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表情?”顏少勳不明白她想說什麼。
“她是一臉絕望,好像萬念俱灰,仿佛連生的感覺都沒有了。”淩雨蕭越說越激動。
“那又怎樣?”顏少勳還是不太明白,或許他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但卻更想聽她這個外人說說看法。
“一個女人,不是因為太在乎一個人,怎會產生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難道你沒聽說過,人,隻會被自己真正在乎,真正所愛的人傷害到,不在乎的外人”
“顏少,你要節哀啊!”
突然,沒等淩雨蕭說完,允露頭上纏著紗布,一隻手臂上打著石膏,梨花帶雨地來到了顏少勳的麵前,抓住顏少勳的手,“嗚嗚!”地哭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秦芷,你打我吧,對不起嗚”
看到允露,顏少勳忘了秦真的事,原本真是滿腔怒火,為什麼死的是秦芷,而不是允露?
但看她,額頭纏著紗布,有些血痕印出來,手臂上打著石膏,看起來好像傷得也不輕,隻是,那張漂亮的有些不真實的臉,卻仿佛一點也沒有受到傷害,她還化了精致的妝容。
顏少勳簡直對她厭惡至極,甚至懷疑,秦芷的死,有什麼陰謀,而陰謀跟允露有關。
可是,一方麵他真的沒有證據,另一方麵,允露的動機都很不明顯。
如果說,她為了得到他顏少勳,而害死了秦芷,那至少也得等她勾到顏少勳再下手吧,現在,顯然不是時候,沒有了秦芷,他和允露就沒有了必須聯係的紐帶。
所以,顏少勳想不明白。
他一把甩開允露,“如果你是來參加葬禮的,請站到旁邊,關於我個人,私下裏跟你好像並沒有那麼熟。”
“睡過還不算熟嗎?”
突然,允露踮起腳尖,在顏少勳耳邊,不怕死的挑釁了這麼一句。
顏少勳鳳眸怒瞠,咬牙瞪向允露。
在秦芷的葬禮上,這個女人,真是,竟然說這種話?
“你”顏少勳氣得手臂發抖,如果不是秦芷的葬禮上,他恨不得一個耳光將這個女人扇出去,“滾!”
他聲音不大,卻快將後牙根咬碎了。
允露卻一臉不以為然,撫媚地一笑,又靠近他的耳邊,笑著說,“我有的是耐心等,現在,秦芷和秦真都不再是你的女人了,而隻有我,還對你癡心不改!所以,你注定會是我允啊!”
顏少勳實在太厭惡她了,這個女人絕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外加嗑藥了,在這樣的場合,顏少勳正內心酸楚,五味雜陳的時候,她竟然在他耳邊說這種話。
顏少勳已經顧不上風度,一把將她推倒在地,而後轉頭大叫:“楊勳,立刻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這種惡心的物種。”
他真心沒心情再給她留什麼麵子,眾目睽睽之下爆了粗口。
楊勳接到命令,一伸手,有兩名黑衣保鏢走上前來,一邊一個,將允露從地上架起來,想將她拖走。
允露卻不甘地大叫起來,“顏少,顏少勳,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怎麼說,我們曾經也共同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啊。”
允露的這一句話,如同在整個沮喪的氣氛中,猛然扔了一個勁爆的炸彈,炸得人群中,瞬時沸騰了起來。