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完,很多大臣站出來附和,說孟王仁義,有大丈夫之風,我天盛男子之楷模等等。
皇上找到了梯子,自然要順杆往下爬。抬了抬手,說道:“那就……”
“皇上,這樣似乎不托吧?”
還沒等皇上的話出口,攝政王冷冷的出聲。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命大,他幾次暗害不成,原以為他這次掉進絕命崖是天助於他,沒想到他還能好好的活著回來,真是氣死他了。
不過就算他能活著回來,他也不會就讓他這麼舒服的過去。
“皇上,上次青峰山慘案,孟王還沒給我們一個交代呢?如今他又不顧大局,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姓名都不要。如果是在戰場上,孟王中了敵國的美人計,那我天盛豈不是都要被他賣了!”
“王爺,話不能這麼說。孟王帶兵打仗這麼多年,何曾犯過這麼低級的錯誤,您不能把兩件事混為一談。”丞相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說實話,他也早看不慣攝政王了。處處打著為朝廷的名義,卻是壯大了他自己。這後麵的意義,任誰也能看出來。
冷厲的給了丞相一眼,“丞相這是要替孟王說話麼?”
舉著玉笏的手緊了緊,卻是義正言辭道:“臣隻說真話。老臣和攝政王一樣,隻想社稷安寧,國泰民安。”
“丞相說的有理。”百裏瑾辰急忙讚了一句,不等攝政王反對,又忙說道:“孟王這次雖然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是身為朝廷命官,不以大局為重,還是應該罰,就罰去山東治理黃河水患。”
“謝主隆恩!”
這件事就算結束了,孟宣傲然起身。
不過攝政王卻不想就此罷休,冷哼一聲,“孟王既然如此仁義,那青峰山的事又為何做的這麼絕呢?利用為那些咱們治病為由,到處籌集資金。結果呢,一場大火,那些災民一個不留,孟王倒是安然無恙,這,怎麼能讓人信服呢?”
鳳眸陰鷙的看向座上的人,兩人目光交錯,連坐在龍椅上的天子都能感受到硝煙戰火的味道。
“攝政王說的不錯,這件事臣是該有個交代,這次來也是為這件事向皇上和各位大臣做交代。”孟宣傲然挺立,凜然不懼的迎視上他挑釁的目光。
“奧?那本王與皇上拭目以待。”百裏鶴不屑冷笑,眼中是看好戲的神情。
拍了兩下手掌,很快有帶刀侍衛押著一個人上來。那人穿一身禁衛軍服飾,雖然一直低垂著頭,但是從他的服飾上也可以看出,此人在禁衛軍中,職位不小。
那人被丟到大殿中央,身子哆哆嗦嗦,不敢抬頭。
“孟王,這是……”皇上不解的開口問道。
“還是讓他自己說吧。”孟宣淩厲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冷喝,“抬起頭來。”
那人哆嗦的更厲害了,但是迫於孟王的威勢,卻不敢不抬頭。
他一抬頭,自然很多人認識他,沒想到此人竟是禁衛軍總統領,風萬千。
“微臣……參……參見皇上……”
竊竊私語聲在大殿上響起,眾所周知,禁衛軍歸攝政王管理,風萬千更是攝政王親手提拔的,這裏麵究竟有何玄機呢?
百裏鶴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臉色隻是微微一變,很快恢複正常。
“孟王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說風統領和這件事有關係麼?”
孟王一身冷氣爆發,仿佛整個大殿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他緩緩踱步到風萬千身邊,沒走一步,風萬千的心就顫一下。
冷凝的聲音響起,雖然不重,卻帶著讓人不敢忽視的威勢。”那天的火本王確實脫不了責任,因為我的顧慮不周。不過這場大火來的稀奇,也不得不讓本王產生懷疑,有人故意所為。目的?自然不止是那些災民。”
“孟王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借這場風波,陷害你?”百裏瑾辰手指輕輕敲著龍椅上的龍頭,若有所思的問道。
“即便不能燒死臣,也能陷臣與不義。”
“可是孟王不是好好的麼?有誰能證明不是孟王故弄玄虛呢?”攝政王反問,他也不是吃素的。
孟宣鳳眸一挑,巍然正氣道:“孟宣一生坦蕩,上對得起朝廷,下對得起百姓,不需要人作證。”
“哼,一派胡言,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攝政王眼中已經現了殺意。
“本王有沒有危言聳聽,大家等一下就知道了。”收回視線,孟宣繼續說道:“這件事本來也是天衣無縫的,大火一起,借著風勢,整座青峰山燒的寸草也無。一切的證據都毀之一旦,很難讓人找到蛛絲馬跡。”
攝政王像是讚同的冷嗤一聲,“那孟王是怎麼找到證據,證明有人陷害你呢?”
“攝政王問的好,這件事本王本來已經不抱希望。但是老天有眼,沒想到那天有個守山的士兵因為拉肚子,離了崗位,這才讓他僥幸撿回一條小命。他親眼看到同夥被殺,一直躲著沒敢出來。雖然他們都穿了黑衣蒙麵,但是從他們的兵器,和殺人的招式上可以看出是禁衛軍所為。殺了那些守山的士兵,然後在樹上摸了煤油,點燃大火。大家都知道那天山上刮起了龍卷風,那麼大的風勢,火很快就把整個山頭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