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終於降臨了,月月早早的,就褪去了外套,吹滅了燭光,和衣躺在床上。
皎潔的月光,從窗戶中折射進來,銀白色的光芒,均勻的灑在房間裏。給房間的每個家具上,都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銀白色。
房間裏靜悄悄的,隻能夠聽到,那均勻的鼾聲,從床上的位置傳了過來。
大概是到了子夜時分。
門外慢慢想起了奇怪的動靜。大概是在門外躊躇了好長時間,那個人在確定這裏沒什麼危險之後,終於開門進來了。
“吱呀。”
這房門在寂靜的夜晚,開門聲顯得更加響亮。也讓那個人嚇得,手掌趕忙將房門按住,迫使他閉上了嘴巴。
寂靜的夜晚中,那人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子裏麵。借著外麵的光亮,弓著背,貓著腰,好像在地上正找尋什麼一般。
“找到了嗎?”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身後,頓時嚇得她猛的一跳。而轉身後,她更是驚呆了。隻見月月一手拿著油燈,正興致勃勃的看著她。
“萱,萱妃娘娘……”
看到月月,她的小臉瞬間煞白。甚至就連說話,都變得結巴了。
“你怕什麼?”看著麵前的茹珂,月月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可是現在,茹珂怎麼可能還感覺到這笑容有著如沐春風感覺?那笑容,現在被她看來,甚至猶如死亡的召喚一般可怕。
“奴婢沒有害怕……真的沒有……”說著,那茹珂的腳步,還在不由自主的朝著身後退去,表情裏寫滿了無盡的恐懼。
“茹珂,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夜闖娘娘的寢室,該當何罪。”
就在茹珂心中謀劃著,要如何逃走的時候,突然,舉著燈籠的秋兒,還有其他人也一並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看著眾人都將自己圍困在這裏,茹珂更加嚇得不知所措。眼淚也早就掉了下來,寫滿了害怕和委屈。
如題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害怕。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告訴娘娘,她會理解的。”
就連茹林,也衝到月月的身邊,跪在地上,緊緊抓著月月的衣襟,哀求道:“娘娘,奴婢知道娘娘定然是愛心仁厚菩薩心腸,今日這事,就請您寬恕茹珂姐姐吧。她並不是壞人,真的……”
說著,茹林,還有另外兩個小太監,也全部都跪倒在地上,幫著茹珂求情。
麵對自己的窘境,還有這拚命幫自己的這幫人。茹珂的眼淚終於再一次落了下來。隻不過,這一次的淚水,並不是害怕,而是欣慰。
月月沒有理會她們,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秋兒也早已經將房間裏的燈全部點亮。頓時,這裏的光芒,便照亮了整個房間。
“說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月月淡淡的問道。可是那雙堅定的眸子,依舊另他們膽戰心驚。
茹珂緊緊的閉著嘴唇,始終一言不發。旁邊的如題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娘娘……”
月月擺擺手,對著茹珂說道:“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派你來行刺我的,無非就那麼幾個人。而你,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歹人、如果你今天說出來,究竟是誰派你來的,那麼,咱們這些事也就不提了。如果你繼續隱瞞,我不介意將你送給皇上處置。”
這番話一出口,頓時嚇得茹珂身子一顫。送給皇上?即使不說,也知道會麵臨什麼。那可是,不管還不是能夠查出來幕後主謀是誰,皇上都會將她處死的。
畢竟,謀殺妃子,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娘娘,求求你,不要將我交給皇上……”說著,茹珂的眼淚,再一次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說不說?”
月月已經快沒有耐心了。就算是在現代,身為警察的月月,也是經常會遇到,要審問犯人的這種棘手問題。
而且,犯人中,最難審問對付的,也是女人。
沒想到,在古代也是一樣。
“好,我說!”茹珂就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張口說道。
看著她堅定的表情,眾人全部都沉默了。
原來,茹珂還有一個哥哥,是在鄉下務農。而他們家,也就隻剩下了他們兄妹兩個。這一次,對方就是用她哥哥的性命要挾她,一定要幫他們做事,殺死月月。
否則,他們兄妹二人,就要全部見閻王了。
“說吧,指使你,威脅你的,究竟是什麼人?”月月最後一次詢問道。
眾人在這個時候,也全部都閉上嘴巴,屏住呼吸。靜靜聽著茹珂的述說。這個有著一張鵝蛋臉的漂亮女子,此刻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那表情裏,更是充滿了無盡的無奈和悲傷。
是啊,如果不是事出無奈,誰會願意做殺手?而如今這個妙齡女子,也終於被逼到了如今這般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