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邵景淮接到不老泉的任務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了。”秦冕坐在沙發上,挑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這麼早?那他怎麼沒有告訴我們,現在又被抓進去,沒有一點辦法可以把他救出來。”時夏著急死了,偏偏秦冕又像是擠牙膏一樣,你擠一點,他說一點,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說清楚。
他喝了一口熱茶,眯了眯眼,正待開口時,卻被旁邊的鬱靜打斷了。
“算了,我來說吧,要是等你說清楚,天都要黑了。”鬱靜也是個暴脾氣,最看不得秦冕這種慢吞吞的樣子。
秦冕聳了聳肩,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其實就是他之前發現不對勁了,就讓秦冕利用賭場的人脈去查,最後發現,浮青出現在奉承的消息,並不是無意間走漏的,而是從上麵故意散布出來的。包括這一次不老泉,也是因為上麵提前捅了出來,才不得不以這種形式舉辦拍賣展覽會,以半公開的形式告知大眾。”鬱靜臉色嚴肅,說出來的事情也足夠令人驚恐。
時夏瞪大了眼睛,“那他早就知道上麵的計劃,還傻乎乎的往上套,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是有人威脅他嗎?”
按照時夏對於邵景淮這麼多年來同床共枕的了解,除非對方是用邵景淮最在意最重要的事情威脅他,否則邵景淮是絕對不會因為簡單的權勢就妥協的。
鬱靜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他發現不對勁之後就立馬來找了我們,讓我們家這個不在鳳城勢力範圍內的混天魔王來幫他。”她戳了戳秦冕的肩膀,語氣中略微帶著嫌棄。
在獲得鬱靜的關注之後,秦冕終於坐正了身子,端正了臉色,“本來我們建議的是直接反殺對方,收集夠證據之後把他們全部都拉下馬。但是邵景淮他又不願意,到底為什麼不願意我現在也不是很明白。”
“總之,因為他不願意反殺對方,就把我拖來做苦差事,讓我弄了份這麼個身份,就為了今天這麼短短的幾分鍾。”秦冕雙手一攤,充分地表達了他對於自己這個身份的不滿。
雖然秦冕的解說有些過分任性,暫時夏還是勉強接收到了他的意思。
簡單還原一下,就是在大約兩個月以前,邵景淮得知了自己任務的異常之處,但他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不動聲色的讓秦冕潛入對方的陣營之中,並且成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角色。而在今天這個時刻,秦冕就帶著他督查的身份來破壞對方的關鍵一局,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時夏覺得現在最珍貴的就是時間,可就算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什麼好方法來拯救自己的愛人。
鬱靜給秦冕甩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把接下來的計劃都說清楚。
秦冕撐著下巴癟了癟嘴,朝邵老爺子晃了晃頭,“首先呢,就要讓老人家跑一趟,去找你那個不大爭氣的學生,然後說動背後的大人物,投下至關重要的一票。”
“另外呢,就需要你們倆去把那個心理科的天才醫生救出來,關鍵時刻還要靠他來唱一波戲,不然的話,最後這網就收不了全部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