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該怎麼辦?難道要就此灰溜溜地離開?不,她不能憑白背上這冤屈,就算要走,她也要清清白白地走!
夏霧打起精神站起來,脫掉裙子換回自己的衣服,躺到床上休息。隻有休息好了,才能打起精神為自己洗清冤屈。
臨睡前,夏霧想了想,以孔苒的本事,應該拿不到當年的這件裙子,看來,這件事的背後,又是譚月馨的手筆。
好一個譚月馨,這一招用的可真好啊,不僅成功地讓季榮軒厭棄了她,而且還借刀殺人,不留痕跡。
她現在就算想給自己洗清冤屈也沒有辦法指認譚月馨,一旦指認很有可能被倒潑汙水,隻能另外找法子。
第二天,夏霧早早的醒來,洗漱完出了房門,剛好見季榮軒從書房走出來,經過她跟前,無視她的存在,大步下樓去了。
夏霧厚著臉皮跟上,直到跟進健身房才見他停下,忙解釋道:“那件裙子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昨天中午去逛街遇見孔苒,是她告訴我隻要模仿簡珊……”
還沒說完,就被季榮軒打斷道:“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夏霧愣了三秒,顧不得傷心,繼續解釋道:“孔苒說隻要模仿她就能得到你的喜愛,這幾天你又一直不肯說愛我,我一時腦熱就心動了。跟著孔苒在商場試了好多套衣服,最後選了一套香奈兒的紅色連衣裙,很多人可以作證的。不信你可以去查。我也不知道裙子什麼時候被人掉了包。你相信我好不好?”
“誰知道是不是你和孔苒串通好了的?”季榮軒冷聲道。
“我、我跟她串通什麼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恨我恨得要死,就因為我,她才沒能繼續做你的情人。”夏霧焦急道。
“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季榮軒仍舊不信。
夏霧氣急,隻好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是嗎?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的事的?”季榮軒沉聲道。
夏霧怔了下,答道:“以前我就聽說過你曾經有一個摯愛的未婚妻。不過前幾天我才知道,她是你心裏唯一的愛。那天在西餐廳你誤將孔苒認成是她,我就有些懷疑了,第二天晚上你食言不去馬場,我去逛街時遇見孔苒,是孔苒告訴我你之所以食言是去了墓園,也提醒了我,你根本不愛我。”
季榮軒冷笑一聲:“又是孔苒?這麼巧,每次逛街都能遇上?”
“當然不是偶然,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是她故意找上我的。這整件事情,都是她給我設的套。”夏霧激動道。
季榮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孔苒是典型的胸大無腦,這種套她可設不出來。”
“她是設不出來,這說明她背後有人在指使她啊!”夏霧更激動了。
“哦?是誰在指使她?”季榮軒問。
夏霧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是譚月馨。我跟她通過電話,她親口承認過,是她故意借孔苒的嘴來告訴我那些事的。我想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季榮軒嘲諷地看著她道:“又攀扯上月馨了?月馨的性子我很清楚,如果她想對付你,暗中害死你才是她的手段,譬如前天在馬場做的手腳。那些彎彎繞繞的手段,可不是她的風格。”
夏霧這才明白,前天在醫院他還是聽到了她跟譚明睿的對話。
“所以,你認定這件事是我做的了?”夏霧有些絕望道。
“除了你,還有誰?”季榮軒冷冷道。
夏霧一時失控地喊道:“季榮軒,你說你了解孔苒,可是你才見過孔苒幾次麵能了解她多少?你說你清楚譚月馨的性子,可是譚月馨出國幾年剛回來,你又怎麼知道她變沒變?而我,我跟你日夜相處了這麼多天,你了解過我嗎?你所了解的我,就是一個隻會說謊話的騙子嗎?”
麵對夏霧激動的指責,季榮軒隻淡淡道:“你的確很會說謊。”
夏霧張大嘴,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她轉身便要跑出去,卻聽身後傳來季榮軒的聲音。
“在事情沒有查清楚前,休想離開季宅一步。”
夏霧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這意思是,要監禁她,直到事情查清楚?
回想起她第一次‘穿越’到季宅時的情景,那時他也是說要查清楚才放她離開。
沒想到,兜兜轉轉過了這麼多天,一切又回到原點,甚至比之前更糟糕。那一次他輕易地放過了她,這一次,怕是沒那麼簡單了。
回到房間,看到那件刺眼的紅色連衣裙,夏霧氣得抓起它往外走,站在走廊上看見樓下季榮軒從健身房出來,她一個用力將裙子扔到他身上,氣憤道:“還給你,你親手設計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