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驚訝的同時,滿屋子人包括盛父盛母,看到輪椅上包成粽子的夏霧時,也全都愣住了。
盛母心裏直犯嘀咕,不是說帶女朋友回來嗎?怎麼帶了個粽子回來?大過年的,又不是過端午節!
出於禮節,盛母熱情地迎了夏霧進屋,隨後拉了兒子到一旁,質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女朋友?怎麼坐著輪椅呢?別告訴我你現在不喜歡黑胖壯女生,改為喜歡殘障女生了!”
盛暉瞬間一頭黑線,忙道:“媽,你想到哪兒去了?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是我女朋友,我明明說的是普通朋友啊,你從哪兒多聽出個女字來?再說了,夏霧她現在隻是受了傷暫時需要坐輪椅,並不是真的殘疾。”
盛母這才明白鬧了個大烏龍:“我哪兒想得到你會帶個普通異性朋友回家過年,也不早點說清楚,真是的!虧我還特意叫了這些人過來幫我相看兒媳婦,這下好了,待會兒還得挨個兒解釋清楚。”
盛暉一陣無語:“媽,我要是真帶個媳婦兒回來,你擺這麼大陣仗,還不得把人給嚇跑了!”
“話是這麼說,可人少了也不好看啊。其實我今天本來沒叫這麼多人的,但大家聽說你交了新女朋友,都自告奮勇地要過來瞧瞧,說到底,還是得怪你自己的審美太奇葩,大家才會對你的新女朋友這麼好奇。”盛母埋怨道。
“怪我怪我都怪我,總行了吧。”盛暉有些無奈道。
“哎,你還沒跟我說你這朋友是哪裏人呢,做什麼的,怎麼會傷成這樣?”盛母細細問道。
“哎呀媽,你問這麼詳細幹什麼,人家就是來晉城旅遊的,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運氣不好身上摔了幾處骨折,不得不留在晉城治療,偏偏她在晉城又隻認識我一個人,我這不是看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醫院裏孤零零地怪可憐的,才請她來咱家吃頓年夜飯嘛!”盛暉真假參半道。
盛母這才不再追問,擺出笑臉去招待客人了,主要是得跟客人們解釋清楚,不然的話,明天晉城裏傳出消息來,說他兒子現在的審美改成了坐輪椅的粽子,那她這張臉就要丟盡了!
好不容易跟客人們挨個解釋清楚,盛母才抽出時間來和夏霧細聊,旁敲側擊地打聽她的家庭背景,這姑娘雖然包得跟個粽子似的,但臉長得著實不錯,比小暉之前那幾個奇葩女友要強上千倍。雖然小暉堅持說隻是普通朋友,但大過年的帶回家裏來,說他對這姑娘沒意思誰信?
夏霧從未想過要在晉城久留,更不想讓自己的身份給盛家帶來任何麻煩,於是她對盛母的探聽避而不答,隻稱自己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這次是來晉城旅遊的。
旁邊的七大姑八大姨聽夏霧說她是孤兒,紛紛小聲嘀咕起來,看向她的眼神也從八卦變成了憐憫。
盛母卻是有些失望,竟然是個孤兒院長大的孤兒,盛家是或許能接受一個平民媳婦,卻不可能接受一個來曆不明的媳婦。
這時,盛國富從樓上下來,見客廳裏一大群人亂哄哄的,當即皺眉道:“怎麼回事?”
眾人見盛老爺子下來,紛紛避讓開來,這一讓,被眾人圍著的夏霧便顯露出來。
盛國富第一眼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女孩,便直覺她就是孫兒口中的夏霧,隻因她雖然是笑著坐在那兒,周身卻隱隱透著一股刀鋒一般的淩厲,這種淩厲,就算是一個大男人在戰場上磨煉多年都未必能練就,而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卻能有這種氣勢。
果然是非同一般啊!盛國富暗自點頭,如果這姑娘是他盛家的子孫,那他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你很好!”盛國富讚了夏霧一句,便轉身往餐廳走去。
一旁盛母聽到老爺子這句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老爺子眼光高,能入他眼的人太少,能得他一句親口誇讚的人就更是寥寥無幾了。
見老爺子往餐廳走去,盛母忙收斂心思,叫管家開飯,又招呼著一眾客人落座。
這頓年夜飯因為人多,吃得很是熱鬧,飯桌上聊的多是些晉城的八卦新聞,夏霧對這些並不了解,便隻安靜地吃飯。
盛暉擔心夏霧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全不好夾菜,便主動幫她夾菜,一邊夾菜還一邊介紹著飯桌上這些晉城的美食特色。
這一舉動落在眾人眼裏,自然免不了多想,盛暉的一位表姑甚至忍不住當場打趣道:“小暉啊,我看這位夏小姐長得俊的很,你什麼時候把她追回家給你媽做兒媳婦啊?”
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調侃,盛暉耳根微紅道:“表姑您可千萬別亂說,什麼媳婦不媳婦的,我跟夏霧隻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