,曹初靈瞪著他的背影沒有再說話。
孟宣滿肚子的怒氣,他真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自己勵精圖治不過是想她不用再在慕昊天的控製之中,她居然這樣對自己說話!簡直不可理喻!
孟宣不想回皇宮,他一個人策馬往城外來,他沒有想到,康芸跟上了他。本來康芸是離開了酒樓,多虧她多在街角等了一會,要不要她也不會知道曹初靈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於是當孟宣出城的時候,她也跟了上去。
孟宣感覺到了後麵的馬蹄聲,他回頭一看,正好看到康芸在策馬追他。孟宣勒馬,康芸也拽住了韁繩。
“你沒有走?”孟宣問。
“我若是走了不就看不到這場架了嗎?”康芸道。
孟宣看著康芸,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邊已經常年沒有女子了,好像從中行輕舍離開時,他的身邊來往的就都是男子了。
“讓你看笑話了?”孟宣自嘲了一句。
康芸歎了口氣,她悠悠的道:“女人就是這樣,自己喜歡,那個人怎麼壞都無所謂,自己不喜歡,那個人如何優秀在自己心裏他也是沒有一點地位的,這便是痛苦的根源。”
孟宣的心情一下子平複了許多,他很是認同康芸的話,於是他又問:“那你喜歡我什麼?”
康芸不回答孟宣,她問:“那你喜歡曹初靈什麼?”
孟宣認真的想了想,道:“你這樣一問,我反而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好像她卻是沒有什麼值得人喜歡的,長得好看算不算?”
“當然算,有多少男子一見鍾情的是女子的容貌,而也有多少女子看中的是男子的風流倜儻?”康芸的發絲隨風而起,她其實也是一位美人,而且是一位蛇蠍美人。
孟宣其實對康芸的印象很淡。他從做質子的時候開始,他雖說與各個流介的人都有來往,但其實還是與那江湖上真正有幫派有實力的。像康芸這等大家小姐,他又幾乎利用不上的,也就是喝喝花酒的交情。
“以前也沒見你關心我,我倒也沒有注意你,要早知道你是個陰謀家,我早在那個時候就結交你了。”孟宣道。
康芸聽他說心裏有一點開心,她道:“你現在結交也不晚。”
“哎,我現在心情還是有些不好,不過足以與你說說你想說的事情了。其實你父親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不過是他不喜歡慕昊天治理西涼的辦法,我想說一句實話,你也許不愛聽,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你父親性子太急了,治理國家還是得慕昊天這種表麵看上去軟弱,但是實際上卻狠辣的角色,你們還是不要輕取妄動的好,我的話可是真心實意為你好。畢竟我可不願意看到一個美人被腰斬,或者斬首。”孟宣與康芸說話,說到這裏,他的心情又變好了。
康芸假意怒了,可是麵對孟宣那張俊臉她又實在怒不起來,她問孟宣:“為什麼?你就這樣不看好我們?”
孟宣認認真真地看康芸,康芸被他看得有些害羞,她轉了臉看向了別處。孟宣笑出了聲,他道:“以前我做質子的時候因為與那些江湖人士來往,也見識過一些江湖上背叛與自大的下場,真的挺慘的。”
康芸以為孟宣這是在自己,她瞪向了孟宣,孟宣又立刻說:“我不是在你。不過你也認真想想,你的父親真的適合當皇上麼?還有,你父親這樣做,慕昊天真的就什麼沒做麼?你以為一個皇上隻有大刀闊斧的改革才是好皇上?如果你這樣你就錯了,真正的好皇上是讓一個國家順順利利地運作起來,並抽絲剝繭,一點兒一點兒將壞的去掉,將好的發揚並施行,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可能沒有讓別人察覺,也可能甚至連貪官都沒辦,但是他在掌握著一種平衡,這個才是大智慧。”
對於孟宣的話,康芸一點兒都聽不進去,換一種說法就是,她根本不想聽孟宣說慕昊天的好話。她問孟宣:“我與你合作,一起對慕昊天,這對你來說是百利而不一害的,為什麼你卻替慕昊天說好話,反是不想與我們合作呢?”
康芸因為說的有些急,她幾乎是帶著一些撒嬌的語氣了,她說完便死死地瞪著孟宣,反是將孟宣瞪笑了,孟宣問她:“你真的想知道根本原因?”
“當然!”康芸又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