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的臉皮厚起來真的是比城牆還厚,有了早安吻便有晚安吻,有了晚安吻還有睡前吻,有了睡前吻還有好夢吻……
好不容易逃脫魔爪躺上床睡覺,夏霧一顆心就像那漫天星空中忽閃忽滅的星星,時而璀璨,時而靜謐。
一閃一滅間,有甜蜜的星光在流動。
夏霧被撩得躁動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進入睡鄉。
許是睡前那個好夢吻的原因,夏霧還真做了個好夢,她夢見她第一次見到季榮軒的時候,她在米林餐廳不小心灑了湯水到顧客身上被刁難,這一次來幫她解圍的不是季榮軒身邊的秘書,而是他本人。當他邁著大長腿一步步走向她時,她感覺自己就是那個讓白馬王子側目的灰姑娘,浪漫而又幸運。
突然,場景一轉,白馬王子變身惡魔,張牙舞爪地向她撲過來。
夏霧隻覺得自己被緊緊抓住幾乎喘不過氣來,見惡魔張開血淋淋的大口咬向她的脖子,她一下子驚醒過來。
大喘了兩口粗氣,夏霧才覺出不對勁來,脖子處竟癢癢的,似是真有什麼東西在咬她的脖子。
回頭一看,赫然是季榮軒的一張俊臉。
夏霧這才意識到是季榮軒如八爪魚一般從背後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怪不得她夢裏喘不過來氣!
“季榮軒,你什麼時候跑到我床上來的?”夏霧生氣道。
季榮軒在她脖間蹭了蹭,沒有回答。
夏霧氣得不行,不用猜她都知道,這色胚肯定是趁她睡著偷偷摸摸過來占她便宜!
“回你自己床上去!”夏霧命道。
季榮軒卻探頭在她嘴上啄了一吻,放在她腰間的手也收緊了些。
夏霧用力掰開他的手,不悅道:“快放開我,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都做噩夢了!”
“哦?做什麼噩夢了?”季榮軒總算開口了。
“我夢見你變成惡魔,抓住我要吃了我!”夏霧沒好氣道,想到噩夢中的可怖情景她還有些後怕呢!
季榮軒低低地笑了起來,他啃了啃她的脖頸,聲音嘶啞道:“我就是那個惡魔,因為,我無時無刻不想吃了你。”
夏霧隻覺得顫栗從脖頸瞬間蔓延到全身,讓她有些不敢動彈,腦海裏似乎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麵,陌生到她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季榮軒察覺到夏霧身體的僵硬,忙將她掰過身麵對自己,又撫摸了下她的後背,溫聲道:“好了,別怕,就算真要吃你,也不是現在。”
夏霧看著近在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英俊臉龐,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笑了笑,不再生氣,而是往他懷裏擠了擠。
季榮軒有些意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緊緊抱住她,道:“睡吧,有我在,不會再做噩夢了!”
夏霧“嗯”了一聲,閉上眼,沉沉睡去。
這夜,季宅,阮馥芬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宗覺得自己這個當媽的不太合格,大兒子一大把年紀還在滿世界風流浪蕩,二兒子倒是接掌家業安定在江城,可感情問題始終是她的一塊心病。
雖然按照鴻雲的說法,榮軒跟夏霧那日互相為彼此擋槍,算是兩情相悅了。可她總覺得這倆之間不會輕易和好,甚至有些擔心他們是不是合適,畢竟倆人的性子實在都有些偏激倔強。
再則榮軒生病住院,她這個當媽的每天就去探望一次,實在不夠關心。也不知道夏霧那姑娘能不能照顧好榮軒。
“不行,明天早上我得親自做早餐送過去看看。”黑夜裏阮馥芬突然出聲道。
一旁季鴻雲剛要睡著,聽到這話立時驚醒,訝異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明天要親自做早餐去看榮軒。”阮馥芬答道。
“怎麼突然起了這個念頭?”季鴻雲問。
“因為我突然覺得我這個當媽的對榮軒實在不夠關心。”阮馥芬歎了口氣。
“怎麼會呢,你這個當媽的可比我這個當爸的做得好多了。”季鴻雲安撫道。
阮馥芬突然來氣了,訓道:“你還好意思說,有你這樣當爸的嗎?不關心受傷的兒子也就算了,連公司的事都不幫著處理一下,你兒子受傷了還天天在病房處理公務……”
季鴻雲被老婆說得有些心虛,忙打斷道:“好好好,從明天起,我去季氏代為照看一下,直到榮軒傷好為止。”
“這還差不多。”阮馥芬滿意道。
“那明天的早餐有我的份兒了吧!”季鴻雲趁機要求道,他都好長時間沒嚐到老婆的手藝了。
“去去去,這是我給兒子準備的,你湊什麼熱鬧。”阮馥芬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裏卻想著明天早上要多做一點。
第二天一大早,阮馥芬便起了床,下樓做早餐,熬了四人份的養生粥,又做了幾個榮軒愛吃的三明治,另外弄了幾個容易消化的小菜,還現榨了混合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